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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不是小孩子,不会觉得光靠自己的力量就能做到昔日创世女神教、乐园乡亚述与亚述起义军联手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就算一定要做,那个人也不该是自己,而是少女王权们——或者说,解除诅咒、恢复全盛实力的少女王权们,她们的力量才足以涤荡邪恶、重塑秩序、乃至于魔女结社对抗,拯救这个濒临崩溃的世界。而身为一介凡人的他,现在唯一的目标便是将少女王权们安全地带到乐园乡亚述,唯有在那里,才能够找到破局的希望。
见林格确实将自己的劝告听进去了,卡森·博格感到欣慰,但另一方面又有些遗憾,遗憾于女神冕下的教义如此美好,却不容于这个污浊的尘世。自从战争爆发、连孩子都要学会杀人与被杀之后,他就很少在米契和卡多拉他们的脸上看到笑容了。直到刚才,听着从天心教堂内不时传来的笑声,他甚至一阵恍惚,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从前,殖民战争还未爆发、永夜林地依然是冒险者与商人的乐园、乔西海滩那蜿蜒曲折的海岸线尚没有被侵略者的蒸汽战舰占领的年代。偶尔经过路边的酒馆,他会听到人们发自内心的欢笑,冒险者吹嘘自己如何猎杀了一头强大凶险的灰烬生物,商人讨论着哪里的货物比较紧销,顽童在酒桌下窜来窜去,趁大人不注意时偷走盘子里最后一片烤鹿肉……
他非常向往那样的状态,有时也想要加入其中,可他是高高在上的护教者,是原夜之神的宠儿,注定要成为下一个大主教的天之骄子,如果他走入酒馆,欢笑声就会如坠入寒冬,被风吹灭,连酒馆老板都要匍匐在他面前,瑟瑟发抖地向他献上敬畏与恐惧的问候。
对于有些人来说,看着他人卑微的姿态会感到异常快意,他试了一次,却只有无边的萧索和寂寞。所以他总是在酒馆外默默地听上一阵,最后再默默地离开,回到自己那间装饰奢华却冰冷空洞的祈祷室中,不知道第几次向自己的神明献上虔诚的祷告。
后来,战争爆发,他失去了一切,终于体验到了群聚的感觉,身边与他并肩作战的人中,有不少便是昔日在酒馆内大声欢笑的冒险者;冒着巨大风险帮助他走私物资的商人,也曾经在火炉边表露出市侩的嘴脸;甚至有些年轻的战士誓死追随,为了理想的事业前仆后继,他从他们那一张张写满仇恨的脸上,看到了每一个在桌底下乱窜、在街道边玩耍、在树荫下偷懒……的孩子的影子。
他终于和他们在一起了,可是却再也听不到如那一日般欢乐、真诚、无拘无束的笑声了。
卡森·博格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创世女神教和神圣女神教的区别、不在乎亚述圣战的历史意义、更不在乎东大陆的宗教势力对女神的教义有多么恐惧和厌恶,他只是希望……让大家重新露出笑容而已。
如果大人已经因为仇恨而失去了微笑的能力,至少,请让依然保持着童真与幻想的孩子们获得笑容的力量吧?只要能够做到这一点,无论对方是创世女神教还是神圣女神教,卡森·博格都不介意。
可惜,太短暂了。
一旦得知了关于创世女神教和乐园乡亚述的消息,恐怕这些旅人很快就会离去了吧。无疑,他们是身负重任之人,伟大的使命与崇高的理想都在呼唤,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所以,那些孩子们脸上的笑容又能维持多久呢?只希望这次的经历能让他们重新回想起自己还是个孩子的身份,以后也继续微笑吧。
笑容不会产生力量,可它本身就是一种力量了。
卡森·博格回过神来,正想对眼前的年轻人说些什么,可是嘴唇刚刚张开,一股猛烈而急促的痛楚忽然间侵袭了脑海,犹如潮水一般不断地冲刷着他的灵魂,带来宛如坠入寒冰地狱般的痛苦折磨。卡森·博格的脸色几乎在一瞬间变得苍白了,他的身体中每一根骨头仿佛都在极致的低温下哀鸣颤抖,血管被比匕首还要锋利的寒风刮过,血液在其中冻结,淤积为一种黯淡的铁青色与苍灰色,甚至能透过薄薄一层的肌肤,看到血管一根根凸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束缚,破碎为漫天的冰霜。
“卡森……先生?”林格头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他吃了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我去叫人。你需要医生,还是……瑞吉娜小姐?”
“不……”
男人已经僵硬的脸庞上勉强咧开一个笑容,艰难地摇了摇头:“谁都……不需要……,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接下来我的模样……可能会、有一些怪异……希望你不要介意,林格……牧师……”
他的意识似乎有些不清醒了,譬如说,一直都称呼年轻人为”林格先生“的他,头一次喊出了牧师的称呼。这是一个,他打从心底一直在回避的身份。
这种情况,怎么看都不算太好吧?
