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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拂之以前就不喜欢这种酒吧乱请人喝酒的行为,现在结婚了,他更不喜欢。
两人都找了代驾,在酒吧门口分道扬镳。
宋拂之回到家里,屋里还是一片冰冷的漆黑。
明明他以前那么多年的人生都是这样过来的,回家之后面对空旷的黑暗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现在只过了两周,宋拂之却觉得有点忍不下去。
本来现在已经可以和时章在家吃晚餐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宋拂之拿着睡衣去浴室,站在潮湿的热气里,一阵头重脚轻,突然就觉得酒劲儿上来了。
才晚上十点钟,宋拂之却已经躺上了床。
时章刚出差的那几天,宋拂之还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那一侧,空着半边床。
过了几天,宋拂之越躺越往中央,一个人占着大床的感觉可太好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脸朝时章那边侧着,鼻尖碰到他柔软的枕头,似乎还能闻到他残留下的味道。
是种清淡的草叶香,混着男性的气息,若隐若现,却很强势地占据着宋拂之的嗅觉。
再到最后几天,宋拂之直接睡到了时章那半边,枕着他的枕头,闻着他的气味入睡。
宋拂之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合理,床买了这么久,他却只睡过一半,现在有条件,当然要试试另一边。
昂贵的床垫宽敞柔软,宋拂之动作娴熟,直接躺进了时章那边的被窝里。
脑袋本来就不太清醒,睡在时章的半边床上,宋拂之只觉得自己似乎醉得更厉害了。
好像被他从背后拥抱着。
陷在舒适的床褥里,宋拂之却毫无困意,精神反而越来越兴奋,像一锅鼓着小泡泡的沸水。
他忽然翻身坐起,拉开了时章那边的床头柜。
里面装着时章出差之前,他们在超市里买的东西。
宋拂之沉默地看了它们一会儿,随便抓起一盒,和小瓶子一起,摆到了床头柜的台面上。
说不出原因,但大约是因为他希望明天时章回到家,一进卧室,就能看到它们。
小瓶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宋拂之沉默地看着它,渐渐地就从下腹窜起一阵火。
他其实很久没有碰过后面了,之前和时章一起体验很好,但对宋拂之来说,显然还不是很够。
宋拂之焦躁地闭了闭眼,又往枕头里埋了埋。
酒精像是点燃神经末梢的最后一丝火星,宋拂之还记得时章对他说的“不许”,但此刻他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是时教授推迟归家日期在先的。
宋拂之神色淡淡,偏头蹭了蹭枕头,手指却慢慢往下移,撩开了自己的衣摆。
-
下午,西南,医院。
医生给时章的伤口上完药,将用过的棉球丢进垃圾桶里。
“没什么事儿啊,没感染。尽量别碰水,手臂避免剧烈运动,过一两周应该就能恢复了。”
时章点点头,刘洋在旁边松了口气。
医生给开了些药,又嘱咐了两句,就放他们走了。
从医院出来,刘洋拿出手机打开软件,征求时章的意见:“时教授,我们就近订一个酒店吧,休息一晚上,第二天走。”
时章没应声,也在低头看手机。
刘洋抬头喊了一声:“教授?”
时章说:“我想买晚上的飞机票回去。”
刘洋张了张嘴,目光有点呆滞:“啊。”
“现在下午四点,我们坐六点的飞机,八点半能落地。现在还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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