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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2页）

&esp;&esp;谢姮摸着怀中的白羲，听着他的委屈，实在觉得啼笑皆非，但为了不惹白羲更难过，便勉强忍住不笑。

&esp;&esp;她拍了拍白羲的背，安慰道：“好啦。契约都还在，你当然是我的灵兽，一辈子都是。”

&esp;&esp;白羲呜咽一声，泪水却更汹涌，抽抽搭搭道：“我、我知道，其实我不配做主人的灵兽，我这么弱……又什么都不会，主人被他们欺负的时候，我也不能保护你，连舒瑶都能为你证明清白，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esp;&esp;谢姮唇边的笑意一滞。

&esp;&esp;她长睫一落，捧起这只鸟，和他平视着，重复道：“舒瑶？”

&esp;&esp;“舒瑶她……”谢姮迟疑道：“她还是来找我了么？”

&esp;&esp;白羲便将舒瑶为她证明清白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esp;&esp;谢姮放下白羲，闭目听着这一切。

&esp;&esp;她没想到，舒瑶历经千辛万苦，还是来了藏云宗，选择为她作证。

&esp;&esp;更没想到，除了容清，那日她救下的其他弟子也曾去找过证据。

&esp;&esp;可事到如今，清白与否，已经太晚了。

&esp;&esp;她已经不再需要他们的认可了。

&esp;&esp;从前她懵懂无知，最信任的便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谢涔之，一个是师尊，她将藏云宗视为自己的家，他们若能对她好，付出再多的血和泪都值得。

&esp;&esp;她的是非观、行事的准则、一切的追求，都来源于此。

&esp;&esp;也从未动摇过心念。

&esp;&esp;后来她发现不是这样的。

&esp;&esp;这个天下，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没有谁规定一个人一定要怎样活，感情是别人给的，地位是别人给的，连道义和公正也是别人给的，而她一直在等待着，等待这一切能被施舍在她身上。

&esp;&esp;可是。

&esp;&esp;既然一切都取决于人，为什么她就偏要低人一等？

&esp;&esp;为什么她要去寻求那些人的认同，去裁决她有罪与否？

&esp;&esp;她已经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她了。

&esp;&esp;白羲看她并无任何开心之色，迟疑道：“主人，你不高兴么？舒瑶说，你一直想要的就是清白。”

&esp;&esp;“小秃鸟。”赤言抱臂靠站在一边，扬眉嗤笑道：“神族不需要这些虚假的东西，如果他们得寸进尺，大不了杀了他们，我活了万年，清白是什么东西？这三界就算没了，也与我们无关。”

&esp;&esp;好狂妄的话。

&esp;&esp;白羲呆滞道：“可、可是都杀了，那也太残忍了……神族难道不应该是正道吗？”

&esp;&esp;青羽才用赤言采来的仙草炼制完丹药，此刻从秘境深处走了出来，听见这话，也颇为意外道：“正道？谁告诉你我们是正道？”

&esp;&esp;白羲：“啊？”

&esp;&esp;青羽在谢姮身边蹲下，将白羲从谢姮怀中拽了出来，低头替谢姮查探伤势。

&esp;&esp;小公主伤得太重，神力也未全部恢复，北域阴冷严寒，就这样还回不去。

&esp;&esp;但待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esp;&esp;还是要尽快帮公主恢复才是。

&esp;&esp;白羲滚落在地上，还是非常好奇，继续追问：“你们不是正道，难道是坏人吗？可是我主人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她是好人呀。”

&esp;&esp;赤言冷笑：“正道？数万年前混沌之初，世间唯有我们神族，别说什么正邪两道，这些三界蝼蚁，本神君随便一脚便能碾死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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