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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毛指着那个&ldo;看&rdo;字纠正毛哥：&ldo;下头是个目字，不是日字，你文盲。&rdo;毛哥搁桌子底下就踹了他一脚。鸡毛嗷一声，捂着膝盖龇牙咧嘴，顿了顿又去看光头，光头正盯着不远处的锅庄出神，手里的笔一转一转的。鸡毛拿手在光头面前晃了晃：&ldo;怎么着，一条都写不出?&rdo;光头这才回过神来，他把笔往桌上一拍，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怪异：&ldo;这事不对劲啊。&rdo;&ldo;怎么不对劲?&rdo;毛哥停住笔看他。&ldo;刚我们出去，外头没见血啊，&rdo;光头越想越慌，说话的语气都变了，&ldo;让火枪正对着那么一轰……怎么能一滴血都没有?&rdo;&ldo;所以，没打中?&rdo;明知道这概率太小了，毛哥还是怀着几分侥幸。&ldo;不可能没打中。&rdo;岳峰忽然开口了，&ldo;如果没打中她，那就是打在屋里，会留下坍角或者焦黑的痕迹的。而且如果没打中她，依照棠棠的功夫，她会跟那人厮打，屋外一定会有大动静。但是当时的情形，是枪响了之后就没声息了，也就是说，她被打中然后带走了。&rdo;&ldo;那为什么不流血呢?&rdo;光头不依不饶，&ldo;你倒是说说，让枪那样一轰，怎么样都会有血吧?&rdo;岳峰烦躁：&ldo;这事有没有那么重要?没看到血迹，人是不是就不用找了?&rdo;&ldo;话也不是这么说，&rdo;鸡毛嘀咕，&ldo;万一她是个鬼呢，那还找毛找……&rdo;&ldo;越说越没边了啊。&rdo;毛哥瞪眼睛，&ldo;让你写疑点，你写的什么?&rdo;他一把拽过鸡毛的纸头看：&ldo;功夫?功夫什么，功夫茶啊!&rdo;鸡毛悻悻，只好把纸头拽回来重新咬笔头，光头仍旧不甘心，操起手电筒转身就走：&ldo;我出去再看看。&rdo;毛哥估摸着是没指望从光头那拿到资料了，只好把岳峰和鸡毛写的拿过来看，一边看一边眉头皱的死紧，然后咳了两声：&ldo;我来总结一下……&rdo;鸡毛头伸的老长准备认真听讲，伸了足有十秒钟也没见毛哥有下文，岳峰估计毛哥已经被这么多条条给闹晕了，伸手又把几张纸拿回来，看了一会又放下来：&ldo;棠棠到尕奈来，绝对不是旅行的。她说是为了凌晓婉的案子，这期间，她只向我们打听过一个人。&rdo;&ldo;阿坤是吧，我也写了。&rdo;毛哥赶紧伸手点点自己的那张。&ldo;陈伟出事之后，我去格桑查过入住资料，除了陈伟之外，还有一个叫贺文坤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坤字，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rdo;&ldo;可是我记得镇上开店的，没有谁叫阿坤啊。&rdo;鸡毛挠脑袋。&ldo;棠棠打听的时候，曾经说过那个阿坤是06年在这边开店的，你们肯定不知道。&rdo;岳峰想了想，&ldo;棠棠想向镇上的住户打听也很难，一来语言不通，二来这么久的事，不是随便问两个人就能打听出来的。老毛子，你在这边住的久，跟当地藏人混的熟，你明儿四处去问问，没准能有线索。&rdo;&ldo;行，这个不难。&rdo;毛哥满口应允。&ldo;至于说买菜的时候她说有人看她……&rdo;岳峰皱眉，&ldo;棠棠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买菜之后不久她就进了峡谷，回来的时候明显跟人动过手，也就是说，她有可能是跟上了或者是遇上了那个监视她的人。&rdo;&ldo;那绝对是跟上了!&rdo;鸡毛拍大腿，&ldo;遇上的可能性不大，我说她见天就往峡谷跑呢，人家那也是有原因的。&rdo;&ldo;所以盯上她的人，时不时也会在镇上晃荡。&rdo;岳峰沉吟，&ldo;那跟今晚上来的那个，就应该不是同一个。&rdo;&ldo;这话怎么说?&rdo;毛哥赶紧追问。&ldo;我没看清今晚上来的那个具体长什么样，但是破破烂烂邋邋遢遢的，跟镇上的人感觉不一样，看着很野，像是一直在峡谷里混的‐‐这样的人出现在镇上会很打眼，而且尕奈很小，除了游客，一旦多了生面孔的话大家都会很注意。所以盯棠棠梢的应该是另一个。&rdo;想了想他又补充：&ldo;我跟棠棠动过手，她功夫不错，单打独斗应该不会搞得很狼狈。如果对方有两个人的话就比较容易解释‐‐她可能在盯一个人的梢，被另一个人从背后袭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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