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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新妈妈到哪里去了。我看见新妈妈了,我看见新妈妈坐在皇上皇酒店里,正在掏一个粉红色的手绢。粉红的手绢里裹的是新妈妈的面具,我看见那些面具了。皇上皇酒店门口站着两个穿红色旗袍的姑娘,姑娘当然是纸做的,纸做的会笑,纸做的笑得很薄,这里的姑娘都笑得很薄。皇上皇酒店里有很多隔出来的小屋子,一间一间有空调、电视的看上去很豪华的小屋子,屋子里凉丝丝的,凉丝丝的屋子里爬满了人肉和蝎子的气味。新妈妈就在那间门上写有贵妃厅的房间里坐着。一个大圆桌子摆满了菜,有很多颜色的菜,中间放着一只大盘,盘里卧着一只凤凰。这是一只片凤凰,凤凰被肢解了,凤凰被人切成了一片一片的;还有鱼,鱼变成玉米了,鱼变成了一只鱼玉米;猪也成了金黄色的,一头金黄色的小猪在桌上卧着,猪身上竟有牛奶的气味,一头牛奶做的小猪……我还看见了冯记者和杨记者,坐在左边的是冯和杨,坐在右边的是三个铁脸。不过,铁脸已经不戴面具了,铁脸的面具在衣架上挂着,铁脸成了人,很随便的三个人。我只认识一个,认识那个叫万庭长的,我知道那人就是万。我听见冯记者贴在新妈妈的耳边说:你别怕,这顿,开个票,回头我找个企业报销。这年头不吃企业吃谁?新妈妈低声笑着说:我怕了么?我说怕了?你吃企业,我吃你。我怕了么?冯记者也低声笑着说:好好,吃我,吃我,你说你吃我哪里吧?……新妈妈下边的脚踩了他一下,又用手轻轻地拧了他一下,可冯记者却抬起头来,郑重地说:老战友,来来,借花献佛,敬你一杯……万庭长看着他,仍然泰然地坐着,一动也不动,嘴里说:这杯我不喝,这杯没有名堂,我不能喝……新妈妈说:我敬你,我敬你一杯,那事儿……我敬你一杯。新妈妈端起酒,把笑也掺进酒里,酒里就有了很多颜色。万庭长说:这杯我喝,主人的酒我喝,我不能不喝……说着,端起来扔进嘴里,他嘴里就有了一股玫瑰色的气味。冯记者说:老万,不喝是不是?是怪我没请你,对不对?好好,回头我单独请。万庭长说:对了,我就想喝你的酒,喝你大记者的酒。老战友,实话给你说,想请我的人很多,不是地方我还不去呢!冯记者说:那我知道,干法院的,会少了酒喝么?这事你帮忙不小,来来,老战友碰一杯。万庭长说:不说那事儿,不说那事儿,酒桌上一说事儿就没意思了……冯记者端着酒杯说:好,不说,不说……万庭长却又说:那事儿,你知道不知道?院长都给我打招呼了。合议的时候,院长捎话来了。我心里说,谁捎话也不行,老战友轻易不张嘴,民庭我说了算……冯记者说:老战友有魄力,我知道老战友有魄力。万庭长说:你说我有魄力,民庭我干了七年了,老战友,我干了七年民庭庭长了。你没看我落病了,我落了一身病……万庭长说着,心里出现了一个醋瓶,我看见那是一个桃形的醋瓶,醋瓶里装的是存放了很久的陈年老醋。醋放得太久了,醋里有很多小白虫,一条一条游动着的小白虫,每条小白虫上都有一个时间标志,我看见时间的标志了,可我却看不出意思,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庭长说:那老家伙,那老家伙,那老家伙给我说过一句话,那老家伙有次见我说:你家有苕帚吗?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他冷不丁的给我来这么一句。这句话,我想了五年了,也没想出这句话的意思来。大记者,你说说,他是啥意思?……算了,算了,不说了。总归是咱上边没人呢,咱上边没有人……喝酒,喝酒。冯记者脑海里出现了一摞一摞的日记本,那是一些记有名人名的日记本,日记本的扉页上写着私人秘密四个字,我看见那四个字了。冯记者在脑子里飞快地翻了一阵,没翻出什么东西来,可冯记者却说:这句话耳熟,耳熟耳熟。好像在一本什么书上看到过……这个这个,你家有苕帚吗?……老杨老杨,是不是一本……杨记者忙说:有点印象,有点印象。一时想不起来了……冯记者说:老杨,老杨,我看这样吧。老万是我哥们,老战友,咱想法给造造舆论,组织几篇文章,给宣传宣传……杨记者说:这好说,民事上也有东西可写,咱给老万弄几篇。万庭长脸上有油了,万庭长脸上出现了很多油。万庭长说:别弄,最好别弄……冯记者说:这不干你的事,这事跟你没关系……喝酒,喝酒。杨记者说:我们弄我们的,你别管……喝酒,喝酒。冯记者说:老万,包装的事我下去再给你批讲,我回头给你好好批讲批讲……喝酒,喝了酒咱跳舞去,我给你推荐一个一流舞伴。万庭长感慨地说:还是你们当记者的活得自在呀!……冯记者说:我说的一流在这儿坐着呢,这就是一流……新妈妈笑了,新妈妈的笑里爬出了很多蚂蚁,是桃红色的蚂蚁,新妈妈能笑出桃红色的蚂蚁……新妈妈说:我不说了,话都让你们说完了,我不说了。