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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节（第3页）

&esp;&esp;他的腿……是不能跪的。

&esp;&esp;“我不敢说整个江北，但你去看看整个酆川区，哪一座庙哪一座庵的台阶他没跪过！哪一樽佛哪一个仙他没拜过！”

&esp;&esp;到最后，李明淮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眶都红了。

&esp;&esp;吼完，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往后退两步，抬手捂了捂脸，“对不起，我说这些不是逼你回头，我就是替妄哥憋屈，觉得这些你该知道，知道妄哥曾经是想用一切去对你好的。”

&esp;&esp;“……”

&esp;&esp;“可这些好，你都弃如敝履。”

&esp;&esp;“……”

&esp;&esp;鹿之绫的脸在月光下愈发苍白。

&esp;&esp;李明淮朝她深深地低了低头，转身离开。

&esp;&esp;鹿之绫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直到封振过来，她才转过头。

&esp;&esp;封振惊讶地看着她，鹿之绫抬起手，在脸上摸到冰凉的眼泪，她勉强微笑，“没事，我们进去吧，打个地铺睡觉，明天还有好多事情。”

&esp;&esp;“小姐，江北和我们没关系了。”

&esp;&esp;封振轻声说道。

&esp;&esp;“嗯。”

&esp;&esp;鹿之绫点点头，伸手推上笨重的大门，听着“砰”的一声，将外界的一切隔绝在她的世界里。

&esp;&esp;……

&esp;&esp;自暴自弃薄妄

&esp;&esp;杂草丛生。

&esp;&esp;还有一些没人清理的垃圾。

&esp;&esp;一块块墓碑在日光下幽静沉默，上面的每道名字都不一样，但在左下角又有一道同样的名字。

&esp;&esp;鹿之绫，立。

&esp;&esp;二十三块墓碑。

&esp;&esp;二十三个鹿之绫。

&esp;&esp;封振一看，鼻子就酸了，泪在眼眶里转，抬手捂住脸，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esp;&esp;鹿之绫比他平静一些，弯腰开始拔草。

&esp;&esp;“小姐，我来。”

&esp;&esp;封振闭了闭眼，打开准备好的袋子，将里边的垃圾一样样捡起来。

&esp;&esp;鹿之绫拎来一桶水，用毛巾蘸上水细细地擦拭墓碑，阳光晃过她头发上绑着的丝带，白得尤为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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