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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节（第3页）

&esp;&esp;朱能凑过来看一眼，眼睛也圆了。

&esp;&esp;李庆青伸了一下脖子，不只眼睛圆了，下巴都掉地上了。

&esp;&esp;“这还只是布料……”

&esp;&esp;李庆青喃喃自语，好似神魂出窍。

&esp;&esp;孟清和看看朱能，“要不然，把县衙里的主簿找来再算算？”

&esp;&esp;这个利润比例，委实有些惊悚。自己都不敢相信，上奏京城，永乐帝会相信吗？

&esp;&esp;万一欺君的帽子扣下来，乐子就大了。

&esp;&esp;石化的永乐大帝

&esp;&esp;永乐五年正月

&esp;&esp;随着越来越多的商人聚集到广西，思明府凭祥县近乎成为一个巨大的物资流转中心。

&esp;&esp;从安南运回的金银，盐巴，铁器，在这里换成大量的粮食和香料，一部分送往征讨大军，充作军粮。一部分随木料运往南京，或送往海港，装船后，经海路馈送天津卫。

&esp;&esp;朱高燧已取得老爹许可，同户部工部一同督造北京城。在他的活动下，送到天津卫的木料大部被朝廷购买，给出的价格相当令人满意。

&esp;&esp;户部尚书挺起胸膛，咱不差钱！

&esp;&esp;大批的粮食也解决了朝廷的燃眉之急，部分州县遭灾缺粮的情况得以缓解，户部不必捏着鼻子将府库里的粮种充作灾粮发放。

&esp;&esp;得知粮食是兴宁伯从商人手中换取，以往看孟清和不顺眼的文官们，难得在朝上为他说了几句好话。

&esp;&esp;征讨安南的大军水陆并进，接连在木丸江，黄江，鲁江等处追击黎贼，最终在鲁江同黎贼大部相遇。

&esp;&esp;安南舟师聚集于江中，五百余艘江船首位相接，舟上贼军击打木抢战鼓，鼓噪之声颇具声势。

&esp;&esp;换成临封小国或是被欺负惯了的土司，遇到此景，说不定会吓得掉头逃跑。可惜，同他们交战的是明朝军队，而且是开战以来，始终担任运输任务，无仗可打，憋了一肚子郁气的明军舟师。

&esp;&esp;见到如此多的安南江舟列于江中，舟师上下顿时眼睛亮了。

&esp;&esp;对舟师而言，江中的不是敌人，而是明晃晃的战功！

&esp;&esp;数数江舟数量，估算一下人头，自都督柳升以下，嘴巴全都咧到了耳根。

&esp;&esp;“都督，请示总戎，进攻吧！”

&esp;&esp;柳都督麾下同知，佥事，千户，百户，各个摩拳擦掌，恨不能马上率领麾下儿郎冲过去。甚至连文吏也是眼睛发红，鼻孔喷气。

&esp;&esp;战功就在眼前，容不得他们不激动。

&esp;&esp;如此渴望战斗，并非舟师上下均为狂热的好战分子，实在是被陆上的战斗刺激到了。眼睁睁看着同袍列阵杀敌，几刀就能升一级，更能凭借战功获取钱钞粮食布帛，不眼红才怪。

&esp;&esp;发展到后来，再见贼军，周师上下本能的数人头，换算战功，继而咬牙。

&esp;&esp;舟师可以陆战，且战斗力未必弱于卫所边军。柳都督曾主动请战，却被沈瑄无情驳回。理由很明确，舟师是以水战为主，陆战未免大材小用。

&esp;&esp;“舟师可陆战，卫所边军却不习水战。陛下令柳都督至此，当有大用。”

&esp;&esp;靖难中，燕军过长江，遇上南军的舟师，仗打得相当辛苦。哪怕最后赢了，从将官到士卒，回忆起当时情形，也是心有余悸。

&esp;&esp;挥刀子砍人不怕，被人砍也不怕，晕船太糟心。

&esp;&esp;经过一段时日，征讨安南的边军多少习惯了乘坐江舟，可仍有部分边军上船就脸色发白，若在水上作战，恐怕会吃亏。

&esp;&esp;对比之下，明军舟师的重要性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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