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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哥太客气了，您的事重要，我们也正好借此机会研究会客室的装修、市政大楼的格局和设计。”刘秘书笑呵呵地问道：“做建筑设计的人是不是一看到楼房就犯职业病啊？”“可不止，看到马路、雕塑、路灯、人工池也会犯职业病。”“哈哈，看来以后我要多多跟你们设计师交流，说话和思想很有启发性，让人眼前一眼。”“刘哥过奖了，早知道你喜欢幽默一点的人，我先临时查几个冷笑话好在您面前加点分。”“这样就很加分了。你再来几个冷笑话，我以后看人的标准都得跟着提高几个标准。”两人插科打诨地聊着天，都笑眯眯的。聊了两个小时，谈项目的时间仅仅是二十分钟。走出市政大门时，李微征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饮料，一口气灌了大半，然后喘了好几口气。贺唯非站在一旁站看着他。李微征偏过头，“感觉怎么样？跟你想象出入得大不大？”“在意料之内。坐到刘秘书那个位置的人都不显山不露水，他能透露给我们的信息，同样也会透露给别人。根据这点信息还无法判断这个项目能做与否，我觉得如果公司没有特别紧急的事等着处理，可驳留两天，等他们自己商讨好打电话去公司约我匀面谈。”“你怎么确定人家会纡尊绛贵找我们？”“首先我们公司在业内的名气和规模足够让外行看出来我们在业内的地位其次，刘秘书跟多谈话时透露了个信息。”“什么信息？”“他还要跟上面的人商量。”李微征把两口喝干的一水，“嘿，你还挺神的。”“我只是预感。”“那就看看你的预感准不准先。走，带你逛逛姜城。”李微征说的逛还真的是逛，两人从市政大楼徒步走到市中心，又从市中心去文化广场。午饭是在路边摊买了两个酱香饼，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解决的。有一群妹纸对他们行注目礼。贺唯非对此毫无反应，该吃吃该喝喝。李微征就更无所谓了，边瘫坐在长椅上，边嚼冷得发硬的酱香饼，边抬头仰望天空思考人生。突然，李微征问道：“小贺子，有女朋友没有？”“没。”“不能吧。你长这么帅居然没有女生扑上来，不科学啊。”“多学点技术是正事，恋爱什么时候都能谈。”贺唯非没什么表情地说道。“以后谈恋爱肯定没现在谈恋爱来得爽。”“你在大学也谈了？”“谈了个师姐，师姐是个学霸。我们每次约会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图书馆，特别有学术气氛。现在回头看觉得当时傻得要死，当时居然觉得这恋爱谈得很不错。”“然后呢？”“她出国深造了，念成个女博士，每次吵都吵不过她，烦人。”贺唯非闻言忍不住笑出来，“这不挺好的吗？”“算是挺好的，在一起十年了，却不会因为时间长而腻歪。”李微征说完停顿了一下，“啧啧啧，我怎么会给你这个小屁孩聊爱情观。吃饱了没？走了！也不知道这两天能不能走得完。”“你要去哪儿？”“到处走走，走到哪儿算哪儿。”李微征最大限度地实现了他走到哪儿算哪儿的话，有时候走路走得好好的，突然跑到灯路边用卷尺量人家路灯的高度并记录下来或是跑进当地的地标性建筑的地下停车场量人家的长宽高和车间距。这一量往往一个上午就没了。贺唯非没什么怨言，李微征停下来的时候，他也跟着停下来，仔细观察李微征的动作，分析他这么做的意义。贺唯非发现李微征测量的行为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已经形成潜意识的动作。有时候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开始在测量了。这种习惯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经过两天的暴走，贺唯非活脱脱地瘦了四斤，黑了一个色号。每天回到酒店都恨不得直接爬着回去，瘫在床上，但一身臭汗又不能忍，只能累成狗的时候还强撑着去洗澡。洗完澡后，瘫在床上装死狗看郁郁在视频那一头撒欢。李微征看着视频内外的两个孩子聊天，笑得乐不可支。贺唯非又不能喷他，默默把手机摄像转向李微征。贺唯郁看清了这个怪蜀黍后，瞪圆了眼睛，“蜀黍，你是见我太可爱了，笑成这样的吗？”“是啊，你跟你哥哥长得真像。”李微征朝小家伙挥了挥手。“我们是兄弟，当然长得像了。”“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贺唯郁闻言咯咯直笑。他是我的玩具贺唯非把手机转到自己的方向，“郁郁，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晚安，哥哥。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过两天。”“记得给我带礼物哦。”“已经给你买了好多。”“这就对了，晚安晚安。”贺唯非朝视频里的小家伙挥了挥手，等那边的小家伙挂断视频。李微征躺到床上，“你们感情还真好。”“他是小时候是我的玩具，现在玩具长大了得补偿玩具了。”贺唯非笑道。“啧啧啧，有兄弟姐妹真好。睡吧，明天看看市政那边的人会不会打电话。”“嗯。”第二天，贺唯非和李微征各自在酒店附近活动。贺唯非去一个批发市场里买了不少姜城的特产和特色小礼物。快到中午的时候，接到了李微征的电话，让他尽快回酒店，然后赶飞机回秦城。贺唯非嘴角微勾，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两人上飞机之后，李微征说道：“对方让我们在一周内去设计方案和设计初稿。”“这个速度有困难？”“运作的速度太快，我需要跟魏总商讨。”两人到秦城时，直接打车回公司。李微征进魏营的办公室开了半个小时的会议，出来后说道：“各位，现暂停手上的工作。想必大家也知道我跟贺唯非去姜城出差的事情，目前姜城那边已经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做文化孵化园的初步设计，对方的人在一周之后过来听汇报，就意味着做这些工作最多只有五天的时间，剩下两天进行大调整。二组的人有其他项目，沫沫、韩非、莫谷这次做主力，贺唯非当补丁，项目进展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沟通。”“好！”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在他们脸上没有看到任何紧张的感觉，很是跃跃欲试。“沫沫写方案，韩非做大规划，莫谷填色，贺唯非负责收集所有跟项目有关的资料辅助他们理解。马上开始！”“是！”李微征回到总监办公室里，贺唯非把他在姜城拍的照片发到公司的系统的项目文件夹里，方便其他同事下载。沫添一边戴着耳机，一边噼里啪啦的打字。贺唯非把姜城的历史背景都找出来后，站起来去接水。回来的时候，无意中扫了一眼莫谷的屏幕，顿时呆住了。只见莫谷的手只有微小的动作，屏幕上就不断地增加色块和线条。没有几秒钟，几座小楼的细节、路和路灯已经画好了。莫谷见贺唯非站在他身后，很随意地说道：“以后你也能做到的，不用太羡慕。”说话间，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屏幕上仍以肉眼可见的一扇扇窗户和透过窗户看到的楼梯、室内的简单的陈设。贺唯非又走到韩非身后。韩非在做总体规划，一张设计稿被他划分为七个大色块，那些色块上的线条在逐步细化，最后汇成一朵茶花的图案。那种感觉很是奇妙。莫谷往韩非的屏幕上扫一眼，骂道：“你早说啊，我这路都铺路了，又得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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