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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第1页）

&esp;&esp;没有后代，没有延续。

&esp;&esp;他日今朝，一无所有，没有任何改变。

&esp;&esp;除了千秋园。

&esp;&esp;可千秋园真的会留下来吗？那些正在遭受异火吞噬，莫名消失的花皮，又在说明什么？

&esp;&esp;那句箴言究竟是他们的开始，还是他们的结束？

&esp;&esp;舒意没有看到最后，率先回到仰山堂，手机握在掌心里渐渐发烫，过了不知过久，她拨通梁嘉善的电话。

&esp;&esp;这是个陌生的号码，

&esp;&esp;梁嘉善给舒意讲程梅子，原来柳暗花明一直在身边，没有察觉到的转折，或许就在此时此刻。

&esp;&esp;她不知道她跟祝秋宴之间还会不会有山穷水复的一天，可在当下的局面中，柳暗花明又是那么微茫。

&esp;&esp;后来祝秋宴回来过一次，换了身衣服，又匆忙离去。舒意在睡梦中拉住他的手，他体温冰凉，说招晴情绪不太对劲，他得去看着她。

&esp;&esp;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知道这个时候招晴有多需要他，可心里滋味不好受，想任性一回，又怕伤着他。

&esp;&esp;胡乱的思绪像蒲公英一样飘来飘去，挥散了睡意。

&esp;&esp;她披着衣服坐起来，走到千秋园，看到招晴正倒在他怀里。满地的古陶虎口耳瓶，青稞酒味道浓烈，挥之不去。

&esp;&esp;她回到仰山堂，望着一地清凉月色，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esp;&esp;午后警察过来带走了梁宥，要重新调查十五年前的车祸不是一件易事，舒意跟着一起去做了详细笔录。

&esp;&esp;梁宥愿意开口都是为了梁嘉善，他们对了口供，只提西江，不提北京。程子安目前不在国内，警察需要跟澳洲当地联系，找到程子安的下落，才能进一步调查。

&esp;&esp;梁宥被暂时拘留，梁嘉善作为联系人，还是需要来西江一趟，他订了当天最早的航班，下午到达。

&esp;&esp;舒意没去机场接他，也没有离开，在警察局等他。他带了律师跟梁宥见面，三个人聊了有一个多小时，梁嘉善先出来，陪她在走廊上坐了一会儿。

&esp;&esp;再见面恍如隔世一般，明明前一晚才通过电话，可看到对方还是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梁嘉善先笑起来，扯松领带，坐到她旁边。

&esp;&esp;“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esp;&esp;她没有说的过去，梁宥在律师的审视下不得不详细交代了一遍。关于当初引导教唆杀人，设计车祸的全部细节，虽然他直接参与比重不大，但间接目睹了事故发生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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