而后音乐就响起来了,还是那种红蚊子音乐……五月十五日魏征叔叔的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城市女人的秘密。女人是什么?女人是水,是流动的水。好女人是什么?好女人就是好水。水总是要流的,你不让它流不行,不流它就会聚起来,聚到一定的时候就泛滥。女人不比男人,女人没有定力,水一泛滥起来就无边无沿了。朱朱就是一个泛滥起来的女人。可朱朱是个好女人,我说过朱朱是个好女人。好女人的标志在她的本质,好女人是可以看出来的,你一看就看出来了,好女人只有一个字:善。这个善指的是本质里善。好女人也会泛滥。我告诉你,本质越善的女人越容易泛滥。实话说,我没想到朱朱会是个有大学文凭的那个。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朱朱是有大学文凭的那个。不光是她,那天来的三个姑娘,都是有大学文凭的那个。这个事,不瞒你说,我是做了点手脚才知道的。她自己是不会说的。你想她会说吗?其实我也是好奇,当然了,说白了,也有点不放心她。我趁她不在的时候,偷翻了她带来的小皮箱,一个很精致的小皮箱。皮箱里有一股香水味,里边装的大多是些好衣服,都是些很时髦的衣服。我还翻到了一个电话号码本,一个精羊皮面小巧高级的电话号码本,上边的地址全是英文缩写,要不就是些代号,猛一下看不懂,我想她是故意让人看不懂的。她的文凭在箱子底层里的一个缝里夹着……按说有大学文凭的姑娘都是百里挑一的,有个好工作是没问题的,大学毕业,这在旧社会不是状元也算是个进士吧?可她却出来干那个,这叫人很不理解是不是?可处了一段之后,我就有点明白了,我觉得这是堤的问题,堤没修好,堤没理好水的势,水自然就泛滥了。这个,是我的看法,给你说你也不懂,你是个生瓜蛋子,你懂什么?你给我好好听着吧。不瞒你说,朱朱来的当天晚上,我们就住在一起了。当然了,当然是睡在了一张床上……这事不能给你细说,给你说了,你个生瓜蛋子受不了,你会犯错误。躺在床上的时候,朱朱说话了,朱朱给我约法三章(后来当然不说这三章了,后来熟成泥了,就不说那三章了,可那三章我还记着呢):一是不能打听她的来路,不能问她是从哪儿来的,问了她也不会说;二是不能干涉她的行动,她是自由的,她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不能拦她;三是钱的问题……说到钱,她的睫毛垂下去了。她的睫毛很长,睫毛在眼上织了一个帘儿。就这一个动作,我信她了,三条我都答应了。这一觉睡得妙不可,要多好有多好,你想象不出来的好,这不能说,这不能对你说……当我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猜不出来吧?我想你也猜不出来。我睁眼一看,床前站着一个女人,一个刚刚洗浴过的热气腾腾的女人,女人穿一身丝织的内衣,很露的那种粉红色的内衣,身上的肉儿亮乎乎的,头湿漉漉的,高高地盘在上边,绾一个很好看的髻……这才是女人哪,这才是女人!我以前见过的女人都不叫女人,那叫什么来着?那叫屋里人。她在床前站着,手里托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两个焦黄焦黄的煎荷包蛋,一杯牛奶……当我看到这些的时候,你猜我想起了什么?我想起了我妈,我妈也没对我这么好过。我妈是乡下人,我妈一辈子也没喝过牛奶。我当时眼里湿湿的,我掉泪了。我这人不主贵,一个荷包蛋我就掉泪了。我说:朱朱……往下没词儿了,往下不知说什么好了。朱朱说:吃吧,先生,尝尝我的手艺。我是第一次在床上吃饭,那顿饭我是在床上吃的。你知道我并不喜欢吃这洋玩意,我是喜欢这种热乎劲。起床之后,我现整个屋子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东西都放得别别扭扭的,怎么看怎么别扭……一夜之间,屋子里所有的摆设都变得神神道道的。你看那鞋吧,一双一双放就是了,她都摆成了t型的,一横一竖地摆;沙茶几吧,原来是靠墙放的,现在摆在屋子中间,也搞成了个t字摆法;洗脸间里,就那些牙具啦毛巾啦也是弄成了t型;连床上的东西也摆成这么个t型,在屋里走来走去全是他妈的这个t……我当时没有吭声,觉着别扭,我没有吭声。才吃了人家煎的蛋,我不好意思吭声。再说,我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我一直没弄懂这里边的意思。后来我实在憋不住了,问她为啥要这样。她说不为什么,她喜欢这样,她就喜欢这样,她就是为了这样才出来的……再往下问,她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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