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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1页）

&esp;&esp;“那为什么要给我录音和名单，为什么要让陆博远邀请我重新进项目？”方永年选择了直接打断。

&esp;&esp;为什么？

&esp;&esp;没了一条腿的人是他，受害人明明是他，为什么每一个人，在他面前谈的都是他们自己的难处？

&esp;&esp;他们的难处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因为这些人的难处，砍断一条腿？

&esp;&esp;“我知道你一直在查当年的事情。”吴教授看着方永年，“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知道你有多聪明，也知道以俞家的财力，查到那些事应该是迟早的问题。”

&esp;&esp;“这次重启的抗默项目，从立项准备开始就一直很规范，所有的数据都经过了精密检查，有一些甚至是我亲自参与的。这是个好机会，我希望你们能重新进项目，把四年前因为意外打断的事业重新进行下去。”

&esp;&esp;“所以我把我这里有的证据都给了你，我希望你能查到当年的数据造假，我希望你能在查明所有事情之后，从阴影里走出来。”

&esp;&esp;七十岁的老人，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胸膛忍不住微微开始起伏。

&esp;&esp;一旁的陆博远忍不住又给吴教授到了一杯温水。

&esp;&esp;这毕竟是他的老师，他真的很难把他和那些匪夷所思的灭绝人性的事情结合起来。

&esp;&esp;吴教授每一次示弱，他都觉得心里一痛。

&esp;&esp;“你希望我从阴影里走出来，却只给了我录音和名单？”方永年却根本不吃这一套，“你其实只是想让我到此为止吧？”

&esp;&esp;他给的那些证据，只能让他查到项目造假，如果吴韬没有出现，这个案子本来还有的磨。

&esp;&esp;谁输谁赢都还不一定。

&esp;&esp;“永年……”吴教授几近哀求，“那是我唯一的儿子。”

&esp;&esp;“你儿子，杀了四个人。”方永年闭了闭眼，“或许还更多。”

&esp;&esp;他当着吴教授的面，掀起了自己的右腿裤管。

&esp;&esp;这是陆博远

&esp;&esp;那个晚上，谁都没有喝酒。

&esp;&esp;方永年吃完晚饭就收拾东西回了家，反倒是陆博远磨磨蹭蹭的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话痨。

&esp;&esp;“我欠永年太多了。”他絮絮叨叨的，比喝了酒还啰嗦。

&esp;&esp;陆一心深以为然，卷了一把试卷塞到了书包最底下。

&esp;&esp;“我真的欠他太多了。”他开始祥林嫂，“可是他有时候那个倔样子又真的让人很想骂他。”

&esp;&esp;陆一心继续深以为然，把自己的衣服叠好塞到书包最上面。

&esp;&esp;“你说他现在一个人回家会不会胡思乱想？”陆博远像个老父亲一样操碎了心，“你妈妈当初找房子的时候没有考虑周全，他现在住的那个地方太安静了，一个人住的太安静，对性格不好。”

&esp;&esp;陆一心：“……”

&esp;&esp;她明明记得当年她妈妈帮方永年找房子的时候，陆博远是非常反对的，还说她妈妈多管闲事。

&esp;&esp;男人真善变。

&esp;&esp;陆一心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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