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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3页）

&esp;&esp;叫他的时候，寥寥四字“小玉师兄”，不然就是“嗯”“好”“是”，关心驴的时候，又是那么长一串话。

&esp;&esp;但他还是带着季青琢去了明心湖，乔曙长老的修为不低，他的明心湖又有许多不适应冬季的植物，所以在明心湖的区域内没有落雪，温暖得很。

&esp;&esp;季青琢远远看去，毛毛低着头在吃胡萝卜，吃着吃着就把鼻头拱到了乔曙种植的花草里，然后被侍弄花草的乔曙轻轻推了回去。

&esp;&esp;毛毛看起来挺好的，季青琢也就放心了，当然，她也与沈容玉绕了一圈去看看又又……与冰霜，在雪湖上，又又蹲在冰霜的背上与它玩耍，这落雪天，玄霜兽最是喜爱。

&esp;&esp;确认一切都没问题之后，他们才离开了玄云宗，此时，因为大雪，玄云宗的山门被濛濛的雪雾笼罩，合抱着组成山门的两座大山也覆上银霜，晶莹美丽，恍若仙境。

&esp;&esp;他们在秋日末，冬日初的73

&esp;&esp;季青琢知道，玄云宗让弟子下山历练，是要他们做出一番事业来，不论是斩妖除魔或是探寻秘境，这些都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esp;&esp;她没想过要扬什么名，所以季青琢在思考着自己应该做什么。

&esp;&esp;他们先在玄云宗附近的市集里落了脚，在茶楼里，季青琢捧着手里的热茶，小口饮着，侧过头看窗外的雪景。

&esp;&esp;“在想下山之后要去做什么？”沈容玉凝眸问季青琢道。

&esp;&esp;“是。”季青琢答道，她对这修仙界一无所知。

&esp;&esp;“乔长老不是让你去寻找邪魔斩之么？”沈容玉想起了什么，“荒蚀余党未清，地脉鬼气尚存，斩妖除魔是可以获得分数的好途径。”

&esp;&esp;季青琢想起了叶断红斩杀那魈时候的模样，她的长睫微垂，小声说道：“这未免会有些残忍。”

&esp;&esp;“琢琢，无用的仁慈，并无用处。”沈容玉的声音与茶楼外的落雪一样冷。

&esp;&esp;“哦。”季青琢应道，她捧着茶，还是小口啜饮着，看似答应了沈容玉，但她根本没有改变主意。

&esp;&esp;她想，她可以去探寻未知的秘境，那些自古流传下来的秘境，应该没有什么人踏足，她一个人去，应该也挺好的。

&esp;&esp;但是，沈容玉就这么看了她许久，才开口说道：“人类身上的负面能量，是能与地脉鬼气分离的。”

&esp;&esp;“如此么……”季青琢安静听着沈容玉述说此事。

&esp;&esp;“如那魈，人类死前的怨气可以从魈的身上抽离，而后魈便没有了，留下来的只是纯净的地脉鬼气，它们会沉入地下，而人类的怨气可以被渡化，安静地消散在此界中。”沈容玉缓声说道，他知道从邪魔身上可以剥离出负面能量与地脉鬼气两部分，这是公认的事实。

&esp;&esp;“那么叶长老……为什么不将它们剥离之后再渡化呢？”季青琢问了一个有些蠢的问题。

&esp;&esp;“将人类的怨气剥离出来再渡化，最终那负面能量也还是会消散，比直接将魈杀死，麻烦多了。”沈容玉答道。

&esp;&esp;“作为邪魔死去，与作为人死去，有本质的区别。”季青琢的声音很轻。

&esp;&esp;“但对于外人来说，结果都一样，不是么？”沈容玉的声音淡淡，“只要最终的结局，是他们想要的结局，那么中间的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esp;&esp;“人类与动物、植物都一样，从生里来，到死里去，中间过程若不重要，那便不要做人好了。”季青琢低眸，将口中的茶一饮而尽。

&esp;&esp;“但琢琢，你可以寻找邪魔，用你的方式将它们渡化。”沈容玉两手合拢，托着自己的下巴，望着她微笑说道。

&esp;&esp;“诶……”季青琢猛地抬头，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esp;&esp;“你若不渡化，它们可就被别人杀了，或者是……杀了别人。”沈容玉说。

&esp;&esp;“我可以吗？”季青琢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具体怎么剥离，她根本就没操作过。

&esp;&esp;“可以试试。”沈容玉缓声说道，“叶断红给了我一个任务，要我下山顺便追踪杀死江长老的邪恶气息。”

&esp;&esp;“正好一起追踪那邪恶气息，他若还在，必定是极厉害的妖魔。”沈容玉心知肚明，这邪恶气息的主人就是他自己，但他要向叶断红交差，所以只能随便抓个看不顺眼的大妖魔回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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