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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宗门里,白崇一将凉州的白魅、江州的白楸、雍州的白榆、绝崖的白橹以及伊督的白楠、白蕙都叫了回来,这是宗门里近三十年来,第一次齐聚一堂。彼此间各怀心事,却又于朝堂上不发一言。
白崇一看了看白茹,道:“真正的八长老回来了,算是元神归位,自然到了清除邪祟的时候了。”见白灵儿低着头,道:“前者对你多有误会,也都是受他们所谤,这笔账也要算清楚。”又向白榆、白桢道:“你两个爱子皆葬送在他们手上,乃是不共戴天之仇,如何能放得下?”又向白魅道:“当年古月戕害了白影白鹤,至今未报此仇。那新党是他一手缔造的,贼众难辞其咎。”又向白楠、白蕙道:“我听闻你两个在伊督时,多受石三欺凌。他屡屡喧宾夺主,假借我的名义向丘和施压,导致伊督上下对我怨声载道,着实可恨。”又看着白榆道:“四长老说,他们竟然与黑刹勾结,用噬灵阵残害了我白元千余名弟子,有些至今还羁押在回鹘,这些弟子乃是精良之师,当尽快营救回来,免遭他们毒手。”说到这里,咬牙切齿道:“你们俘虏的新党几千名贼子如今何在?”白榆道:“都被大长老和白寻护法带到凉州去了。”白崇一对白魅道:“挑出好的来能诱降的便诱降,不降的处死,莫要浪费了粮食。”又问道:“那赤羽如今何在?”白桢道:“关在地牢中,封了内丹,每日仅与他一餐,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白崇一看了看左手边空着的位子,问道:“普一何在?”众人面面相觑,有弟子赶紧跑去将普一叫来。白崇一笑道:“作为宗门萨满,怎么这般偷闲?已有许多时日没见到你了。”指了指身边的空位,道:“快坐吧,我们要商议大事。众人早已到齐,独缺了你。”普一心里一阵感动,迟疑片刻,还是上前坐下了。
白崇一道:“前面两次,我分别派出了三长老、六长老、四长老、七长老,用尽一切手段,想要招降周毋庸、石三等人,然而,他们却屡屡发难,对白元步步紧逼。我一向秉持以仁德治世,奈何总有恶人恶事以怨报德。既然如此,我们只能重拳出击,痛打落水狗,让他知道痛痒。”白崇一坐回龙椅中,身子挺得笔直,当真有睥睨天下之态,吩咐道:“想那新党也不过尔尔,着令三长老白桢,率五千弟子,从正面直击。令二长老白楸,率精锐五百,从东北方杀他个措手不及。四长老白榆率三千,从正北方阻击,务必断起退路,尽剿贼首。大长老白魅、护法白寻,你二人率所部精锐,据守北关,隔断霍卢国援军。当以震慑为主,尽量不要与他起冲突。七长老白橹,你率所部拱卫三长老,任务一是要封住南面退路,二是要阻断伊督援兵。五长老白灵儿、六长老白无双,你二人火速赶往并州,一是稳定并氐二州局势,二是要防备黑刹趁机作乱。八长老白茹、九长老白蕙,你二人率所部往南疆,防备华夫国借机生事。此外,对伊督的丘和要做好安抚,莫要他心生贰念。”做好了安排,白崇一对身旁的普一和言语色道:“萨满还有什么吩咐吗?”
普一欠身拱背道:“宗主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此去定能荡平贼寇,一举安定天下。”
白崇一淡然一笑,没有接话,转向众长老道:“尔等当依我所言,尽心竭力,不得再贻误战机,留下后患。去吧,我在宗门等你们的消息。”
青术第一个站起身来,迈开大步向殿外走去。随后是白魅、白泽,其次是白桢、白榆,白灵儿犹疑片刻,还是起身出了大殿。
白桢回到长老院中,将座下五千多名弟子尽数集结,吩咐道:“此次荡寇,很显然,宗主是要我院作主力,前番大意,被石三埋伏偷袭,这一次,要一雪前耻,为三长老院正名。我儿无邪尸骨未寒,当尽歼贼众,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各部集结完毕,出发。”
白榆回到雍州,抽调出五百名精锐弟子,轻装简从,漫过横断山,绕道凉州,从北面出发,向楼兰缓慢推进。
白无双有些愤愤不平。在他眼中,白崇一之所以如此安排,乃是对他失去了信任,将他支到北境边关去,省得招惹麻烦。白灵儿也是这般想法,之所以让她与白无双一同据守北境,无非就是担心自己与石三通风报信,好让白无双看着自己。
众人当中,白楠是最失落的,以他的资历、功绩,以及这么多年贴身侍卫白崇一,不做长老已是有些委屈了,然而,这次回来才发现,不仅长老的位子被人占尽了,就连自己宗主堂堂主的位子也被人占了,想起来不免有些心灰意冷。白茹久不在宗门,又失踪了这许多年,此次南进她自然不愿做主帅,便一切交给白蕙。他们正欲出发时,却见白无源站在不远处,怔怔地看着自己。母子团聚,本该亲密无间,但碍于人多眼杂,白茹强忍着内心的波动,对白无源冷面相待,此外她也推断出,新党那里想必做足了准备,心下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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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弟子问白楸道:“二长老,为何不叫我们守着北境,却让我们绕道去助战白桢?”
