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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4（第1页）

&esp;&esp;面对黎白的沉默，电话那头的人再次自己说了下去。

&esp;&esp;我是坏人，是极端危险的犯罪分子啊，你查过那么多命案，受害者没有女性吗？凶手杀人时会因为对方是女性就放过她吗？杀人犯都不会做的事，我又怎么会去做，你对我是不是期待高了点？

&esp;&esp;黎白依旧没有说话。

&esp;&esp;好了，快点把人带过来，已经做了这么多不容于大众的所谓错事，难道还想半途收手不成？三年前你让一个人失望，三年后的今天，还要跟当初一样懦弱吗？

&esp;&esp;最后一句问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esp;&esp;黎白的表情很空，木然坐了片刻，然后发动车子继续向前驶去。

&esp;&esp;

&esp;&esp;房间里光线昏暗，一堵墙布满显示屏，封闭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显示屏发出的微弱光芒。

&esp;&esp;那些显示屏，除了中间的有清晰画面外，其他的都是一片雪花。

&esp;&esp;说画面并不准确，应该是一张张照片，明显偷拍来的照片。

&esp;&esp;照片幻灯片一样切换着，有两张面孔反复出现，一个是孟衍，一个是庄笙。

&esp;&esp;最后几张，一张是孟衍在站在赵翼的尸体旁，低头垂眸，好像在对着尸体说什么话的样子；4消失的名画20

&esp;&esp;辛凰被抓上面包车的时候很着急，好在她在车窗被打破的一瞬间快速将手机抓起来放进口袋里，之后也没有被搜出来。现在她只希望孟衍这一次也不要掉链子，能够快点追上来。

&esp;&esp;面包车上有两个人，两个一眼就能看出不像好人的人，那个把她抓上车的男人目光一直往她身上扫来扫去，毫不掩饰赤裸的欲望。辛凰在最开始尝试过没能逃脱成功后，便表现得很乖顺听话，一点没有再反抗，对于那道恶心的视线也装作看不见。

&esp;&esp;车子在一个看起来像工厂的地方停下，辛凰被粗暴地拖下车，差点摔倒，撞了男人一下，男人对她恶劣地笑了笑，辛凰敢肯定，他绝对是故意的。

&esp;&esp;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esp;&esp;妈蛋，现在形势比人强，老娘先记下。反正她报仇，能当场报的都当场报，当场报不了的，等到能报的时候也一定会报。

&esp;&esp;隐忍装怂之时，辛凰不动声色观察了下四周，发现之前黎白开的那辆车也停在这个地方，只是现在看不到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esp;&esp;辛凰被带进工厂，她以为这里是黎白他们的一个据点，结果那两人带着她沿着楼梯往下走。辛凰惊讶地发现，这座不知是否还在运行的工厂，竟然有两层地下室，而且看起来还非常大。

&esp;&esp;到了4消失的名画21

&esp;&esp;辛凰被黎白几个知道吗问住了，愣愣地抬头望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esp;&esp;黎白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辛凰，望向某个遥远不知名的地方，他虽然是对着辛凰在说话，但又不像是说给辛凰听的，好似只是在做一场单方面的倾诉而已。

&esp;&esp;没有做过卧底的人，是无法想像那到底是种什么经历的，那不仅是在钢丝上走路，更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我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生怕稍有不慎，便是堕入深渊。

&esp;&esp;卧底第三年的时候，我被选中去警方卧底是不是很可笑，一个警方派到犯罪集团的卧底，结果被集团高层看中，安排打入警方内部做眼线。我当时已经很累了，觉得自己恐怕没办法再继续这个任务，申请提前结束，但他们拒绝了。他们觉得这是一个更好的机会，既能够打探那边的消息，又能视情况传递这边的假消息，我的价值比之前更大了，他们劝我再坚持坚持。

&esp;&esp;这一坚持，就是八年。八年中，我把很多人送进了监狱，也有人因为我直接失去生命，死去的人中，有那个犯罪集团的人，也有警方的人。没有人知道，在我回归警界的第四年，双面间谍的身份就被拆穿了。我本来会死，但有一个人救了我，我们一起逃了出去，我向上级发出了求救信息，可是，直到我们被抓住，救援的人也没有来。

&esp;&esp;黎白说到这里停下，垂眸看向安静听着的辛凰。

&esp;&esp;你知道，为什么救援没有来吗？

&esp;&esp;辛凰看着他，眉头微蹙，沉默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esp;&esp;黎白缓缓说道：因为他正陪家人度假，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让人不要打扰，我发出去的信息其他人看不懂，也就没有传达给他。后来他知道了这件事，还专程向我道歉，然后告诉我，卧底行动可以结束了，欢迎我真正回归。

&esp;&esp;真正回归黎白短促地笑了笑，笑意不达眼角，他根本不知道，我那时是怎么活下来的，或许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因为死去的，只是一个他们眼中的社会渣滓而已。

&esp;&esp;我是一名警察，可是真正与我并肩作战的，却是警察眼中的败类。最初卧底的那三年，我总是因为不够败类而显得格格不入，如果不是一直有人帮我，我恐怕连第一个月都撑不下去。而我之所以能够入了高层的眼，被选出来送进警方做卧底，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是因为我看起来像一个警察，所以最适合去警方做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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