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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禹凡摇摇头：&ldo;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不懂。&rdo;江冰冷笑一声：&ldo;哈！不一样个毛线！我怎么不懂？我比你大两岁，见的世面比你更多，虽然你很聪明，但你除了成绩好还有哪方面比别人强的！你这种大少爷肯定是从小就倍受所有人的宠爱，一点点小事就无病呻吟……&rdo;叶禹凡看着他，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正在逐渐被江冰的话点燃，他很愤怒，凭什么江冰要这样说自己！&ldo;你有精神病的事你的同学都知道吗？所以觉得自己特别可怜是不是？呵呵，这种事一般不是都不会告诉别人的吗？为什么不等我自己发现，而要主动告诉我？博取同情吗？还是觉得你自己与众不同？&rdo;叶禹凡控制不住地冲上去，重重地给了江冰一拳。江冰没有躲，不痛不痒挨了叶禹凡这一下，继续嘲讽：&ldo;你会吃会睡智商也很正常，除了感情有点麻木，但这算哪门子的精神分裂啊？是书读傻了吧！啊？&rdo;叶禹凡红着眼，喘着气，已经竭力忍耐的怒气冲天而起：&ldo;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智商为零的笨蛋！！&rdo;智商为……零？尼玛！&ldo;我只知道你每天一副想死的模样，逗你笑一下不知道有多困难！我是不知道，那你说出来啊，我不知道在哪里啊！你才是笨蛋！你是智商负数的笨蛋！&rdo;江冰的声音比叶禹凡的还大，他的吼声就像狂风一样，带起身边的杂草随风起舞，飘向远方。&ldo;你……你知道生活完全被打乱的感觉吗！你知道间歇性失忆的恐慌感吗！&rdo;叶禹凡崩溃地朝他吼：&ldo;你知道看着书上的字符会变幻的感觉吗！你知道被人催眠后好像整个人被分裂成两半的痛苦吗！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已经全部被那个人毁了！&rdo;强忍的泪水喷涌而出，点燃的怒火如同烟花般耀眼。江冰：&ldo;你身体里有两个人？你当你是在讲灵异故事啊？我认识你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从来没觉得你哪里不正常，是哪个庸医说你精神分裂的！确诊了吗！……啊！不要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围着你转的，你只是呆在顶峰太久了！明明是你自己出问题，还要怪别人！&rdo;&ldo;你给我闭嘴！&rdo;叶禹凡扑上去，叫着，吼着，只想把江冰狠狠地揍一顿，揍得他话都说不出来！在这里，除了江冰没有人能看到他的失控，没有人能看到他的泪水。在这里，他能肆无忌惮地吼叫，歇斯底里的哭泣，那些曾经苦苦忍耐的恐慌，曾经长久积压的悲伤，全部如愿地发泄了出来。&ldo;你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想法！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我也想过死！我也想过就离开！可是我根本做不到！&rdo;&ldo;滚你妈的，&rdo;江冰用力挥出一拳，他凶恶地瞪着叶禹凡，想要揍醒他！&ldo;你他妈再想死你我现在就满足你！&rdo;&ldo;是啊，都是我的错，你打死我我就再也不用看你们的脸色，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失望和哭泣！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什么都是陌生的！包括我自己！&rdo;叶禹凡声音已渐沙哑，却还是竭力地在嘶喊：&ldo;‐‐我到底是谁！&rdo;江冰象征性地反击着，落在身上的拳头远比他挥出去的要多，&ldo;谁他妈给你脸色了！你不愿意跟我混你回去啊！回去读你的书啊！你无论想做什么，都是你自己决定的！还有明明很想画画却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装给谁看啊！&rdo;&ldo;闭嘴！！&rdo;叶禹凡一边打，一边哭得泪流满面，&ldo;你懂什么，你这个混蛋……&rdo;江冰：&ldo;是啊，我是混蛋！你把我这个混蛋当朋友了吗？我掏心掏肺地对你，你呢！你根本就不愿意对任何人敞开心扉！还矫情个屁啊！&rdo;两人你一拳我一脚，你一句我一句，从歇斯底里地比谁的喊声更大，一直到谁都没力气再出拳。两人摊在地上，身上已经滚满了杂草和泥。苍穹、微风、大地……除了这些，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宁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江冰看了一眼摊在地上的叶禹凡，情绪已渐渐平静，只是仍气喘吁吁的，还时不时的抽噎一下，嘴里咕哝一句：&ldo;混蛋……&rdo;江冰爬过去蹲在叶禹凡身边，自上而下地和他对视，不怕死地补了一句：&ldo;世界是残酷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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