白楸道:“宗主用心良苦!今日大殿中虽是人满为患,然而却是各怀心事,没有几个是与宗主一心的。长线调动乃是对我们的极大信任,莫要心生怨念,好生抽调精锐,虽是协助,也当尽心竭力才是。”于是调集了六七百名精干弟子,由自己亲自带着,横跨察燕大地,直奔楼兰回鹘而去。
这其中最着急的,莫过于白魅,她本以为白崇一能让自己守着北门,倒是丢个破绽给新党,给他们留一线生机,哪怕被宗主责罚,也值得了。没想到白崇一似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只让她据守边关,另派白桢阻断了中间去路。莫说放行,就是想要通风报信也不可能了。看新党的形势,除西面之外,南北东三面皆被围得水泄不通。至于西面,那厉风如刀,直敌得过百千万雄师。念及此,白魅心里惴惴不安,对白泽道:“这一战恐怕是要九死一生了。”
白泽也是愁容满面,道:“到万不得已之时,也只能由我出手了。”
白魅道:“可是如果尊者出手就等于自绝于白元,从此后便是明处的仇家了。”
白泽道:“使命所在,不能疏漏于万一。即是一死,也要护明主周全。”
白魅心头为之一动,想想自己左右摇摆,着实有些惭愧,头脑一热,便慷慨道:“我与尊者同进退。”
白泽看了看白魅,道:“你还有重任在身,不能与我冒这等风险。当按白崇一吩咐行事,先自保再求其他。”白魅生气的慷慨之气又消沉下去,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东山上,十人团之一的胡安落在崮上,快步进入大殿中,向司徒禀报道:“师父,白崇一已派出精锐从三面出击,要剿灭新党。”
司徒却并不惊讶,淡然一笑道:“此事我已经知道了,新党的石三也早已知道了。按理说,新党族众不过五千,弟子又大多修为尚浅、不堪大用,况且又无拿得出手的阵法来压阵脚,如何需要这般兴师动众前去围剿,不过是做给我看的罢了。”
胡安不明就里,问道:“弟子不懂,请师父明示。”
司徒道:“前番征剿黑刹时,我便出手求了个面子,第一次征新党时,我又出手求了个面子,此番再征,白崇一怕我再度出手,所以兴师动众以表决心,是让我张不开这个口罢了。”胡安道:“原来如此,那师父?”
司徒长叹一口气道:“既是白崇一表了决心,我也难再开口了。但新党乃是难得的新生力量,有他存在也能对白元形成掣肘,防止尾大不掉。我们明处动不了手,便暗中助他一臂之力吧。”对胡安小声吩咐道:“你到北境去找惠泽郎君,就说是我的意思,要他出兵并州,来个‘围魏救赵’。”胡安领命去了。
石三、周毋庸、叶一剑三个并没有坐以待毙,他们先将回鹘城中的百姓护送着迁往山中暂避,又用这些年在伊督所学的制毒制蛊之术,炮制了些毒药粉,在回鹘四面遍撒,一时间,整个回鹘城为毒瘴气所笼罩,远处看去,影影绰绰,十分诡异。
叶一剑笑道:“有这些毒气在,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石三自嘲道:“我一味拦着清心,叫他莫要再重蹈覆辙、重拾旧好,没想到自己却用起这等卑劣手段来。这毒十分厉害,用一次,十年内不见活物。为了自保,我们几乎绝了此地百姓的活路,惭愧,惭愧。”
周毋庸道:“非常之时必然要用非常之手段,施毒用毒非我之所愿,被逼无奈耳。”三人施了毒,又用干草枯柴于毒瘴中扎了许多假人立在那里,不仔细辨认还以为是埋伏其中的白元弟子。做完这一切,三人方要歇口气,却听东、东北两面天空上有破风之声,呼啸着向这边奔袭而来。
叶一剑深吸一口气,道:“他们来了!”
