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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嘘,清清小声些,”雪言笑了笑,将抱着谢含清的怀抱紧了紧,提步继续前行,“我们方出书阁,你睡着了,便只得抱你出来了。”“放我下来。”谢含清不习惯被人这般抱着,挣扎着下了地,“我们御剑回去。”“清清害臊了,”雪言将自己的脸蛋蹭了过去,笑得甜腻,“我不过方抱了你一会,你的脸都红成这模样,若是我在床上抱你……”“你够了!”谢含清脸红得都似滴血,将雪言的脸蛋撇开,抛出飞剑便将人往上拽,往房舍的方向而去。一路上,谢含清没少被雪言吃豆腐,两人那可是小打小吵,闹个不停,害得谢含清差些摔下剑去。嘻嘻闹闹地回到了房舍,却在听到附近的动静时,两人脸色大变。·激风予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噼里啪啦从空气中炸出,仔细一听,竟是风予。风予不是被打入冷宫了么,为何突然出现于此?小家伙同谢含清对视一眼,挑了个阴暗的角落下去,借由茂密枝叶的遮挡往来声方向而去。凑到近前,方听清这风予是来寻王书算账的。可怜王书当初被人移魂犹不自知,而今被魔后找上门来,吓得是一愣一愣的,连被风予打骂都没反驳的念头。而他身边之人,又生怕魔后降罪于他们,早早便躲了开去,空荡的院内,只有王书一人。小家伙同谢含清看不下去了,眼见风予逼迫王书跪下磕头,舔他脚尖,小家伙一把火烧到了头上,祭出了他的移魂镜,将自己的魂魄冲入王书的体内。恰时风予一脚踢上王书的膝弯,疼得他弯膝下跪,雪言一附身,疼痛便过到了他的身上,引得雪言嗷叫了一声。“唔,该死的。”“你说什么!”风予还未泄愤,听雪言抱怨,声音都扬了起来。“干你何事!”雪言单手扶膝,撑身站起,直勾勾地盯着风予,“我骂你该死的!”风予一怒,震袖一拂,立时便有一道灵光打向雪言的头上。雪言轻盈避过,冷笑道:“你便只有这等本事,来对付我们这些没地位之人了。”“你说什么!给我住口!”风予单手凭空一甩,便有一条蛇形青鞭现于手中,这鞭头竟宛如活蛇一般,吐着红信,鞭子嗖嗖地抽出,正如毒蛇张开血盆大口,意图将人吞噬干净。雪言一凛,一个翻身避过,朗笑道:“魔后,为何如此气恼,莫非是被魔主抛弃了拿我们出气么。”“住嘴!”本是无意中道出的调侃之言,熟料风予竟是胀红了脸,鞭笞得愈发带劲。原来雪言的字字句句都正中他的软处,他被关在冷宫,没过几日,魔宏便心疼他放了他出来,当时他一个高兴,便也忘却了王书之仇,一心落在魔宏之上。怎料在欢好时,魔宏的目光有些古怪,好似在透过他,看着什么人。一次倒还无妨,但次数多了,他便知不对劲了。他屡次旁敲侧击询问魔宏,究竟在想什么,但魔宏却将嘴巴守得贼紧,一句话不透露,连他的亲信都不道出原委。风予这气是越积越多,魔宏后宫之人虽多,但最钟意的还是他,因他擅长勾魂媚术,床上功夫了得。依照《驱仙师》中的故事情节,魔宏唯有在遇到雪言后,方冷落他,但雪言死后,他又得回了宠爱,可见他媚术惊人。而今媚术厉害如他,竟连魔宏的魂都无法勾引,他这口气堵在心里,唯有来寻这王书来出气了。雪言怔了一怔,谁曾料到风予的反应如此地大。他眼珠子慧黠地一转,笑道:“魔后,你拿我出气未免太不应该,这事归根究底还不是他人惹的祸。”这话说得含糊,他人指的是谁,都未点明,但气头上的风予,却是直接代入了魔宏。风予手心一顿,动作亦随之慢了半拍。雪言趁热打铁,继续含糊了人名,把事情一个劲地往夸张处说,声色并茂,唬得风予一愣一愣的,这手也下不去了,脑海里只想着魔宏的身影。