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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解释太多「拟爱论」的原理,而五条悟也没有追问,只是瞳孔中开始有光泽流动。
像是在观察自己,然后验证这样的说法。
“这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隐瞒的,尤其是对五条君,因为五条君是非常一边观察着五条悟的表情,确认对方的心态在可承受范围内才继续说着。
“而且对你来说,这样不是更有挑战性了吗,所以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嘴上反驳着,明显已经生气的五条悟撑起膝盖,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几次想要直接离开房间都又转了回来。
这样周而复始几次后,五条悟还是没憋住:“那我是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怕痒的。”
“昨天晚上。”
“那个时候你是泉鲤生还是谁?”
鲤生突然理解了他生气的原因。
他说:“当然是泉鲤生,因为我不记得这具身体的其他事情啊。在我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你认识的也只会是我,这一点毋庸置疑。”
五条悟的表情松缓了很多。
鲤生又说:“不过按你的说法,之前也有过其他人来调查的情况,但是他们觉得束手无策之后都遗忘了。”
“不要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
“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啊。”鲤生说,“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本应该手足无措的我,被即使忘记也不放弃的你找到了,这也是一种很奇特的缘分吧,所以我还会回到这里,而不是直接离开。”
五条悟后退了一小步,脸上的愤怒和松缓都消失了,整个人呈现出一副收到冲击后的空白模样。
沉默半晌后,他低低开口:“你是为了我留下来的吗?”
鲤生本意是觉得这样的关系很恰到好处,是解密必备的条件之一,不然自己留在这里也只是呆在那个被束缚着的病床上等死。
不过五条悟的总结也不算错误,关系存在的前提就是人,所以因为这样的关系留下也等于为了对方留下。
这样的话……
“毫无疑问,是因为你。”泉鲤生这么回答,“我是因为你而留下来的。”
然后他看见了,那双原本就熠熠发光的眼睛,洋溢出了摄人心魄的光彩。
天气预报说今晚晴转阴,虽然没有直接是否有雨,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下雨的可能。
为了避免再出现一场雨把五条悟脑子里对于泉鲤生的回忆完全抹除的情况,两个人决定抓紧时间连夜展开行动。
五条悟虽然很强,可以完虐那些比他年长太多的咒术师,但是在某些特殊的专业层面还是存在无法补足的东西。
比如现在,他们首先想要调查出,和泉鲤生这具身体相关的人和事情,光靠武力是完全没用的。
好在作为咒术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拥有十分宽阔的人脉,以及五条悟在家里高得脱离小孩年龄的地位。
这让他们即时在深夜提出了一些算得上没事找事的无理请求,听到五条悟要求的人还是完全纵容着照做了,并且丝毫不考虑时间的问题,将他们要找对象的地址给到了他们。
“真的有能找到所有干系人的术式啊?不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吧?”
已经在前往找人路上的五条悟依旧持有怀疑态度,在车后座提出了质疑。
毕竟「因为术式的特殊性,那位咒术师没有从事咒术相关工作」这样的话,用普通人的观点转译一下就是「因为这位先生天赋的特殊性,所以只能在工厂搬砖。」
不是说在工厂搬砖就是无能,而是站在五条悟的立场上,他当然会基于自己的价值观来进行比较。
“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吧。”鲤生说。
“但是也不一定能找到「干系人」,昨晚下了雨,最后一个见到你的我都完全遗忘的话,其他人怎么可能还记得住啊。”
“事实上,有一点我很在意。”鲤生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那些疑点就和风景后撤连成的线一样,按照一定的顺序在排列组合着。
他转回头:“诅咒在我的理解里一直是非常玄乎的东西,但听你用咒术解释之后,更像是类似计算机指令一样的存在。”
“计算机指令……是把术式当作算法,通过输入得到输出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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