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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卓安息：那你一定很喜欢拼飞机。

&esp;&esp;伏橙橙：？？？？？？？？？？？？？？？？？？？？？？？？？？？？？？？？？

&esp;&esp;

&esp;&esp;飞机事故调查中，调查员拼飞机这种事并非没有，只是也不多。

&esp;&esp;大多空难飞机并不会摔得如此粉碎，很多时候甚至还能保持几乎完整的飞机形状，想要把它们拼回去难度也不大。但是像玛莎123这种高速撞山、最终摔得粉碎的飞机，想要将它拼凑回去，难度之大肉眼可见。

&esp;&esp;然而卓桓并没有开玩笑。

&esp;&esp;地成为了调查总部。两人来到四楼，走廊里坐着五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la走上前，用德语说了几句话。接着她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孩走进办公室。

&esp;&esp;大门轻轻关上，女孩坐在对面，伏城和la坐在另一边。

&esp;&esp;进屋后，女孩就用好奇的眼光四处张望。不是每个人都坐过飞机，甚至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和空难扯不上关系，更不会接触到飞机事故调查组。

&esp;&esp;这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凌乱地放着各种资料和仪器。屋内一面白板上用红色、黑色的记号笔写满了字，有人的名字、有玛莎航空、还有玛莎123。而在这些字的旁边是两位飞行员的照片。

&esp;&esp;la打开录音笔：“你好，请问你是在什么时候乘坐玛莎380航班的？”

&esp;&esp;女孩立刻收回视线，她坐得笔直：“那个，咳，我是一个月前坐这架飞机从柏林飞往伦敦的……”

&esp;&esp;一个上午，陆陆续续地又来了十几个人。

&esp;&esp;仿若世间的过客，他们走过办公室的那扇门，留下自己对玛莎380仅存的一些微弱印象，然后又匆匆离去。

&esp;&esp;到傍晚，三十六个人全部采访完毕。伏城将采访资料整理好，耳边传来椅脚挪动的咔哒声，他转首望去。只见la站在白板前，仰首望着那个露出灿烂微笑的金发青年。

&esp;&esp;她的手紧紧攥着录音笔，目光凝视在好友无忧无虑的笑容上。滚热的眼泪溢满眼眶，终于夺眶而出，她倏地伸手捂住嘴巴，没让哭声从指缝间溢走。

&esp;&esp;伏城嘴唇翕动，正要开口安慰，la：“让我一个人静静吧，伏。”

&esp;&esp;伏城默了默：“la，节哀。”

&esp;&esp;凝视着白板上的挚友，la沙哑着嗓子：“他从来没告诉我，他的工作有这么辛苦。他从来没说过啊……”哭声再也抑制不住，从喉咙里宣泄。

&esp;&esp;la痛哭出声，伏城拿着采访资料走出办公室，为她留出一个安静的空间。

&esp;&esp;门内是女性绝望而崩溃的痛哭，门外是一片压抑的寂静。

&esp;&esp;伏城将门关上，他转过身，动作突然顿住。

&esp;&esp;半晌，伏城轻声道：“卓老师，您什么时候来的？”

&esp;&esp;夕阳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斜斜洒入室内，落于水泥地面上，泛着温凉的光辉。穿着单薄外套的男人倚着墙壁而站，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头微微垂下。嘴里好像在吃口香糖，嘴唇因咀嚼的动作而上下起伏。

&esp;&esp;“才来了五分钟。”顿了顿，卓桓看他：“采访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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