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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经鲜血往下涌，还是咬的那么用力……

她是在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当看到东方珏拿来麻药的时候，戚碧落摇摇头，喘息着说道：“不用！”

她不用……她要清楚的记住这一刻的疼痛，记住，黑耀斯是如何让自己痛，这一切的痛她都要清楚的记住，每一刻都清楚的记住，记住是谁让自己如此的痛……

“你……”

黑耀斯震惊了，目光诧异的扫过戚碧落，却被戚碧落别开，戚碧落认真的看着东方珏，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用……我要清楚的记住这一刻的痛！”

每吐出来的一个字都是在控诉着两个男人，东方珏第一次握着手术刀的手颤抖了，看着戚碧落那孱弱的身体，那顶着的球，那副随时都可能晕倒的样子，握在手中的麻醉最后放下！

“珏！”

黑耀斯看到东方珏放下手中的麻醉针，眼底闪过一抹犀利的光芒，冷声说道：“你也陪她一起疯吗？”

“她说，她不用！”

东方珏只是冷淡的从吼中吐出一个字，没有哪一刻，他是如此恨自己的残忍！

chapter77

东方珏在说完后，便直接拿起医生递过来的手术刀，然后目光认真的看着戚碧落，这是他第一次佩服一个女人，也是第一次觉得对不起一个女人，心中的感觉很是复杂……看着戚碧落的目光那样深沉，包涵了太多的含义……

“我开始了！”

东方珏的声音带着一抹颤音，看着戚碧落那努力睁大的眼睛，看着戚碧落悄悄的把手移到她自己的大腿位置，然后用力的掐紧，那力道，立刻让指尖深陷入了肌肤里，雪白的肌肤上立刻有着鲜血涌出来。

接着便看到戚碧落沉重的点了点头……

“唔……”

当手术刀划下的时候，皮肉被割开，那是怎样的疼痛，戚碧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深处自己此刻在刀尖上一刀刀的踩着，明明那么的疼，却还是踩的那么用力！

每一刀都似乎穿透了灵魂，刺进了身体的最深处。疼痛，让晕厥的神智显得那样清醒，就因为清醒，疼痛的感觉才会那样的明显。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从哪里下刀，感觉得到那刀划过的痕迹，在自己身上那刀一点点的划开肚皮，慢慢的深入，再慢慢的离开，再落下！

鲜血的味道在空气中萦绕着，这副画面明明是妇产科医生常常遇见的，但因为每次面对的都是打过麻药的孕妇，而第一次面对着没有打过麻药，硬生生的靠着靠着意志支撑的画面！

这一刻，除了东方珏外，所有的人目光都看着戚碧落，此时的她，身上仿若萦绕着一道光晕，让所有的人都移不开目光，平时刀滑破一点肌肤都可以那么痛，更何况是开膛剖肚，那是怎样的疼痛，如果不亲自经历根本就没法体会那种疼痛！

时间，显得那样的漫长，东方珏是那样的认真，如果说，他曾经有过刻意弄死宝宝的想法，在这一刻，他只想用他的能力，可以保证宝宝和戚碧落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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