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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2页）

&esp;&esp;“我说认真的，我能学吗？”霍震烨继续问，他起码可以帮上点忙。

&esp;&esp;“你会什么？你的刀连竹丝都劈不开。”年纪大了，手指头就硬，从小教起，手才听使唤。

&esp;&esp;霍震烨笑了：“我会雕刻，还会画画，国画西洋画都还行。”

&esp;&esp;白准微微诧异，想不到这纨绔懂的还挺多。

&esp;&esp;霍震烨嘴角一勾：“不会琴棋书画，不通金石篆刻的，那叫什么纨绔，只懂放鹰走犬抽大烟，那叫败家子。”

&esp;&esp;他留洋去，先是学西医，然后他又学了画画，他在家中便学国画。霍老夫人希望他聪明得能压过四姨太的儿子，但上进心又不能强过大哥。

&esp;&esp;琴棋书画，他学了个遍，最喜欢的就是画，他越是侵浸，老夫人就越是高兴。

&esp;&esp;洋人技法与国画不同，色彩光影更讲究写实，两边结合，霍震烨觉得自己画的还不错。

&esp;&esp;呵，他还骄傲起来了。

&esp;&esp;白准看他一眼，让阿秀捧出纸来：“你画一张，我看看。”

&esp;&esp;霍震烨到厨房去，烧了根碳条，白准这里多的就是竹丝，他用竹丝裹起碳条，当铅笔用。

&esp;&esp;在白纸上勾勾画画，涂涂抹抹。

&esp;&esp;白准能用黄雀的眼睛看，却不能用二郎神君的眼睛看，只能眼看着线香烧越短，越烧越快。

&esp;&esp;火星“啪”一声爆开，线香熄灭，最后那一点没有烧到头。

&esp;&esp;白准沉下脸，那个人果然在干预他，他冷哼一声，两指微动，又取出一支香来，黄纸点燃续在炉中。

&esp;&esp;“你那个巧克力呢，再给我吃一块。”刚才不觉得，这东西还真的暖身提神。

&esp;&esp;白准把一整块儿都给吃了。

&esp;&esp;直到一把火烧了

&esp;&esp;怀愫文

&esp;&esp;白准越说越轻，说到最后已经入眠。

&esp;&esp;霍震烨替他盖上软被，在他床前坐了一会儿。

&esp;&esp;白准他一向觉轻，平日有一点动静，立即便醒了，可今天晚上他几尽脱力，睡得十分安然。

&esp;&esp;霍震烨把那张木床轻轻挪进来，睡在白准弹簧床边，比他矮上一点，他明天一早睁眼就能看见他。

&esp;&esp;屋里站着的两个纸仆盯着霍震烨，霍震烨胳膊一伸，躺得舒舒服服，笑一笑：“别看了，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esp;&esp;那两个纸仆又把脸扭了过去。

&esp;&esp;白准睡到日上三杆，慵然打着哈欠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霍震烨睡在他床边，他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这儿？”

&esp;&esp;霍震烨坐起身，他其实早就醒了，只是看白准睡得这么安谧，不舍得将他吵醒。

&esp;&esp;“哪个小学徒不给师父端茶倒水守夜捶背，你要不要试试我的手艺？”

&esp;&esp;白准看他油嘴滑舌，抽出细竹条点点他：“去，给为师买碗小馄饨。”

&esp;&esp;绉纱的皮子，裹一点点肉茸，他早上起来热腾腾的吃上一碗，胃里会舒服些。

&esp;&esp;霍震烨万万没想到他当学徒的第一天，第一个任务是给师父买小馄饨，但他立刻笑起来：“那师父要不要尝尝广州茶楼的鸭丝粥？”

&esp;&esp;如今粤菜馆子在上海滩十分风行，蒸的各种肉馅饺子，还有甜馅包子，白准肯定爱吃。

&esp;&esp;白准果然满意点头，这样知情识趣，才算是好学徒。

&esp;&esp;白七爷的嘴是很叼的，没味的淡白粥从来不肯喝，可只要连吃两天馄饨，他就又不爱碰了，广式粥花样繁多，正合适“白老太太”。

&esp;&esp;霍震烨白准预备了一桌，自己咬了个包子，结果白准每样尝一点，尝完又问：“这包子，是什么馅的？”

&esp;&esp;霍震烨叹口气，把包子从中间掰开，露出里面的肉馅丸子，整个儿拨到白准碗里，自己把包子皮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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