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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阵狗叫，秦老二起身走到门外，才看见是上村的李良军。他和老婆急匆匆地抱着八岁的儿子赶过来：&ldo;小妹，狗娃这几天也不知道咋了，一直闹眼睛里进了东西，昨天开始就越来越严重，甚至说看东西都不清楚了！我和你婶子都吓坏了，前天去医院检查了说是要开刀……&rdo;他面带难色，秦菜也明白，开头且不说孩子年纪小，单是手术费就让这些地里刨食的家庭为难。但是她虽然拜了白河为师，却都是跟着白河混的。唯一单独做过的事就是扎……ufo。＝　＝她轻声道：&ldo;要么……你们找我师父试试？&rdo;李良军也挺不好意思：&ldo;昨天去过了，但白先生不在。今天孩子实在是揉得厉害，我担心……&rdo;秦菜起身看了看那孩子的眼睛，才明白李良军为什么这么着急。也许是揉得太厉害，整个眼睛都有些肿，这时候不停地流眼泪，睁都睁不开了。秦菜心里完全没主，想了半天，她终于抿抿唇：&ldo;军叔，我只是个学徒，你是知道的。如果不行你也别怪我，就还等我师父回来。&rdo;李良军哪有话说，忙一个劲应承。秦菜仔细看了看孩子的眼睛，他是右眼先发病。秦菜觉得这有点像书里说的臆子，但她也拿不准‐‐得，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她从厨房舀了半碗水，将孩子的左边胳膊撩起来，一边沾水一边拍左上臂的肱二头肌处。她怕力道不够，拍得就十分用力。不一会儿孩子就疼得不行，只是哭。连秦妈妈都有点担心了，在她耳边悄声道：&ldo;老四……孩子哭得厉害，不行就还等老白回来吧。&rdo;秦菜摇头：&ldo;先试试。&rdo;就这么拍了大约五分钟，说也奇怪，原本被拍得通红的皮肤上开始出现许多红色和紫色的斑点。秦菜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ldo;军叔，这没事，不用吃药，不用开刀。不过拖得久了，已经有点严重了。&rdo;孩子还在哭，李良军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听她这么一说，也是有了几分希望。秦菜拍了十几分钟，那红紫斑点已经非常多了，她只得先停了手：&ldo;先回去吧，明天再来。&rdo;孩子眼睛还是睁不开，李良军半信半疑，却还是回去了。第二天就是初一。按理是不应该串门子的。但是李良军一家还是来了，这回还拎着鱼和鸭子。一进门他就高兴得两眼放光：&ldo;小妹，还真是神了。早上一起床孩子眼睛就不疼了。你看，&rdo;他把儿子拉到秦菜面前，&ldo;孩子说看东西也清楚了！&rdo;秦菜又故伎重施，再给拍了一回。这回出来的紫红斑点就少了。孩子还是哭‐‐那是真疼，但这次大家都有了信心，只是让他忍着。待拍完之后，秦菜洗了手：&ldo;没事了。&rdo;李良军一家千恩万谢，硬把鱼和鸭子搁桌上，这才领着儿子走了。秦菜第一次有这种成就感‐‐原来助人为乐的感觉这么好……秦家人自然也都十分高兴，秦老二更是得意：&ldo;怎么样，老子的决定没错吧？跟着白河你还是学了些东西嘛。这种又拿钱又学艺的好事哪找去？&rdo;一家人都在附和，秦菜突然想到那两万块钱的事，笑容略略一暗。而这事却引来了另一个人。正月初三，白河还没回来，纸烛店的钥匙秦菜那儿也有，但是要初八开张，是以秦菜也就仍住在家里。李良军一大早就来到了秦家，这次带了一个中年男人，男人已经半秃顶，开着一辆奥迪。下车后先进来的是个大冬天还穿着网袜的艳妆女人，男人长得肥头大耳，走路却脚步虚浮。他进了秦家，还没坐下就是一挥手。他旁边的女人立刻把一个小箱子递到秦老二面前。箱子一打开，秦老二就被耀花了眼‐‐里面全是钱，一叠一叠的斩新老人头。男人自顾自在藤椅上坐上了下来，派头十足：&ldo;只要看好了我的病，这些钱就是你的，如果不够，还可以商量。&rdo;秦菜没见过这种阵式，一时话都不敢说。秦老二却立刻满脸堆笑，赶紧就推了推秦菜：&ldo;哈哈哈哈，大哥你找我们秦菜就找对人了！这事包在我们身上。&rdo;秦菜急了：&ldo;爸，你别胡说！我……&rdo;秦老二不等她说完就把她推到男人面前：&ldo;乖，好闺女，先给这位大哥看看。&rdo;中年男人这才开口：&ldo;胸闷，全身无力，经常昏厥。最近反应更严重了。&rdo;&ldo;到晚上会更严重吗？&rdo;秦菜常识还是有的，大凡关于阴性信息的病症，一般都是白天症状略轻，晚上会加重。也是和白天阳气重、夜间阴气重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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