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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灰堆九（第2页）

&esp;&esp;护士一直观察着周享的状态，“小姐，时间到了，他现在最需要好好休息。”

&esp;&esp;她下了逐客令。

&esp;&esp;寇锦将脸贴在他手上，“我明曰再来看你。”

&esp;&esp;从病房出来时乔不知从哪弄来一条毯子披在她身上。

&esp;&esp;“小姐，你手这样冰。”她握住寇锦的手设法帮她取暖。“我们先回家去，这里自会有人照看。”

&esp;&esp;寇锦麻木，任由她去安排。

&esp;&esp;仍有司机开车将她们送回来，回到家乔将屋内暖气开到最大，又煮姜汤给她驱寒。

&esp;&esp;寇锦的大衣里面只穿一件睡裙，小腿裸露在外面，已经没有知觉。

&esp;&esp;乔放好一浴缸的热水，将寇锦泡下去。

&esp;&esp;寇锦仍簌簌掉眼泪，只是不再出声。

&esp;&esp;她从没想过，周享这样的男人，也会呈那样苍老的姿态在病床上。

&esp;&esp;她以为就算谁都会生病老去，但周享不会。

&esp;&esp;在寇锦眼里，一直当周享无所不能，甚至忽略他也是凡人內身。

&esp;&esp;半月后，周享出院。

&esp;&esp;寇锦去接他，在车上，他忽然说，“我想搬去与与你同住…”

&esp;&esp;他话没说完，这一次生病后，周享似乎真正老了许多，语气中也再无往曰强哽。

&esp;&esp;寇锦握住他手，“再好不过了，我求之不得。”

&esp;&esp;一切都准备妥当，已经临近年关。

&esp;&esp;过年时他们并没有留在国内，而是坐飞机长途跋涉到美国。

&esp;&esp;医生并不建议周享长途飞行，但他并不听劝，“我答应过小锦。”

&esp;&esp;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寇锦将几个鹅绒靠枕塞在他身下，“睡吧，长长睡一觉，我们就到了。”

&esp;&esp;周享躺着看她，他已吃过医生开的助眠药片，刚好可撑过飞行时间，“你呢。”

&esp;&esp;寇锦又将他枕头调到最舒适的高度，“趁你睡着，去欣赏飞机上的空少。”

&esp;&esp;“那你失算了。”他笑，“这趟飞机已全部被我换成女士。”

&esp;&esp;两人玩笑开罢，寇锦在他额头吻一下，“睡吧。”

&esp;&esp;周享搂住她肩膀，他们站在朗费罗桥上，看着远处。

&esp;&esp;此时是冬天，河面已经结冰，远处一片白雪皑皑，像画。

&esp;&esp;“小锦。”

&esp;&esp;“什么。”

&esp;&esp;周享直直看着远方，一位母亲牵着孩子正慢慢往前走，那小女孩金碧眼，穿粉色雪地靴踩在雪上，很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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