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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另外，保姆为了一点儿工资连环杀雇主的案子是真的，当然杀人的手法跟文里的不一样。

&esp;&esp;虽然为了那么一点儿钱杀人听起来确实很扯，但是真的就有这么黑心肝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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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年我一定要招个会开车的学生。”

&esp;&esp;柳弈从自家爱车的副驾驶位上下来，脚踩到实地的时候，冷不丁眼睛被旁边一台车的车前灯照了个正着，略微晃悠了一下才站稳身形。

&esp;&esp;他自己在飞机上熬了十几个小时，又刚刚结束了一场解剖，真叫一个头昏眼花，实在是不敢摸方向盘了，而偏偏他手底下最闲而且精神又最好的江晓原却是个没驾照的，结果只能让同样熬了一天一宿的戚山雨来当这个司机。

&esp;&esp;柳弈一路都在暗自担心，戚警官这样疲劳驾驶，会不会闹出个车祸来，还好戚山雨开车开得很稳，把他们两人都平平安安送到了目的地。

&esp;&esp;“外头好多的媒体啊。”

&esp;&esp;一路行来，几乎不用刻意留意，柳弈也注意到市局外头围了不少车身上印着各大电视台、报纸、周刊等标识的采访车，里头还有好些是有国营背景的官方媒体。他们不能进入市局大院，但依然扛着摄影器材蹲守在外面，目光炯炯地盯着每一辆出入市局的车辆，完全就是不等到案情有进展就绝不离开的架势。

&esp;&esp;戚山雨随着柳弈的目光，往铁闸门处蹲守的十几个记者看了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嗯，这个案子热议度太大了，在没有妨碍执法的前提下，贸然驱赶媒体，很可能会引起更大的舆论恐慌的。”

&esp;&esp;“话是这么说。”

&esp;&esp;柳弈皱起眉，盯着那些在市局外徘徊的记者和路边一溜采访车，“关键是，绑匪提出要赎金的时候，这些人守在外面，万一有哪家媒体只想搞个大新闻，特不讲究地尾随盯梢的话，很容易打草惊蛇，若是和绑匪接触失败，还反而惹恼了绑匪的话……”

&esp;&esp;他的未竞之语意思很明显，惹恼了绑匪的话，人质的性命安全可就悬乎了。

&esp;&esp;戚山雨侧头看向柳弈。

&esp;&esp;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市局大院的照明很足，黄橙色的路灯光打在柳弈的脸上，把他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明晰，从侧面来看，尤显得鼻梁高挺、唇瓣菲薄，偏偏轮廓却并不锐利，反而更添几分仿似工艺品的精致细腻。

&esp;&esp;不过，虽然柳弈的神态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但从他眼眶下越发明显的乌青却能看出，他确实已经累得狠了，怕是给他个躺平的地方就能随时睡过去。

&esp;&esp;可是戚山雨知道，哪怕柳弈再困再累，现在也不能休息——不仅是他，还有自己，以及刑警队里从上到下熬了三十多个小时的同僚们，在案子最终侦破以前，他们都没有合眼的时间。

&esp;&esp;“比起这个……”

&esp;&esp;戚山雨抬手，替柳弈推开市局大楼正厅入口的玻璃门，压低声音说道：“我们更担心的是，绑匪到现在还没有和家属联系索要赎金。”

&esp;&esp;听到这话，柳弈不由得停下脚步，睁大眼睛，盯着戚山雨。

&esp;&esp;因为刚下飞机就忙着上台解剖假余平的缘故，他一直都没打听过案情的进展，也理所当然的以为，和其他大部分的绑架案一样，绑匪是冲着高额赎金而去的，自然会第一时间和家属联系，告知他们赎金金额，还有如何付钱的问题。

&esp;&esp;但是，到现在三十多个小时过去了，家属们竟然还没收到绑匪提出的要求，那事情可就有点儿不妙了。

&esp;&esp;在绑架案里，可不兴什么“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说法，恰恰相反，根据以往许许多多的案件例子，这很可能意味着最最糟糕的情况——凶犯们不想和家属继续交涉了。

&esp;&esp;而这拒绝交涉的下一步，则是报复性的撕票。

&esp;&esp;而且，一想到被弃尸在面包车里的绑匪的其中一人的尸体，简直让人很难不往最糟糕的方向联想。

&esp;&esp;内讧已经闹到了连同伴都要杀害的地步，那么，毫无反抗之力的年幼的人质，又将遭遇到什么？

&esp;&esp;“走吧。”

&esp;&esp;见柳弈站在门边上就停下了脚步，戚山雨抬手，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

&esp;&esp;他的力道放得很轻，只以四指前端堪堪触到柳弈的外套，动作比柳弈触碰他时克制和小心得多。

&esp;&esp;“先上楼，卢芳芳的审讯应该已经开始了。”

&esp;&esp;柳弈朝戚山雨笑了笑，没再多问什么，抬脚就往前走去。

&esp;&esp;戚山雨落后他两步，目光落在柳弈的背影上。

&esp;&esp;他察觉到，即使是在精神和体力都双重透支的状态里，柳弈依然习惯挺直背脊、迈开大步，让自己保持在思维清晰的状态中。

&esp;&esp;只要是和他合作过的人，都会很快察觉到，这个看起来精致又花俏的贵公子般的人物，本质竟然是如此的敏锐而可靠，令人在佩服之余，还会体会到最为珍贵的信赖感。

&esp;&esp;“柳主任……”

&esp;&esp;戚山雨也不知自己怎么的，这三个字鬼使神差地就忽然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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