石三道:“我们按兵不动,先让他们吃些苦头。”果然,只听扑腾腾如雨点般,坠落下许多人来。三人口里含着解药,上前将中了毒的白元弟子拖进城中,皆换上新党的服饰,丢在那里。片刻之后,白桢、白楸两个知道这瘴中有毒,便吩咐弟子后撤,再无弟子落下来。石三数了数,足有两三百个,将解药压在他们舌下,催着他们一窝蜂向城外跑去。白桢、白楸两个见白瘴中人头攒动,以为是新党弟子来偷袭,便列阵引雷,将那些弟子尽数劈死。终于有三两个拼命躲闪,跑了出来,向白桢大喊道:“师父,是我!”白桢只认衣服不认面孔,又是一道电光将他击落。白楸觉得蹊跷,命人将尸首拖来看时才发现,竟是自家弟子。白桢悔恨交加,把账全记在了新党头上。但毒瘴厉害,却又前进不得。看看身后的众弟子,问道:“可有懂毒术的吗?”
白楸道:“毒术乃是抱扑子所长,只是他没有随我们来,派个弟子去请吧。”白桢依言,命座下弟子回宗门去请抱扑子。不多时,白榆也从北面杀到,见白云缭绕,想起那日肆风口的遭遇,便猜测着雾气中有毒,命弟子止步不前,自己绕道东面去见白桢、白楸。两厢交底,才验证了白榆的猜测,暗自庆幸没有冒进,否则又要平白葬送许多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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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三等人在城中见四面寂静,便聚在一起商量道:“想必他们被毒瘴挡住了,不敢近前,正聚在一处商量应对之策。”
石三道:“东面弟子先到,平白葬送了这许多弟子,想必是白桢之流。如此算来,后从北面赶来的该是白榆。老狐狸为人谨慎,见毒瘴便不敢近前,想必此时已独自到城东会白桢去了。我们当趁他阵前空虚,去打他个措手不及。”叶一剑来了兴致,喜笑颜开道:“好!我从正面出击,吸引他的注意力,你二人绕到左右,攻其不备,杀一杀他的威风。”石三与周毋庸点头同意。三人站在浓雾深处,瞅准了外面人影绰绰,石三、周毋庸便分向两边,悄无声息飞出城去,叶一剑估摸着他两个就位,便擎出一把巨剑来,祭出磅礴真气,以不可抵挡之势径直冲出城去。白榆弟子没有防备,又兼群龙无首,一时有些慌乱,但见仅有叶一剑一人,便不再害怕,由白檀挑头,欲列阵迎敌,阵势正要成型,却见石三与周毋庸又从斜刺里杀出来,直直地向波月阵冲击过去,嘭地一声巨响,撞飞了几十名弟子。白檀大惊,却仍是不很慌乱,大声喝道:“仅有三人,莫怕,速速列阵!”连着喊了几声,那些弟子才收了心神,果见只有三人,便不再奔逃,跟着白檀的指挥,迅速列起阵来。石三哪里肯给他们机会,又调转身子,气运双掌,幻出一柄气剑来,运足气力扔将出去。白檀想以白月刃相接,却已来不及了,刚欲成型的波月阵又被冲散开。周毋庸也紧随石三向众人发出一击,两边左右开弓,又射杀了二三十名白元弟子。叶一剑趁乱,擎着巨剑闯入人群中,左右拼杀不断,一时不见人、剑,只有一道光影来回穿梭。
那声撞击发出的巨响早已惊动了白榆,他闻声向自己阵营赶来,见白檀正怒吼着指挥弟子稳住阵脚,而那些平日训练有素的弟子,此刻正如鱼肉一般任人砍杀。白榆心头一紧,不由地怒喝一声:“恶贼,住手!”
石三见白榆独自一人赶过来,没有半分惧色,丢了那些弟子,脚下运气,又急速向白榆杀过去。白榆本以为这一声吼能够喝退他们,没想到却将战火引到自己身上。来不及惊惧,运起气来与石三战在一处。
以石三如今的修为,何惧一个“半废”之人,只接战了三两招,白榆便心道不妙,是自己小瞧了新党这些贼寇。没想到石三的修为如此之高。
白榆向来是不吃亏的,既然打不过那就跑,往哪里跑?自然是向人多的地方跑。他调转头正欲向白桢处求援,却见白桢、白楸两个向这边飞过来。石三远远地看见了,也不去追白榆,又转身杀回人群,徒手捉了两个白元弟子,叫周毋庸与叶一剑道:“撤!”二人知道这是来了救兵,便不再恋战,也随手捉这两个白元弟子随着石三隐入白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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