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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不应该，犬牙仍然坚定地对自己说。

&esp;&esp;阿金虽然也是被抓来当兵的，可是他没有胆怯过。他在每一场战争中都是清醒的，他知道最重要的不是战争的胜利，而是身边的战友都好好的。

&esp;&esp;所以他会在枪林弹雨中拖着受伤的同伴回战壕，他会用他那愚蠢天真的人生观疏导着崩溃的伙伴，他还会用他的笔写写画画，记录当下每一次荒唐却又勇敢的进攻，每一次理智却无可奈何的退缩。

&esp;&esp;犬牙想起了阿金用烟灰缸砸别人的脑袋，想起了溅上鲜血的大部头，想起了他一瘸一拐的身影，想起了他再也不会放上炭笔和小本子的空口袋。

&esp;&esp;犬牙的眼眶有点发红，他必须多喝几口酒，才能把那份奇异的情绪压制下去。

&esp;&esp;可过了好一会，他还是用手狠狠地揉了揉眉心。

&esp;&esp;“不聊黑石……唉，不聊这逼崽子了。”犬牙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说道。

&esp;&esp;

&esp;&esp;对于没有黑羽在身边的日子，犬牙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寂寞。

&esp;&esp;他理解训练新兵挺辛苦，偶尔黑羽也会在

&esp;&esp;犬牙环视着办公室的环境，直到北风为犬牙点了根烟，犬牙才咧嘴一笑，开口问——“你和九万怎么样？”

&esp;&esp;他本来的意思是问问两人的关系进展如何，但谁知北风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反倒思索了一会，摇摇头，“不知道，但我们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我们只是他的合作伙伴，倒是你们——你们估计要多注意一点。”

&esp;&esp;犬牙想纠正一下北风的话题导向，后者实在是太工作为重了，以至于什么话题都能往工作上扯，但听到那句“多注意一点”时却让犬牙一愣，之前和蛇老板汇报之际的古怪心情又升腾了起来。

&esp;&esp;两个人在不同的时间对他说了同一句话，这不可能不让犬牙起疑。

&esp;&esp;于是犬牙也不纠正了，顺着话题问道——“我应该怎么注意？”

&esp;&esp;“黑石不安分。”北风说，深深地呼出一口烟，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和犬牙说比较合适，“蛇老板到底在蛇国，手再长也不可能时时盯着黑石。你被安插在他的身边，大概也是在为蛇老板监视他吧？”

&esp;&esp;北风瞥了犬牙一眼，犬牙不置可否。

&esp;&esp;北风到底是敏锐的，犬牙对其撒谎还不如开诚布公。

&esp;&esp;何况北风看起来和蛇老板不像，不是那种脸不红心不跳，但什么狗屁假话都能说出口的人。

&esp;&esp;犬牙觉着北风不爱说谎，属于能说的东西绝不含糊，而不能说的必然绝口不提的家伙。

&esp;&esp;加之北风似乎已经慢慢把犬牙当成了朋友，这又让北风在犬牙心中的可信度增添了几分。

&esp;&esp;北风顿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又道，“蛇老板放在他身边的人很多，但现在正在逐渐消失。”

&esp;&esp;这话一出，犬牙心里头咯噔一下，立即追问，“什么意思？怎么消失？”

&esp;&esp;“你没发现吗？”北风在烟灰缸里掸了掸灰，解释，“蛇老板在狼国有几处产业，有两家妓院，一间赌场，一间拳场。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就不说了，但都是他名下的东西。”

&esp;&esp;犬牙眯起了眼睛，狐疑地望着北风。

&esp;&esp;北风继续道，“之前这些是由黑石管的，但当然不是直接管理，直接管理者都是蛇老板的老员工了，放到狼国来，他也放心。但最近——”

&esp;&esp;北风再次顿了顿，抬头看犬牙，“最近管妓院的两个老板，其中一个去年年中出车祸死了，另一个推说要移民，半年前也甩手不干了。而管赌场的头子三个月前自己玩过量，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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