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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9（第1页）

&esp;&esp;经过一个晚上，小白始终躲在衣橱里不肯出来，即使隔日清晨道来也仍是如此。

&esp;&esp;康哲允因此并未睡得好眠，反而在意得不行，不停反覆起床，浅眠一整晚的他使得眼下的黑眼圈因白皙的皮肤而更加明显。

&esp;&esp;「啊，哲允先生。」清晨六点准备要去学校参加社团晨练的范壹依巧遇正站在公车站前等公车的康哲允，她加快脚步欢喜地走到康哲允面前，「早上好，今天怎么……」

&esp;&esp;范壹依明明已经走到康哲允的面前，但是心思重重的他并未发觉范壹依的出现，他神情恍惚地直视前方。

&esp;&esp;「哲允先生？哲允先生？哲允先生！」范壹依叫唤许多次，直到她大喊用手机相机给拍了下来，他将图片秀给韩贤澯看。

&esp;&esp;韩贤澯先是读了一遍文章后，很快地他就看出了文章里头藏着的细节。

&esp;&esp;「为甚么那个邻居要说谎？」韩贤澯抬起眼，把手机还给康哲允，「这个奇怪的话吗？」

&esp;&esp;「是的，之后我和案件内容进行确认，当时这桩案件的证人身份，巧合的是他就跟曾智凯日记所叙述的一样，就是当年房恩雅所居住的隔壁邻居。」

&esp;&esp;「当年的邻居？所以表示他在案件过后就搬走了？」韩贤澯问。

&esp;&esp;康哲允耸了耸肩，「关于这个我今天下班后会去和房东先生进行确认。」他说，「但我认为他搬走的原因和房恩雅案件肯定脱不了任何关係。」

&esp;&esp;康哲允把事情交待完后，便对韩贤澯进行提问，「话说……你今天找我来只是想要问我查案的进度吗？」

&esp;&esp;「当然不是。」韩贤澯将手中的资料夹递给康哲允，「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可以找到这些关键细节。」

&esp;&esp;「这句话感觉没有任何称讚涵意啊……」康哲允边抱怨边收下韩贤澯给他的那份资料，「好歹我也是个警察，有时候还是会有些办案思维的。」

&esp;&esp;「那份资料……是我帮你找到的，关于房恩雅的亲属。」韩贤澯忽略康哲允的话逕自说着，「因为房恩雅的父母双双过世，在找的时候费了一点功夫，幸好最终还是有找到。」

&esp;&esp;「谢谢你这么帮我。」康哲允对韩贤澯微笑说道。

&esp;&esp;「没什么，只是我今天找你来，并不是只打算告诉你这个。」韩贤澯从座位站起，「有些话我认为还是要告诉你，让你先有一些心理准备。」

&esp;&esp;「甚么话？」见韩贤澯神色正经，康哲允心有不安。

&esp;&esp;「你记得我们局里有位很资深的警员……游警员吧？」

&esp;&esp;「嗯，记得。一个很和蔼的大叔。」

&esp;&esp;「其实他是李尚允的走狗，也是他在这间警局设下的眼线。」

&esp;&esp;「咦？他是？」

&esp;&esp;「没错，可是他却是李尚允拋弃的一个棋子。他至今为何愿意留在这间破烂的警局待命行事，完全就只是为了自己的把柄不让李尚允有机会利用罢了……」韩贤澯说的这番话，完全震慑住康哲允，虽然他鲜少和那位游警员有过互动，但是在他的印象中他是位和善的刑警，完全感觉不出来他也是那种会和李尚允一样做出不良勾当的人物。

&esp;&esp;「所以你今天告诉我关于那位大叔的事情，难不成是要我堤防他吗？」

&esp;&esp;「不是。」韩贤澯回答果断，他从口袋拿出一支录音笔，「他是一个很好攻下的对象，阿昱帮了我不少忙，让我知道他是个酒后吐真言的男人。」

&esp;&esp;「从他口中我听到许多蛮有趣的事情，而那些事情相信你也会有兴趣。」韩贤澯的面容不苟言笑，「在给你这支笔之前，我想和你聊聊……当初你知道为甚么我会说房恩雅的那门案子让我格外起疑吗？」

&esp;&esp;「为甚么？」康哲允沉声问。

&esp;&esp;「因为主要负责那桩案件的办案刑警。」韩贤澯说，「那位刑警是谁不用我暗示，对这桩案件早已研究得聊若指掌的你，应该也心知肚明。」

&esp;&esp;「让我觉得奇怪的点有两个，第一个就如我之前所说，就是犯人的身分。而另一个则是这个案件的发生时间。案件发生的时间正好撞上那位刑警刚接收到升职命令没多久，然而究竟是为什么那个人会愿意主动担任这桩案件的负责人，明明这桩案件看似就只是一桩普通的情杀案，他大可以插手不管交由其他人处理。」说话的同时他把录音笔交至康哲允手中，和康哲允肩并肩同行站着，「据我所知，那时他可是十分坚持地要接下这桩案子并且决定要亲手解决。」

&esp;&esp;韩贤澯的目光和康哲允的对上，「我曾经想过或许这个案件的真正犯人，是不是跟那个人有非比寻常的关係？」韩贤澯眼神幽暗地说，「你的脑袋很聪明，想必一定知道我在暗示你什么。而听了录音笔的你，相信很快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esp;&esp;「为甚么现在才把这些告诉我？」康哲允紧握录音笔，背对韩贤澯。

&esp;&esp;「因为身为一个刑警，最不应该的就是无凭无据地诬赖人，我不想成为那种人。」韩贤澯沉声回答，「既然证据已经明摆在眼前，那么我想现在就是告诉你的时机。」

&esp;&esp;他走到办公室的门旁，转开门把前他回头望向康哲允，看不见康哲允此刻表情的韩贤澯，大抵也能猜测出现在康哲允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esp;&esp;「白色只要被染上黑色，即使添染白色回去，也永远是被污染的灰色。」在离开前，韩贤澯送给康哲允一句话。

&esp;&esp;他的这番忠告，康哲允明白其话中之意。

&esp;&esp;其实在他知道那个人有多可恶时，就已明白或许哪天他必须得接受这个事实，只是他一直深切希望一切都不要如他所臆测的那样发展。

&esp;&esp;当门被韩贤澯关上后周围陷入一片寧静，但内心复杂不堪的康哲允依然无法平静下来。

&esp;&esp;他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更加残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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