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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第2页）

&esp;&esp;“怎么会？”夜容煊连忙笑道，“今日在场的哪个不是清清白白的世家闺秀？她们的父亲皆是朝中重臣，朕不想让她们难堪。”

&esp;&esp;晏姝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神疏冷锋锐，似是带着一种早已看透真相的冷漠。

&esp;&esp;“姝儿？”夜容煊被她看得心虚。

&esp;&esp;晏姝移开视线，语气疏冷：“这是皇族先祖制定的规矩，皇上要带头打破？”

&esp;&esp;夜容煊一噎，有些局促地开口：“朕不是这个意思。”

&esp;&esp;“那不就得了。”晏姝冷声命令，态度强硬不容反驳，“严嬷嬷，把她们都带去验身！”

&esp;&esp;“是！”

&esp;&esp;晏雪表情越发焦灼不安，频频看向夜容煊。

&esp;&esp;“妹妹总是看皇上做什么？”晏姝眯眼，一双眸子如浸润了寒冰，嗓音冷冽刺骨，“想让皇上为你破一次规矩？”

&esp;&esp;晏雪不安地摇头：“我……我没有……”

&esp;&esp;“谁要是再说废话，本宫就当成谁不洁。”晏姝声音沉厉，目光环视眼前秀女，眉眼间威压慑人，“不洁之人进宫选秀，可知该当何罪？”

&esp;&esp;晏雪脸色煞白。

&esp;&esp;其他秀女低垂着头，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只觉得皇后气势好强，好吓人。

&esp;&esp;只有南歌安静地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皇上和皇后，注意着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流暗涌。

&esp;&esp;皇上看起来确实很紧张焦躁。

&esp;&esp;南歌眼角余光落在皇帝手上。

&esp;&esp;夜容煊一手攥着茶盏，一手搭着椅子扶手，双手不由自主地同时握紧，从他的动作上看，显然正在极力掩饰着心里的失控情绪。

&esp;&esp;至于表情……

&esp;&esp;夜容煊心头一片纷乱，并没有注意到南歌暗中打量的眼神。

&esp;&esp;他既恼怒于晏姝的冥顽不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又克制不住焦灼担忧。

&esp;&esp;要是让晏姝发现晏雪并非完璧之身，该怎么办？

&esp;&esp;晏雪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可晏姝不知道，若她以为晏雪与人私通……

&esp;&esp;“皇上今天看起来很是焦躁。”晏姝转头看向夜容煊，面上浮现深思，“到底怎么了？”

&esp;&esp;“没，没怎么。”夜容煊轻吐一口气，不动声色地看向殿外，“皇后要不要出去走走？”

&esp;&esp;“还有两组秀女没见。”晏姝端起茶盏，优雅轻啜一口，“季嬷嬷，让她们进来。”

&esp;&esp;“是。”

&esp;&esp;季嬷嬷走了出去，宣布杖打二十

&esp;&esp;“回禀皇后娘娘。”严嬷嬷低着头，像是有些难以启齿，“晏……晏二姑娘她……”

&esp;&esp;宫中嬷嬷做事多年，早已训练有素，几乎可以说拥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律。

&esp;&esp;此时这般异常的反应，自然而然引起了殿内所有人的注意，宫女们不敢抬头，眼神却忍不住悄悄朝她看了过去。

&esp;&esp;季嬷嬷站在晏姝身侧，皱眉说道：“严嬷嬷有话但说无妨，皇上和皇后面前回话，岂能支支吾吾，遮遮掩掩？”

&esp;&esp;夜容煊握紧了扶手，脸上笼罩着一层僵白。

&esp;&esp;严嬷嬷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晏二姑娘并非完璧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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