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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节（第3页）

&esp;&esp;陈染之伸手拍拍我怀里的奇多：“以后给你买很多很多这个。”

&esp;&esp;“会胖的。”我拒绝到直摇头。

&esp;&esp;“那倒是。”

&esp;&esp;“不过，我不介意。”

&esp;&esp;……

&esp;&esp;余光瞥到前排开车的陈叔叔一直在点头，嘴角都快要咧到后耳根。

&esp;&esp;我想到从疗养院出来时，陈染之跟我说的那番话。

&esp;&esp;“在外人眼里，这也许是人生中最大的不堪。”

&esp;&esp;“但她是我的妈妈，我不会，也没有办法放弃她。”

&esp;&esp;“对不起。”

&esp;&esp;他说话时候，刚刚止住的血又缓缓从伤口中渗出，从额头挂下来，一种惊心动魄地凄厉。

&esp;&esp;我像是被蛊惑了。

&esp;&esp;明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

&esp;&esp;内心却无比地平静。

&esp;&esp;“没有关系。”

&esp;&esp;我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这四个字的分量有多重。

&esp;&esp;但我知道，这四个字背后需要或可能要承担的一切有多多。

&esp;&esp;＊

&esp;&esp;“最后一个问题。”

&esp;&esp;“你为什么要改名叫‘苏恒’？”

&esp;&esp;他仰着头躺在车椅上，长久地不说话，像是睡着了一样。

&esp;&esp;“陈染之？”我忍不住叫他。

&esp;&esp;他忽然扬起手盖在眼上。

&esp;&esp;我以为又触及了他的伤心事。

&esp;&esp;他却只是轻轻嗤笑了一声，转过头看我。神情飞扬无比。

&esp;&esp;“难道你没有过那种感觉吗？”

&esp;&esp;他一下凑我很近，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过了水的黑色鹅卵石。

&esp;&esp;我记得这双眼睛。父母吵架后，躲在花园里默默哭泣的男孩。

&esp;&esp;是我找到了他。

&esp;&esp;拥抱了他。

&esp;&esp;身体深处的记忆，在这一眼之后，蓦然觉醒。

&esp;&esp;“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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