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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衙内摇头，那两老头太不靠谱：&ldo;我爹妈能找部长去。&rdo;&ldo;小天，你告诉过你爹妈你为什么要当警察吗？&rdo;王科长对此表示怀疑。&ldo;告诉了。&rdo;&ldo;你告诉什么了？&rdo;&ldo;我告诉他们，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实现共产主义事业，‐‐我要当警察。&rdo;……王科长拿起饭碗，继续吃饭。小周衙内眨巴眨巴眼，见人家不理他了，只好把头往那边凑凑：&ldo;王衡，你知道，我和我爹妈嘻嘻哈哈惯了，说不了什么正经话。我说我考了警察，我们老头可是笑嘻嘻地把我轰出来的，要不是他放狗咬我，我还以为他又和我玩儿呢！&rdo;王科长继续吃饭。小周衙内继续张扬家丑：&ldo;再说我们老太太，每次我一回去，她就整妖蛾子。五一的时候她穿了一身红卫兵的衣服给我开批斗会；十一的时候搬出一投影仪放了一天小蝌蚪找妈妈；元旦的时候她打扮的连我爸都认不出来，不知道从哪儿拉了个糙台班子在院里唱四郎探母；大年夜我就是晚去了一会儿，她给我盛了一大碗饺子，每个里面都是一个一块钱硬币，把我牙都蹦光了。&rdo;也就是说周氏夫妇高不可攀不苟言笑形象的背后，唯一平衡和疏导心理的方法就是拿着小儿子解闷儿。王科长吃完了，收拾碗筷。&ldo;喂喂，你倒是说句话啊！&rdo;王科长说句话：&ldo;去告诉他们你为什么要当警察。&rdo;&ldo;……就说我喜欢当警察，你看能不能说服他们？&rdo;&ldo;为什么喜欢？&rdo;&ldo;喜欢需要理由吗？&rdo;&ldo;不需要吗？&rdo;&ldo;需要吗？&rdo;王衡很诚恳地问他：&ldo;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跟你玩大话西游？&rdo;小周衙内马上端正态度：&ldo;没有，一点也没有。&rdo;&ldo;周末给我回家，不然不用周景渊动手，我先把你踢出公安局。&rdo;小周衙内站起来：&ldo;你说真的？&rdo;&ldo;真的。&rdo;&ldo;……我看阿花去。&rdo;周天渊钻北客卧不出来了。王科长拿着碗筷站在桌边。今天老主任确实和他谈话了，跟小周衙内没关系，跟他自己有关系。老主任欣慰于王科长深得自己衣钵：&ldo;我最看好你的一点就是你深知见风使舵、利害捆绑。你严于思考富于应变，善于观言察色，能够及时调整方向，不拘一格。人际关系不但有自己的&lso;圈子&rso;，还能注意在&lso;圈子交集&rso;里混好处。年纪轻轻就具有良好的不倒翁精神。&rdo;王科长一头黑线：&ldo;师父，您确定您是在夸我？&rdo;老主任痛心疾首：&ldo;可你对周天渊的态度呢？竟然没有半点功利的心态！不但不利用他的背景巩固自己的地位，还处处帮他。&rdo;王科长苦笑：&ldo;我和周景渊十几年的交情了，不缺他一个。&rdo;&ldo;你和周景渊有共同利害关系，是互相利用。&rdo;老主任客观分析，&ldo;周天渊就不同。把他留在公安我同意，他老子再不愿意，只要他还是警察，老爷子对咱们总会多关照一点。老爷子明里器重栽培大儿子，实际上这个小儿子才是他的心头ròu，要不然怎么由着他爱干嘛干嘛！老爷子就是心疼了！他在局里的时候人家不是没说什么吗。&rdo;&ldo;要把他再弄回来？&rdo;王科长明知故问。老主任人老成精：&ldo;把他弄神经所去我是支持的，要不也不会说服咱们点点了。为什么？因为你看他的眼神！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你一进分局我就带着你这都快十几年了！&rdo;王衡笑不出来了：&ldo;什么都瞒不过您。&rdo;&ldo;我已经听说了，你和他住在一起呢。你打算怎么办？&rdo;&ldo;没打算。&rdo;&ldo;王衡！&rdo;老主任语气很重，&ldo;你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你今天才会坐在这个位置上，你的下一步目标就是在我退休的时候坐上我的位置。你现在告诉我你没打算？！&rdo;王衡沉默良久，艰难地道：&ldo;您让我再打算打算。&rdo;小周衙内长了一条猫舌头，爱吃海货河鲜，无鱼不欢。自从和王科长同居后，王科长为了表示自己的待客之道，问他：&ldo;你想吃什么？&rdo;周天渊从善如流地点了道松鼠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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