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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页）

&esp;&esp;苏答眼神闪了一下，低低应道：“哦。”没多问。

&esp;&esp;贺原见她神色仍不甚明朗，默了默，又道：“去机场的路上，我给你打了电话。后来飞机落地，急着处理事情，一直忙到天亮。”

&esp;&esp;她一顿，抬起头，“……我没接到。”

&esp;&esp;“暂时无法接通。打了几个都是。”贺原叉起一小块肉，送到口中，微微拧眉。

&esp;&esp;他给她打了电话？

&esp;&esp;怀明山顶信号确实不太好，苏答绷紧的肩线，不由地放松了几分。表情稍稍柔和，虽然心里隐约还是有点不是滋味，但已褪去些许冷然。

&esp;&esp;“你昨晚等了很久？”贺原问。

&esp;&esp;“没有。”苏答不看他，默不作声吃东西。

&esp;&esp;贺原没能好好休息，眉眼硬朗线条一时仿佛也因疲意变得模糊。

&esp;&esp;他知道苏答心里介怀，不管怎么说，到底是他放了她鸽子。

&esp;&esp;贺原态度难得的好，温言保证：“下次再有活动，我一定出席。”

&esp;&esp;苏答抿唇不语。

&esp;&esp;贺原盯着她，放柔声音问：“画展差不多快要准备好了？”

&esp;&esp;“是吧……”

&esp;&esp;“等开展那天，我陪你去。”他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礼服？我让徐霖提早准备。”

&esp;&esp;苏答没回答，沉默几秒，问：“这顿饭是赔罪吗？”

&esp;&esp;她看向贺原，突然间有些好奇。

&esp;&esp;多少次了？

&esp;&esp;总是这样，她总是因为他走到情绪悬崖，被狠狠推落到底，摔成一片片一块块之后，又被拼起来。她就这么一颗心，被来回碾压，等到扔进酸水里泡得发胀以后，又捞出来，又沥干。

&esp;&esp;每一次他放低姿态，软言软语，都是因为亏欠或内疚。

&esp;&esp;起初她也曾感到高兴，至少有那么一刻他是在意她的，可现在，她只觉得疲惫。

&esp;&esp;苏答莫名失去胃口，正想起身去洗手间。

&esp;&esp;桌对面贺原伸手，一下握住她的手指，“生气了？”

&esp;&esp;“我知道你不高兴，昨晚我并非有意让你空等。下次……下次我尽量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他捏了捏她的手，盯着她似问似哄，“嗯？”

&esp;&esp;苏答没动，贺原将她的手整个握住，青葱五指细嫩纤长，她的手小小一个，被他的大掌包着。

&esp;&esp;他的指腹在她手上摩挲，眼神殷殷，恳切地问：“画展首日发布会，请李律亭先生去怎么样？他虽然是画国画的，在美术圈子里好像很受尊敬。你喜欢他吗？要是不喜欢也可以换别人……”

&esp;&esp;喉咙里卡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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