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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3页）

&esp;&esp;这下完了。

&esp;&esp;这小丫头没个分寸，玩笑开过了。

&esp;&esp;众人正焦虑紧张间，便听谢涔之淡淡道：“无妨。”

&esp;&esp;他说无妨。

&esp;&esp;谢姮蓦地抬眼。

&esp;&esp;她突然想起，上次谢涔之惩处的一位弟子，便是因为在议事殿上仪容不整，出言不逊，被罚了整整面壁三日。

&esp;&esp;但也许，就像江师姐口中的从小溺爱一般，谢涔之是这样宠她的。

&esp;&esp;他们嬉笑着说着从前的事，谢姮却从不知晓。

&esp;&esp;谢姮感觉有些头晕，猛地闭目。

&esp;&esp;谢涔之又道：“阿姮无暇教你，你若想学，便让殷晗抽空指点一二。”

&esp;&esp;殷晗无奈一笑，江音宁兴奋地点头：“师兄最好了！”

&esp;&esp;谢涔之目光从她身上掠过，眼底有了星零笑意，又看向其他人，继续下令道：“天溟山靠近北域神族，情况特殊，关于天溟山之事，本君先令左尊使宋西临前往天溟山调查，今日之事，不必再议。”

&esp;&esp;宋西临出列俯首：“属下遵命。”

&esp;&esp;“都退下罢。”

&esp;&esp;众人面面相觑，但谁也不敢再多置喙一句，便渐渐地退了下去。

&esp;&esp;谢姮想着禀报禁地之事，便站着没走。

&esp;&esp;与谢姮一起没走的，还有江音宁。

&esp;&esp;江音宁似乎有话想说，等所有人散去，这才放开挽着谢姮的手，把身上的鹤氅取了下来，塞到了谢涔之手中，“谢谢师兄！我已经不冷啦，师兄这几日照顾我，实在是让宁儿感到过意不去。”

&esp;&esp;江音宁说着，便愧疚地低下了头去，失落道：“都怪我没用，从前都是师兄照顾宁儿，宁儿为他而生，亦可为他而死。……

&esp;&esp;谢姮攥紧了掌心的天枢草，耳廓嗡嗡作响。

&esp;&esp;她从禁地带来的东西，此刻突然成了多余的。

&esp;&esp;原来她始终惦记的事，只是徒劳。

&esp;&esp;他们再说些什么，谢姮都仿佛听不见了，他的话刺得她眼底发酸，更深的是失落，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为何而失落，是因为他不需要她带来的灵草，还是因为他在与别的人说话？

&esp;&esp;耳边充斥着江音宁嬉笑的声音。

&esp;&esp;谢姮从未见过有谁，在谢涔之跟前，也能如此自然率真，丝毫不被约束。

&esp;&esp;是因为他们是青梅竹马吗？

&esp;&esp;她很羡慕。

&esp;&esp;谢姮抬眼，眸底水光漾动，目光在他们身上划过。

&esp;&esp;谢涔之随口应付了江音宁几句，打发她回去歇息，正收回目光，忽然看见谢姮一动不动地站在角落里，像一根木棍杵着，只是望着自己，不说话，也不动。

&esp;&esp;谢涔之大抵猜得到她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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