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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2页）

&esp;&esp;程锦容检查过后，心中有了数，吩咐甘草准备外科医术用的刀针线等各种。又吩咐程锦宜：“汤药快熬好了，你去端来。”

&esp;&esp;程锦宜应了一声，迅速去端汤药。

&esp;&esp;程景宏也自觉地打下手，譬如将刀针之物煮沸消毒之类。

&esp;&esp;程景安暂时还没打下手的资格。就站在一旁看着，眼珠都舍不得转一下。

&esp;&esp;自进了药堂后，程景安才惊觉往日的自己有多天真。救死扶伤，绝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没有高超精妙的医术，空凭一腔热血，又有何用？

&esp;&esp;能治好病患，才配做大夫。

&esp;&esp;他之前一直巴望着早点出师行医。现在却改了想法。待医术磨炼精湛后，再出诊行医也不迟。

&esp;&esp;……

&esp;&esp;老妇人的惨呼声传了出来。

&esp;&esp;在门外等着的汉子按捺不住，想冲进去。

&esp;&esp;一旁候着的杜管事，立刻拦下汉子：“程姑娘正在救你娘，你安心在这儿等着，不可进去叨扰。”

&esp;&esp;开膛剖腹的场景，委实可怖。

&esp;&esp;别说等闲普通人，就是有些大夫见了那等场景，也禁受不住。

&esp;&esp;譬如杜管事，一开始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旁观了几回，每一次都撑不了多久，就到屋子外吐一场。后来，只能在屋子外等着。

&esp;&esp;六个大夫里，真正能待在一旁从头至尾寸步不离的，也只有擅长外科的齐大夫而已。

&esp;&esp;说起来，这一段时日，齐大夫时常厚颜为程锦容“打下手”，外科医术确实大有进益。

&esp;&esp;难得的是，程锦容半点不藏私。对着自己的堂兄堂妹耐心教导指点，对着齐大夫亦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sp;&esp;也正因此，年过四旬的齐大夫对程锦容感激不已，恨不得执弟子之礼。

&esp;&esp;程锦宜端着熬好的汤药进了屋子。

&esp;&esp;喝下这碗汤药，可令病患昏睡不醒。

&esp;&esp;这也是程望潜心研制出来的药方。

&esp;&esp;只这一张药方，就值千金。

&esp;&esp;程望并未敝帚自珍，早已将药方传给了一众军医。边军里伤兵众多，多是严重的刀枪箭伤，喝了汤药再行救治，能在外科医术时大大减轻病患的痛苦。也便于行外科救治。

&esp;&esp;程锦容前世得了药方后，又做了些许改进。

&esp;&esp;病患病症不同，再者，病患年龄不同，年轻人体力充沛，年迈的老人或孩童身体虚弱一些。需要救治的时间也各自不同。

&esp;&esp;每一次的药量也做相应的调整。

&esp;&esp;譬如眼前的老妇人，年龄老迈，身体因病痛虚弱不堪。这样的病患，所需的时间更长，救治后也得多观察一段时日才行。

&esp;&esp;程锦宜一勺一勺地喂老妇人喝了汤药。

&esp;&esp;片刻后，疼痛惨呼的老妇人，很快闭目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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