“是谁,究竟是谁!”狠狠地一抽鞭,风予仰天长啸,霍地目光带火射向雪言,毫无理智地便问,“你可是知晓那勾引魔宏的狐媚子是谁!是谁!”雪言愣了半晌,风予没来由地说出这一句,他倒还真不知续什么话,他偷偷瞄了一眼谢含清的所在。见谢含清眉头紧皱,双唇开合后道出一个人名,他立时明了。谢含清说的,仅有一个字:你。雪言聪慧,将所有事情想了遍后,顿生悟心,谢含清这是在告知他,魔宏因看上了他,方对风予变心。雪言的理智也随着谢含清的这一字而被怒火点燃,遥想魔宏对他同谢含清的伤害,更恨不得生啖魔宏之肉。幸而他还不似风予那般暴躁,脑海中将处理方法过了一遍,便对风予道:“我自然知晓他是何人,但我为何要告知你。”“你果真知晓!”风予没了理智,停下手来,睁大双眼瞪着雪言,“快告知我,究竟是何人!你若老实交代,我饶你不死!”雪言看了谢含清一眼,见他给自己摇了摇头,便笑道:“那你还是杀了我罢。”“你!”风予气结,想了想,沉压怒气道,“你待如何。”“你想杀我,我为何告知你、”“你若不说,我便杀了你!”“杀罢,此事仅我一人知晓,我死了,你也甭想知晓。”“你!”风予狠狠地咬牙,“你待如何!”“你立誓不杀我,不再寻我麻烦,保我一生平安,我便告知你。”雪言得意洋洋地开着条件。风予沉默了,他定定地盯着突而宛如脱胎换骨的雪言,但终归是妒意烧昏了头,也未细查雪言语中的不妥,即刻竖起三指发誓,语落后,狠狠地道:“快说!”雪言笑眯眯地摊手:“其实我也不知那人究竟是何人,嗷,别气,但我却知那人在何处。”“何处!”风予努力平压怒气,问道。雪言眼珠子一转,想到先前在琼莹山上所听的灵浆果之事,顿时计从心来:“此人居住在琼莹山上。有一日我上琼莹山时,见到一风华绝代的男子,只看一眼,我便醉了心,我还听着那人在低声自语,说……”“说什么!”风予迫不及待追问。“说……”雪言吊起眼梢看了风予一眼,压低声音道,“一个月,我只需再忍耐一个月,一个月后灵浆果成,我便可服下,大涨灵力,届时便可将风予杀死,坐上后位!”一道惊雷直冲头顶,风予大惊失色,理智全丢至了一边天,大吼道:“那人是谁,是谁!”“这我便不知了,”雪言摇头道,“我只知那人生得极美,又有心后位,凭魔主的花心……啊嗯,他怎会不看上那美人呢。”“岂有此理!”风予狠狠跺脚,“想得倒美!给我等着!”“着”字方落,风予人已在十丈之外,十之八九是去寻那被雪言瞎掰出来之人。没了性命相胁,雪言从王书的体内出来,回了小家伙身,看王书在那迷茫地挠头,他得意地嗷叫一声,给谢含清递了一眼,便跟着他回房而去。一场闹剧,便这么在雪言的几言几语下轻巧化开。·驱仙阵回房之后,谢含清抱着小家伙便问:“这是何况。”“什么?”小家伙好奇地歪着头,拿小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角,恍悟道,“清清问的是琼莹山之事?”“嗯。”谢含清点头。小家伙乖乖地蹭到谢含清的怀里,拱了一拱,又一个翻身,甩开肚皮面对谢含清,挠着爪子,徐徐将在谢含清昏迷时,他上琼莹山之事道出,唯独未有告知谢含清,他是为积攒系统好感度而去的。谢含清听罢后,拧紧了眉头,嗔怪道:“你这一招委实太过冒险,若是被风予发现你在骗他,那王书会出事的。虽说王书同你毫不相关,但他毕竟是因你方受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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