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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舒泰之后,我的脑子开始正常运转,这时才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于是我慢吞吞的提好裤子,惬意的搓搓热的发烫的脸,撇下地窖里鬼哭狼嚎的男男女女,拖着疲惫的步子上楼去了。
我登上楼顶,发现天已经放亮,血红的太阳在远处的山后露出了半边脸,楼顶的大火只剩了灰烬,冒出缕缕白烟。
放眼望去,碉楼前的木杆上吊挂的三具血淋淋的裸尸触目惊心,裸尸旁的木杆上,挂着一串五颜六色的带血的衣服,一副小小的白色奶罩和裤衩迎着微风随意飘荡,格外醒目。
庄院里一个人也看不见,但院墙内平房的众多窗户里不时闪出一张惊恐的面孔,一瞬即逝。院墙外面倒偶尔有人影闪过,但也是转眼就不见了。
庄院里不知是哪个角落偶尔飘来一声若有若无的鬼哭般的哀嚎,大概是那个桑琼还没有咽气。
远处,一片晨霭,目力所及,没有任何动静,尤其是渡口的方向,平静的怕人。我开始有点担心了,要是渡口的魔教军不出动,我对拉旺如何交代?
我命放哨的弟兄烧起一堆牛粪,又扔进去一些砸碎的家具,阵阵黑烟急剧的升起。然后,我抄起连珠快枪,看见哪个窗口有人影马上就扫一梭子过去。
听见楼顶上枪响,旺堆和安殊都跑了上来。我让他们也都抄起枪,朝随便什么地方一阵胡乱扫射,弄的鸡飞狗跳。
当太阳升起到和碉楼一般高的时候,我真有点沉不住气了,正和旺堆商量是否要派人到渡口方向去骚扰一下,放哨的弟兄却忽然大叫起来:“快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们看见远处腾起一片尘雾,快速的向我们这边移动。
贴着碉楼的墙壁,能清晰的听到数不清的马蹄声。
我立刻兴奋起来,命旺堆通知弟兄们各就各位,准备和增援的魔教军周旋。
移动的尘雾越来越近,看的出来的人不少,少说也有二百多人马,密密麻麻一片土黄色,真的是汉人的魔教军。
对方的马队跑到离碉楼差不多一里地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对碉楼散开,人马同时卧倒。
我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对方也有几个人拿望远镜朝这边了望。
我心里说,看吧看吧,看清楚气死你,还有你看不见的好戏呢。有种就冲过来真刀真枪干一场!
我这边观察着对方的动静,旺堆也没有闲着,他叫来两个枪法好的弟兄,瞄准那边的阵地不停的放冷枪。
对方很快也开始有动静了。先是两小队人马分别向左右运动,然后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子弹噼噼啪啪打在碉楼的墙壁上,魔教军的大队人马起身上马,朝庄院冲了过来。
我一声令下,我们的弟兄也开始拼命的放枪,对面不断有人马倒下。待他们冲到院墙边,面对密集的弹雨,只好停了下来,躲在围墙后面。
碉楼上我的人全都紧张起来,现在敌人已经近在咫尺了。
轰隆一声巨响,高大厚重的院门被炸开了,躲在墙后的魔教军都下了马,端着枪猫着腰冲了进来。
两边的枪打的像刮风一样,对面不断有人倒下,我们这里也有弟兄挂了花。
魔教军人多,虽然被我们打倒了不少,但还是有几个汉人冲到了碉楼下,我急了,大喊:“炸药!手榴弹!”弟兄们抄起早已准备好的炸药包和手榴弹,雨点般扔了下去。
“轰隆隆!”一阵巨响,楼下血肉横飞,接着就没有了动静。弟兄们这才松了口气。
大门外的汉人急了,吹起了冲锋号,密密麻麻的人拼命往里冲。我们的连珠快枪发疯似的猛扫,把他们压在了大门口。但他们在机枪的掩护下仍不要命的往院里爬。
我们的弟兄们玩命的往院子里撇手榴弹。不知是谁把手榴弹扔到了一根木杆下面,被炸断的木杆轰的倒下去,上面吊着的裸尸砰地摔在地上,砸在正匍匐前进的汉人中间,脑浆迸裂,血流满地,花花绿绿的肠子肚子也散了一地。
正在冲锋的汉人好像立刻泄了气,在机枪的掩护下拖着他们的死尸伤兵退到了院墙后面。
过了不一会儿,碉楼的后面也响起了枪声,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后面的院墙也被炸开一个大口子。
震天的喊杀声再响起,两面的魔教军前后夹击又冲了上来。但他们没有重武器,冲到碉楼下也拿我们没办法,反倒被我们炸死不少。
日上三竿的时候,他们冲了两次都被我们打退了。
战场上暂时沉寂了下来,除了我们碉楼上偶尔打两枪外,围墙后面的魔教军出人意料地好长时间没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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