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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言像睡着了般安静，他脸颊下开始打湿的沙发套也已经半干了。

&esp;&esp;陆含谦将人打横抱起来，带去浴室做清理。然后把林言放进被子里，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与往日一样的相拥而眠。

&esp;&esp;直到十二点左右，陆含谦睡梦中朦朦胧胧伸手，想摸摸林言有没有发烧，突然发现身边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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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言？”

&esp;&esp;陆含谦模模糊糊叫了声。过了半晌，没有得到回应后，他才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望着黑暗的房间找人。

&esp;&esp;林言那边的被窝还是温热的，似乎刚没离开多久。

&esp;&esp;陆含谦疑心他是不是去洗手间了，趿拉着拖鞋准备出去看看。但房门从外面被拧开，林言自己又回来了。

&esp;&esp;他似乎没什么不对，房间里没开灯，黑黑的，陆含谦松下口气，随口问：“去哪儿了？”

&esp;&esp;林言没吭声，似乎还在梦里，神志朦朦胧胧的，走路略有些晃。

&esp;&esp;他掀开被子躺回去，陆含谦也没有多问。

&esp;&esp;只感觉林言身上冰冰的，沾着微寒的凉气，像夹裹着夜里潮湿的冷风。

&esp;&esp;陆含谦闻了闻，蹙眉道：“你下楼了？”

&esp;&esp;林言不说话，沉默得有些奇怪。

&esp;&esp;陆含谦不肯罢休，凑过去捏了捏林言手背，又问了一遍。

&esp;&esp;“嗯。”

&esp;&esp;这次林言终于回答。他声音低低的，很微弱，有点断断续续的，似乎十分困了：“睡觉。”

&esp;&esp;陆含谦心中有些异样，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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