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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慕沉”两个字写的极为潦草，很有那个人的个性。

&esp;&esp;看到简修文死的模样，齐阳还不觉得多难过，只是压抑的慌，可是看到“慕沉”这两个字的时候，忽然眼泪就绷不住了。

&esp;&esp;

&esp;&esp;祁易坐在椅子上，他将摆在桌子上的书和空白试卷全部都拿了出来，一题一题的写着，极为认真。

&esp;&esp;草稿纸已经写完一张又一张，手指握笔用力过度，略微泛红。

&esp;&esp;“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祁易转头看了眼，还是过去将门打开了，左木熟悉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不等祁易说话，左木便已经先一步紧紧的抱住了他。

&esp;&esp;“你还在，幸好你还在。”从噩梦游戏惊醒的那一刻，他恐惧的几近疯狂，曾经这人全身浴血的模样，几乎让他窒息。

&esp;&esp;祁易垂眸低声道，“简修文……死了。”

&esp;&esp;左木的手臂微微僵硬了一下。

&esp;&esp;“其实毕业考试，就是噩梦级卡牌游戏，是吗？”祁易低声问道。

&esp;&esp;左木没有说话，他的沉默，就是代表默认了。

&esp;&esp;祁易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一把推开了左木，他低声叹了口气道，“当初看到我死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你之前一定很恨我吧。”

&esp;&esp;“对不起。”左木小声道，“我错了。”

&esp;&esp;“下一场……是你的毕业考试，还是我的呢？”祁易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垂眸道，“为什么我对现实世界的东西都不记得了？下一场……你和我之中，只能活下去一个，是吗？”

&esp;&esp;“不是。”左木轻声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已经通过一次毕业考试了。”

&esp;&esp;“左木，我不管你是谁，你是慕杨也好，是苏晋也罢，是任何一个阿猫阿狗都成，但是都跟我祁易没有任何关系了。之前说的那些话，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祁易的目光落在左木身上，却让其感到一阵恐慌，他道，“我们结束了。”

&esp;&esp;左木愣怔在当场，他看着祁易冷漠的模样，艰难的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上前轻轻抱住了祁易，低声在他耳边道，“好。”

&esp;&esp;祁易径自推门出去了，事到如今，他也无所谓身份会不会暴露，有本事就跟他正面刚。

&esp;&esp;他还没憷过谁。

&esp;&esp;所以他也没有看到在他身后，左木眼眶微红。

&esp;&esp;简修文的遗体被学校带走的时候，祁易蹲在外面的花坛旁边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一整天脚下一堆烟头，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宿舍门口，刚刚简修文就是从那里走的。

&esp;&esp;宿舍里简修文的东西还在，他将东西全部都整理好，沾血的被子重新洗了一遍，冰冷的水冲在他的手上，冻得骨头都发疼。

&esp;&esp;一整晚无眠，人面（1）

&esp;&esp;“祁易。”左木将祁易按在了床上，他几乎粗暴的咬着祁易的嘴唇，以至于自己都尝到了血腥味才停了下来，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解释一下？”

&esp;&esp;房间里乱成了一团，地上玻璃的碎片散落的到处都是，巨大的屏风也被打碎了，床上两个人与其说是爱人，更不如说是仇敌。

&esp;&esp;祁易躺在床上，他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红肿，隐隐带着些血迹，低声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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