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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太也只是这么一说。既然花已经谋到了，他们只管奉上，至于这花是死是活，他们的心意已经到了，就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王太太笑着和周少瑾说起这几天的见闻来。※郭老夫人的内室，程池正在和母亲低语：&ldo;……不管袁家怎么想，大哥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我觉得这样也未必不好。当年程叙一直压着大哥，大哥走投无路之下才会和袁氏联手的，可寒门小户有寒门小户的好处，至少人口简单，有事了好改弦易辙；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苦恼，要决策的时候有点头脸的人都要站出来说上两句，等到事情有了结论，黄花菜也凉了。我觉得大哥应该趁着这个机会与袁氏渐行渐远，和宋景然那边搭上话才是。&ldo;若是要联姻，我看宋家的女儿比闵家的要好‐‐宋景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闵家却拿着嘉善的前程做筹码，不免太过势利，以后就算是愿意在仕途上帮嘉善一把，代价只怕也很高昂。&rdo;&ldo;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rdo;郭老夫人肃然地道。&ldo;只是你大嫂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她总觉得闵家的孩子都很聪慧，闵家的几位小姐又是出了名的像男子一样会读书、善时文，你大嫂觉得能娶了闵家的姑娘进门，至少可以保证嘉善的孩子不是个愚蠢的。我毕竟是做祖母的，不好越过他们夫妻给嘉善做这个主。&rdo;程池笑道：&ldo;那就别管他们好了。反正以大哥的年纪，儿子不成还可以指望孙子。&rdo;&ldo;胡说八道。&rdo;郭老夫人听着嗔笑道。&ldo;你大哥年纪也不小了。偏偏嘉善和让哥儿都是不让人省心的。我看我们长房到了今时今日也算得上鲜花着锦了，倒把后面几代人的福运都用完了。&rdo;程池不接话。母亲一是希望他能早日成亲，让她抱上孙子。如果不成。退而求其次，希望他能把程让带在身边指点功课，让长房再多个读书种子。他道：&ldo;以后的事谁知道！二房的两位老祖宗机关算尽又怎样？还不是因为子嗣单薄只能睛睁睁地看着子孙没落。娘，您以后还是少cao些心吧！只可惜父亲去的早。不然您也可以有个做阁老的丈夫，一个做阁老的儿子了！&rdo;郭老夫人知道儿子的心结在哪里。也不好勉强，更不想破坏这些日子母子之间其乐融融的气氛，干脆顺着儿子的话转移了话题，道：&ldo;你要不要去趟京城？你大哥刚做了礼部的堂官。只怕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rdo;程池打断了母亲的话，笑道：&ldo;那不过是缺银子罢了！只要银子到了就行了，我去不去应该都不打紧吧！&rdo;&ldo;你这孩子！&rdo;郭老夫人最听不得程池这漫不经心的口吻。道，&ldo;你难道就不想去见见你大哥？&rdo;&ldo;不想。&rdo;程池极其干净利落地道。&ldo;我要是大哥，就会和宋景然联手。可我知道大哥为了大嫂的缘故，肯定还会和袁家眉来眼去的，我看着心里烦，还不如不看。&rdo;郭老夫人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程池站起身来，道：&ldo;您也早点歇了吧！明天我们还要去看潮涌呢！&rdo;&ldo;你也早点睡。&rdo;长子和幼子之间的矛盾让郭老夫人总是很烦心，她有些无精打采地道，&ldo;你大哥能入阁，总是件好事。至少你做起生意也更便利了。&rdo;&ldo;那倒是。&rdo;程池随口安抚着母亲，出了正房。西边的厢房还点着灯。程池问朗月：&ldo;二表小姐还没有歇下吗？&rdo;朗月笑道：&ldo;王太太一直在二表小姐屋里说话，刚刚才走。&rdo;程池想了想，道：&ldo;你去跟商婆子说一声，看看二表小姐歇下了没有。若是还没有歇下，我有几句话问二表小姐。&rdo;朗月一溜烟地跑去找了商婆子过来。周少瑾刚刚盥洗，春晚和碧桃正在给她用毛巾绞头发。听说程池要见她，她匆匆绾了个纂就出了房门。程池就站在院子走廊的柳树旁。他见周少瑾头发还湿着，道：&ldo;晚上风凉，怎么没把头发绞干就跑了出来？&rdo;周少瑾总不能说自己不敢让他等，只好悻悻然地笑。程池朝四周看了看，道：&ldo;那就去你屋里说话好了！&rdo;周少瑾知道这是程池怕她湿着头发吹风着了凉，想想自己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并没有不得体的地方，笑着应了，和程池去了自己住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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