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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3页）

&esp;&esp;他绷着脸，说：“进来。”

&esp;&esp;程意绵提紧手上的袋子，跑几步进办公室，关门。

&esp;&esp;“衬衫给我。”

&esp;&esp;拉出没剪吊牌的白色衬衫，程意绵不敢说话，看着他走进里间休息室，一阵换衣服的嗦嗦声结束，手指停在胸口上方走出来。

&esp;&esp;“领带。”

&esp;&esp;他话少，程意绵也就识相闭嘴，以免撞上这座火山，溅到不必要的麻烦。

&esp;&esp;然而一分钟后，看不下去系领带动作愈发急躁的陆聿北，还是出了声。

&esp;&esp;“我帮你系吧。”

&esp;&esp;陆聿北犹豫了下，没有接受，解开领带重来。

&esp;&esp;“我今天去jos服装店学了系领带的步骤，我帮你吧。”

&esp;&esp;陆聿北垂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眼神复杂，两秒钟后撇开。

&esp;&esp;“我没有让秘书系领带的习惯。”

&esp;&esp;程意绵抬起的手僵住，无处安放。

&esp;&esp;正要撤回时，他讲话的尾音略微拉长，比那天视频会议中的俄语发音还要低沉：

&esp;&esp;“十分钟后开会，你系快点。”

&esp;&esp;以上犯下

&esp;&esp;这对于熟练系十种围巾手法的程意绵来讲，打领带给她十分钟？那简直是一种变相侮辱。

&esp;&esp;两人身高相差19公分，她还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抬手间高度正好。

&esp;&esp;学着范远扬教的领带系法，调整好松紧位置，将竖起来的衣领卷下去，对第一次作品满意极了。

&esp;&esp;时间不多不少，刚好一分钟。

&esp;&esp;“系好了。”

&esp;&esp;陆聿北站在反光成镜的墙壁前看了下仪容，女孩子手法细腻，连带他皱在一起的眉心都变得柔和许多，嘴角笑意情不自禁地漾开，心情舒畅。

&esp;&esp;“jos的销售顾问挺会教人。”

&esp;&esp;难得被夸，笼罩在程意绵头顶的乌云一扫而光，“是范学长教我的。”

&esp;&esp;“范学长？”

&esp;&esp;“范远扬呀，我出发前在电梯里遇到他，他就跟我一起去jos了。”

&esp;&esp;那张脸明媚得有些刺眼，陆聿北上演笑容消失术，比她刚进来时候的脸色还要差，又回到冷漠疏离的姿态，“上午的会议纪要整理好了？”

&esp;&esp;程意绵不懂前一秒有说有笑，后一刻冷着声扫兴是为何，她站直身子，点头回答：

&esp;&esp;“整理好了。”

&esp;&esp;“我要审阅。”

&esp;&esp;“现在？”

&esp;&esp;陆聿北：“你有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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