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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我并没生病呀！&rdo;&ldo;你不说，他怎么知道你没生病呢？你不要做贼心虚嘛。&rdo;他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去找老杨，把云珠想到c市华人协会办舞蹈班教学的事说了一下。老杨没他想的那么坏，根本没提上学期的事，而是很热情地说：&ldo;好的，我帮你问问看。&rdo;过了两天，老杨回话说：&ldo;你女朋友教舞的事，我帮你问了，那边说不行，因为他们已经请了人，不好中途把人家辞掉。&rdo;他觉得这很合情理，就像他始终没勇气向餐馆老板提出周末做全天一样，毕竟老张比他先到那家餐馆，他一个后来的人，怎么好把人家赶走呢？他把老杨的回复转告给云珠，她有点儿不服气：&ldo;怎么可以这样呢？既然开了班，收了钱，那就要保证那些孩子能学到东西。我问了的，别人都说她教的什么呀，根本不是芭蕾舞，都是一些民族舞蹈的花架子，一点儿都不正规。他们像这样办芭蕾舞班，肯定会办垮。&rdo;&ldo;但是他们已经请了人家，总不能中途赶走吧？&rdo;没过几天，云珠气呼呼地告诉他：&ldo;你被老杨骗了！舞蹈班的那个老师已经被录取到c大教育系，人家拿到了助教钱，根本不打算在舞蹈班教课了，华人协会那边正在找人顶替她。老杨知道这事，他是故意不帮这个忙的。&rdo;&ldo;为什么？&rdo;&ldo;因为你上学期没帮他的忙。&rdo;&ldo;但是他对我不是这么说的呀。&rdo;&ldo;你快别管他对你是怎么说的了，我这是从他老婆那里听来的，难道他对他老婆说的话还不如对你说的话真实？&rdo;&ldo;他老婆这样说的？&rdo;&ldo;当然了。&rdo;&ldo;他老婆怎么会对你说这些？&rdo;他很不明白为什么云珠比他后到美国，后到c大，但认识的人却比他多得多，而且都是铁哥们儿铁姐们儿，人家什么话都告诉她。&ldo;她为什么不会对我说这些呢？&rdo;&ldo;我的意思是你刚来美国不久，怎么一下就跟她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rdo;&ldo;什么叫无话不说？&rdo;&ldo;她把她丈夫的秘密都告诉你了。&rdo;云珠骄傲地说：&ldo;因为她信任我！一个女生，怎能没有几个闺密？如果连闺密都没有一个，那还不被老公欺负死了？哼，交朋友啊，不能像你这样，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人家平时叫你帮忙做个什么，你都不愿意做，而到了你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就巴不得别人都舍命帮助你，那怎么可能呢？&rdo;&ldo;不是我不帮他，而是他要我帮的那个忙，是我不能帮的。&rdo;&ldo;有什么不能帮？&rdo;&ldo;我怎么能污蔑人家朱洁如？&rdo;云珠沉默了一会儿，说：&ldo;我正在想这个朱洁如的事呢。为什么你这么向着她？&rdo;&ldo;我哪里向着她？&rdo;&ldo;那你怎么不愿意帮老杨的忙呢？&rdo;&ldo;难道你希望我造假，被学校抓住？&rdo;&ldo;我没说希望你被学校抓住，但是你至少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光明正大地给学生分析分析，为什么朱老师能得那么多分？&rdo;他没办法解释，因为云珠完全不懂他们系里的事，不知道朱洁如教书的情况，不知道班上学生的情况，甚至不知道美国的学生评估老师是怎么回事。他反驳：&ldo;你以为美国人会听我的？我叫他们给谁打多少分，他们就给谁打多少分？&rdo;&ldo;为什么他们不听你的呢？我们在学校不是都听老师的吗？&rdo;&ldo;但是我这个老师只是一个助教的助教。&rdo;&ldo;反正我觉得一个人做事要留条后路，不能太绝了。你怎么知道今后不会求到人家头上去？这不就现世报了吗？&rdo;他不想再为这事争下去，云珠心里肯定认为她教舞蹈的事是被他搞黄了的，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好云珠不是那种只抱怨不行动的人，她埋怨了一阵儿就开始想别的办法：&ldo;我们不稀罕他们办的那个舞蹈班，我们自己来办一个，收的学费还不用跟华人协会分成，更合算。我相信凭我的实力，一定会把他们那个班的学生抢过来。你说对不对？&rdo;&ldo;你办班的能力我是绝对相信的，但办舞蹈班不需要地方？&rdo;&ldo;当然需要地方。&rdo;&ldo;我们到哪里去找地方呢？如果租学校的地方，还不知道要多少租金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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