林格很难相信,可是卡森·博格却带着歉意向他笑了一下,然后用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扭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年轻人没有阻拦,也不欲阻拦,他只是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尊重了卡森本人的意见,没有去喊其他人,因为他已经隐约猜到,这个男人正在经历什么了。或许,他是不希望被朝夕相处的战友们看见自己软弱的模样吧。
可林格也不能真的坐视不理,于是他考虑清楚之后还是追了上去。卡森·博格没有隐匿行迹的意图,甚至可以认为他基本上是靠本能移动的,犹如野兽般横行无忌。在他前进的道路上,一棵棵树木被撞倒,腐败的枯叶毯子上落满了漆黑的冰渣,路边的灌木连根腐烂,凋零后的枝叶呈现出与咒死木一样阴沉黯淡的颜色。
凌乱的步伐通往黑森林的更深处,林格没有犹豫地踏入了那片黑暗,当他在一片隐蔽的林间空地上找到灰丘之鹰时,这个男人的模样却惊愕得他说不出半句话来。在幽暗无光的林地间,黑暗不知何时实质化了,变得如血一般粘稠,又像墨水一样阴沉,从咒死木的枝冠间流淌下来,浇在那个痛苦而又孤独的身影上。在极力压抑的呜咽声中,男人的背部撕裂开来,惨白色的骨头就像大树的枝干一般野蛮生长,扭曲为可怖的形状;他浑身的肌肉正在以不正常的速度膨胀起来,表面凸出的一根根冰蓝色血管又向外蔓延出更多密集的分支,甚至一路向上攀延至脖颈与脸部,宛如丛生的荆棘;而在他的脊骨、肋骨与肩胛骨处,一根根漆黑的尖刺就像咒死木的树根般破土而出,刺穿了血肉,将浓稠的血液洒落在地上,瞬间冒出嗤嗤的黑烟,枯黄的落叶与腐败的殖质在一瞬间被熔化了,原地只留下了一大片黑暗侵蚀的痕迹。
不知道是否错觉,年轻人甚至隐约听见林间回荡着一个阴森诡魅的声音,不断地呼唤着灰丘之鹰的名字,在咒死木的枝叶与树冠之间回荡开来,颇似幽暗夜里,亡灵与游魂的哀嚎之声,令人毛骨悚然:“卡森……卡森·博格……护教者……卡森·博格……汝在何处……何时归来……”
此情此景,甚或比永夜林地一直流传的古老秘闻,更加可怖,摄人心魄!
已经变成某种异形怪物的卡森·伯格抬起头来,犹如野兽般的竖瞳遍布血丝,口中发出似威吓又似警告的低吼,暗沉沉的血液从他的齿缝间流出,简直就像把自己的舌头也咬断了一样。但林格既没有畏惧,也没有后退,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与这只怪物对视。因为他能够感受得到,这个男人的外表虽然近乎疯狂,但依然保有自己的理智,他的意志力远远超出了那些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
果然,下一刻,他从怪物的低吼中听出了一个微弱的声音:“你还真是……无所畏惧啊,林格牧师……”
话音落下,怪物那扭曲膨胀的肉体神奇般地向内收缩,竟在一瞬间恢复了人类的形态。没有扭曲丛生的白骨,没有膨胀凸起的血肉,没有冻结蔓延的血管,甚至连被尖刺撕碎的衣物都完好无损,只是面色还有些苍白的卡森·博格就站在那里,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唯一能让人确信这是事实的,便是从他的嘴角边缓缓渗落的漆黑血丝,在苍白的脸颊上,就像白纸上的墨渍般清晰刺眼。灰丘之鹰伸手拭去血痕,然后竟硬生生地将口中淤积的污血都咽了回去。那一瞬间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憎恶的表情,但很快就掩盖下来,抬起头向年轻人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让你见笑了,希望我刚才的样子不会让你吃不下午饭。”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确实没什么大碍。
“那就是所谓的侵蚀和失控吗?”林格单刀直入地问道。
超凡者的侵蚀与失控现象,历来都是神秘世界中令人闻之色变的事物,也是促成魔法始祖梅林·安布罗修斯改革超凡体系、开创魔法体系的其中一个原因。在西大陆,超凡者基本上已被魔法师取代,魔法师以孱弱的肉体作为代价,避免了侵蚀现象的影响;但在东大陆,超凡体系依然是它的底层逻辑,即便后来与西大陆发生交流后,两片大陆的超凡体系互有往来,魔法也由“现代魔法之父”所罗门之手传入东大陆,但早已适应了这套体系的超凡者,并不会那么轻易地接受一种外来体系的入侵。
这其实是年轻人头一次亲眼目睹侵蚀现象的发生,好在,卡森·博格似乎早就习惯了,他用坚韧的意志力克制着来源于肉体与灵魂的双重压迫,才没有让侵蚀演变为更加糟糕的失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力量,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卡森·博格虚弱地笑了笑,并不避讳自己已遭受侵蚀的事实,东大陆的超凡者,只要不是刚刚踏上这条道路的初学者,基本上都饱受侵蚀现象的困扰。东大陆并不像西大陆那样,对普通人采取禁魔策略,在每一座大城市的教堂中、在官方组建的超凡机构中、甚至走进乡野传闻中的神秘古堡、异教圣所,都有可能接触到这种力量。然而殖民战争打响以来,东大陆在高层战力上依然没有太大的优势,除去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都爱惜小命、不愿亲自踏上战场以外,侵蚀现象便是另一个重要的原因。
但是,自愿踏上这条道路的人,又有多少不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呢?甚至有些人想要承受这种痛苦都还没有资格,为此发疯癫狂,简直可谓是另一种“侵蚀”了。
林格对此心知肚明,他当然不会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说一些风凉话。想想就知道,如果卡森·博格不是一名接近半神的超凡者,灰烬游击士别说抗争,恐怕连生存下去都很难吧?侵蚀现象也不是绝对的不可抗拒,年轻人的面前,恰好就有一个凭意志力战胜了侵蚀现象的例子。
虽然,谁都不知道他的意志力还能坚持多久。
真正让林格感到好奇和疑惑的,是另一件事。
“刚才那个声音,”他问道:“莫非也是侵蚀现象的一种表现?”
“声音?”卡森·博格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眼睛微微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年轻人:“莫非……你能够听见吗,林格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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