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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3节（第1页）

&esp;&esp;卓一帆到是意外他的干净利落。

&esp;&esp;可他看着陈青云那挺直的背脊，好是觉得刺眼。

&esp;&esp;他当即冷笑道：“卑躬屈膝，再让我看到你腰直了，你便不用再来了。”

&esp;&esp;陈青云闻言，慢慢地低头，躬着背脊。

&esp;&esp;他感觉自己在卓一帆的面前就像是一条随时可以逗弄的狗，今夜不过是刚开始，若是他连这个都受不了，他不知道以后要如何去面对日渐枯瘦的心慧。

&esp;&esp;“去院外跪着。”

&esp;&esp;“别在这里碍眼。”

&esp;&esp;卓一帆吩咐完，便回房了。

&esp;&esp;陈青云跪到院子里去，他低垂着头，眸光落在膝下的石子上。

&esp;&esp;小院里，除了花圃，路面都铺了不少石子。

&esp;&esp;这些石子细小均匀，寻常走路的时候，会觉得很舒服。

&esp;&esp;可此时跪着，就会有些咯着骨头。

&esp;&esp;钝钝的疼痛蔓延开来，陈青云却在想，当年卓一帆求到那串佛珠，只怕费了不少心力。

&esp;&esp;那个时候，卓一帆并不知道慧娴皇后中了没有解药的剧毒，他的心应该是满怀希望的。

&esp;&esp;不像此刻的他，心里滋生出死气沉沉的那种无奈和惶然。

&esp;&esp;想给自己一些希望，又怕迎来更大的绝望。

&esp;&esp;想了无数回一同死去的场景，却贪心地还想要更多。

&esp;&esp;

&esp;&esp;卓一帆从窗户的缝隙处往外看，只见陈青云安安静静地跪在那里，他那一动不动的身形，像死人一样。

&esp;&esp;风时大时小，他那单薄的衣衫被吹得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esp;&esp;那股萧索的气息，如堆积的腐叶，已经在风中沉寂下来。

&esp;&esp;卓一帆的眸光越发深了，像是探不到底的幽潭。

&esp;&esp;可这幽潭一样的深瞳，却闪过一些复杂而欣慰的光芒。

&esp;&esp;折辱一个人不算本事，折辱一个甘心被折辱的人也得不到一丝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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