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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真的是春儿姐姐。”卫苒也非常吃惊。

&esp;&esp;我久久没说话。

&esp;&esp;姐姐什么时候认识了那些当兵的军阀的？自从姐姐在广和楼唱红以后，倒是有不少公子少爷来搭讪她，她都没搭理过。怎么今天？我迷惑不解。

&esp;&esp;我和卫苒吃了饭，散步回家。

&esp;&esp;“回去别提咱们看见姐姐的事，知道吗？”我嘱咐他。

&esp;&esp;“知道，我自然不会说的。”他点点头。

&esp;&esp;我这才放了心。

&esp;&esp;女大不中留

&esp;&esp;我和卫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姐姐早已经先到家了。干娘已经做好了晚饭，给我和卫苒单独熬了清淡的粥，果真炸了一只鹌鹑。

&esp;&esp;我和卫苒已经吃的够了，不想再吃那么多东西，只是一人喝了半碗清粥，略吃了几丝鹌鹑肉，就算罢了。

&esp;&esp;“怎么吃的这么少？别半夜起来喊饿。”干娘问我。

&esp;&esp;“初春爱闹肚子，我怕晚上吃多了积食，不敢多吃。”我撒谎说。没敢提我们去便宜坊吃饭的事，怕姐姐多心。

&esp;&esp;“哦，那还是少吃吧。”干娘信以为真，点点头。

&esp;&esp;“你和小月菊今天出去上哪儿了？怎么还有汽车给送回来？”干爹问姐姐。

&esp;&esp;“不是早起就告诉娘了，到西山去烧香去了。”姐姐啃着鹌鹑翅膀，头也不抬。

&esp;&esp;“我是问你怎么会有汽车送你，是什么人，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干爹挺严厉。

&esp;&esp;“我也不认识。是小月菊以前一起唱戏的一个姐妹，现在不唱了，找了个军官做了姨太太，我们去烧香时偶然遇见的。是小月菊巴结人家，人家还请我们去便宜坊吃饭了，才把我们送回来。”姐姐啃完鹌鹑，拿丝帕擦了嘴。

&esp;&esp;“既然不认识，干嘛让人家请吃饭？那个小月菊就是个放荡的丫头，你往后离她远点。”干爹听说不认识，语气缓和了不少。

&esp;&esp;“人家怎么放荡了？不就是认识人多吗？咱们这行没人捧能行吗？能捧你的当然是那些达官显贵，都像大力哥那样的你们倒是放心，对我有什么用？你们少管我。我都二十了，认识几个人怎么了？哼。”姐姐生气的把毛巾扔进水盆里。

&esp;&esp;“小春儿说的也在理，咱们这行就得有人捧。荏儿他们不是还有袁少爷、何旅长的太太那些有钱的达官显贵做靠山呢吗？俗话说的，背靠大树好乘凉。”干娘见姐姐又火了，赶紧向干爹递眼色。

&esp;&esp;干爹不言语了，低头抽着旱烟袋。

&esp;&esp;“春儿，别跟你爹顶撞，他不是担心你吗？你是女孩子，虽说是得有人捧，可是也得多留神，毕竟你和你弟弟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男孩儿，出不了什么大事。你没见那些去做姨太太的，也不是都过的那么安稳，被人害的也不是少数，万一弄个鸡飞蛋打，到时候你可是后悔一辈子。那个小月菊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干娘摸着姐姐的头安慰她。

&esp;&esp;姐姐不说话了，咬着嘴唇。

&esp;&esp;我倒是没有想过，我和卫苒是男孩儿就不管结交谁都出不了大事。不过，既然干爹和干娘挺放心我们，不是那么狠管着我们，我倒是乐得和卫苒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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