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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璟礼挥了挥拳头,就要冲出门去,守着门口的两个护卫用刀鞘交叉一拦,不言不语眼神凌厉,寸步不让。
钟璟礼这些年酒色都沾,平日既不习武又不锻炼,身体虚的很,顾忌着硬碰硬被两个护卫当众撂倒有失颜面,脚步定在原处一时进退不得!
季韶九放下手里的茶盏,磕碰在桌案上,叮的一声,“璟礼堂兄也太心急了些,不如坐下等一等,有了结果自会放你回府!”
“至于堂兄的差事,想必不影响朝廷大计,请上个一天半载不是难事。”
“更何况我并未打骂侮辱堂兄,不过是邀请兄嫂来叙话而已,怎也涉及不到侮辱朝廷命官是吧?!”
钟璟礼对季韶九轻飘飘的话充耳不闻,满耳都是外面余桥凄厉的喊叫之声,才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余桥就已经喊破了喉咙,破了音。
钟璟礼冲到钟璟荃身边,指着外面,“大哥,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个毒妇欺负到咱们面前也不阻止?”
“大哥,今日若让这个毒妇得逞,恐怕咱们兄人就会被整个宗族瞧不起,任何事我们兄弟自回府商议。”
钟璟礼听着外面余桥的惨叫声说话声音都抖了抖。
钟璟荃毫不理会他的担心,敛着眉心道,“三弟,我只问你,你从哪里得来的这许多银钱?”
他们兄弟一同长大,对钟璟礼的脾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钟璟礼哪里会有挣银子的能力,半年前还时常去母亲或是他手里骗银子花用。
还真就是这段时间以来再没从他这里骗银子,他还以为钟璟礼有了长进,谁知竟凭空多了这么多来历不明账目!
他不求钟璟礼上进,可也不能做些险事拉他们一府的人下水。
若是回了府,依钟璟礼的性子,根本不会与他说实话,借着季韶九的手收拾他一番也不是坏事。
钟璟礼眼珠转了转,小声哄道,“我……兄长……咱们回府说可好,我确有一条赚钱升官的路子,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让别人听去罢!”
钟璟荃怎么会信?并不为所动,“还是在这里说吧,将军府产业多的很,并不会在意你的三瓜两枣。”
季韶九坐在上首闲闲的看着兄弟二人你来我往说了半会儿,嗤笑一声,“璟礼堂兄小人之心了,无论主支还是旁支,齐头并进,共同荣誉才是正理。”
顿了顿,季韶九笑了笑,“既然璟礼堂兄多有疑虑不想开口,那就请小厮上来回话吧。”
“沈教头,去问问余桥那日因何跟踪木通?”
沈教头抱拳行礼走到帷帐里面,重复了一下季韶九的话,只听得到余桥呜咽了两声。
帷帐唰的撤掉,厉五蹲下身捏着余桥的下巴三两下,把余桥的下巴终于能发出声音来,疼的声音打着颤儿,“我……我说……”
花厅里的钟璟礼急了,指着余桥威胁道,“余桥你休要胡说八道!”
“你信不信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回府我就发卖了你们一家。”
余桥刚刚经历了地狱之痛,之前竟不知这世上还有让人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痛。
厉五只在他全身上下按了一按,他只觉浑身他骨节都被被捏断了一样。
钟璟礼对他的威胁与刚刚的生死之痛相比较实在不能相提并论。
沈教头让两个护卫拖着他进了花厅,余桥浑身无力的跪好。
季韶九认真的打量了一下,余桥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血迹,只是他的脸色苍白无血色,倒像是实实在在经历了一场大病一样,厉五果然有手段。
季韶九示意沈教头,“请璟礼堂兄去耳房坐上一坐。”
钟璟礼不肯,沈教头道了一声得罪了,和另一个护卫扭着钟璟礼的手臂强硬的带走了。
王秀芝张了张嘴欲开口说话,回头看季韶九不介意让她也一起去的表情,就闭了嘴。
季韶九质问道,冰凉的视线如同利刃射在她的身上,“从实说!谁让你去跟踪的木通,木通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
余桥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连声否认,“将军夫人明鉴,木通的失踪和我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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