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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进门，她就扭啊扭地解内衣，从袖子里拉出来往梳妆台上一扔，随即便往床上扑。手脚并用地上了床，裹着被子一滚，就没动静了。言格：&ldo;&rdo;他看一眼她小小的粉粉的内衣，又看看她。台灯光朦胧，她倒下不过几秒，居然瞬间就睡着了。她一贯如此，睡眠极快，不出一会儿，呼吸就清浅下去。言格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最终轻轻地摸摸她的额头，唤她：&ldo;甄意？&rdo;&ldo;唔？&rdo;她在尚浅的睡眠里条件反射地应答。他柔和道：&ldo;先洗个脸再睡？&rdo;&ldo;唔。&rdo;她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像是刚被他吵醒的样子，委屈，带着一点儿脾气，&ldo;你让我睡一下嘛，就一下。&rdo;黑黑的眼珠哀哀地盯着他，像只祈求抱抱的小松鼠。他是拗不过她的，轻声道：&ldo;好。&rdo;哎还是打水过来给她清洗吧。没起身，不想她一把拉住他的手，眯着眼，抿唇笑了：&ldo;你答应我了，让我睡一下。&rdo;&ldo;&rdo;他反应过来，她说&ldo;你让我睡一下&rdo;有另一层意思。是说睡他。嗯，又被她调戏了。睡到半路都能醒来调戏一把，他真服了她。可她或许是真的累了，并没有后续，又闭上了眼睛。两只手还懒洋洋地抓着他。他坐在床边，拇指轻轻抚摸她的手背，暂时不太想起身。忽听她朦朦胧胧地咕哝：&ldo;言格？&rdo;&ldo;嗯？&rdo;&ldo;你不要吃醋，我最喜欢你。也只喜欢你。&rdo;她闭着眼，嗓音模糊。他的心悄然无声：&ldo;嗯，我知道。&rdo;想了想，俯身靠近，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很轻，很缓，很深。她却觉得痒，他才起身，她爪子一扒拉，揉揉眼睛，把他的吻揉掉了。&ldo;&rdo;床上，她调整睡姿，滚了一个圈，梦里想起什么，又小声咕哝：&ldo;言格，我们帮帮尹学长好不好？&rdo;&ldo;&rdo;某人再度蹙了眉，在心里默默纠正：你应该说帮帮你的当事人。当事人。言格起身去洗手间打了水，浸湿了毛巾，把她的脸清洗了两遍。她被打扰了，在梦里不太满意，脑袋滚过来躲过去地直哼哼，他费了半天的劲才弄好。又给她擦擦手，洗洗脚，总算弄干净了，盖好被子。她早已睡熟，睡颜安宁。把毛巾和水盆放回原位后，言格打了一个电话：&ldo;季阳先生，现在想请你去一个地方。&rdo;仁辅大厦10层的工作室外，还拉着警戒线。凌晨5点半，走廊的灯已经修好。一路上非常明亮。言格过去时，季阳已经在现场等候。一见言格，他便开门见山地问：&ldo;你说这次的连环杀人是两个案子？&rdo;&ldo;对。具体的情况，我在电话里和你说了。之前的&lso;卫道者&rso;案我不清楚，应该如你的画像所说。但郑颖和杨姿的&lso;洋娃娃&rso;案都用到了催眠。这两人的案子，和前面你们调查的那个案子不同。&rdo;季阳沉吟半刻：&ldo;可郑颖与杨姿，她们两人和前几起死者的死状一模一样。&rdo;&ldo;真的一模一样吗？&rdo;言格平淡地问，&ldo;郑颖的死亡现场是密室，其他都在开阔的地方。郑颖的装扮显然比前几起精心而华丽，另外&rdo;言格扭头，指了指工作室的那面镜子，和上边的血红色圈圈，那正是杨姿被吊的地方：&ldo;这个图案和郑颖死亡现场的一样，可据我所知，前边的几起案子虽然也有血环，却不是这个样子。&rdo;言格说：&ldo;而且你也应该感觉到了，以&lso;卫道者&rso;的身份对郑颖和杨姿实施惩处，这实在有些牵强。郑颖她已经得到了死者家属的原谅；而杨姿不过是帮淮如打了官司。伤害这两人的理由并不充分。&rdo;季阳沉默良久，终究是叹了口气，承认错误：&ldo;你说的很对。这很可能就是两个案子，一个是&lso;卫道者&rso;，一个是&lso;洋娃娃&rso;。说起来，&lso;卫道者&rso;的案子在上半年每个月发生一起，非常规律，6月份最后一次犯案后，就中断了。现在是11月。&lso;洋娃娃&rso;案出现了两个受害者，相隔不过3天。&rdo;言格稍稍拧眉，问：&ldo;有个问题我不太懂，想请教你。一般来说，连环杀人停止他的规律，是为什么？&rdo;&ldo;心情改变，突然相通，意外死亡。都有。&rdo;季阳靠在墙上，叹了口气，&ldo;其实，连环杀人案的破案率并不高。尤其是那些非仇恨、无法从死者社会关系查询的类型。而单独的心理画像只能找一个大致的范围排查或剔除，却很难锁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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