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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婳栩换了一个坐姿，笑着靠向赵谦说：&ldo;这位宁小姐啊，就是让我们不食人间烟火的顾总心动的小仙女啊。&rdo;&ldo;哎哟！这可不得了，赶紧请上来，让我看看是怎样的人间绝色。&rdo;赵谦露出非常感兴趣的表情。&ldo;她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只是新来的秘书助理而已。&rdo;顾长铭回答。&ldo;顾总，这如果是普通的秘书助理，赵总怎么会特地叫来让我看看呢。&rdo;正说着，宁韵然已经走了上来。赵谦转过头看了一眼之后愣了愣：&ldo;啊，总算知道顾总这些年有婳栩这样的大美女在身边怎么能把持住了！原来是喜欢这种有学生气的小美女啊。&rdo;&ldo;顾总，赵总。&rdo;宁韵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于是打完招呼就不说话了。&ldo;过来，小宁，跟你介绍一下。赵谦赵老板是我们集团的股东之一。&rdo;赵婳栩朝宁韵然招了招手。宁韵然的视线下意识瞥过顾长铭的方向。虽然只是一眼而已，她也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周身流露出的低气压。&ldo;赵老板好。&rdo;&ldo;你跟着顾总，以后少不了要和我们集团的股东见面。赵总是最好相处的，而且飞碟射击特别厉害，一会儿让……&rdo;赵婳栩的话还没说完，顾长铭却先开口了：&ldo;宁韵然，你先自己去试一下射击飞碟。我会打电话让我的教练教你。我们还有事情要谈。&rdo;&ldo;哦，好的。&rdo;宁韵然就算脑子再不好使，也能感觉到这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奇怪。赵婳栩明知道她不会飞碟射击，却还要叫她来，刚才她似乎是想要自己跟着那个赵谦去学射击。而顾长铭很明显地不愿意自己与赵谦友太多的接触。当宁韵然离开了贵宾看台，赵谦侧过身看着她的背影。赵婳栩笑着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ldo;我说赵老板，你的眼珠子都要嵌到人家小姑娘的骨头里了。&rdo;赵谦这才转过身来，哈哈笑了两声：&ldo;婳栩，你是知道，我就喜欢和年轻的小姑娘在一起。那些世故圆滑什么都懂的，不好驾驭。&rdo;赵婳栩立刻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ldo;所以，赵老板这会儿反倒来嫌弃我了？&rdo;&ldo;哎哟！哪里能啊！婳栩你是我永远的女神！&rdo;听着赵谦的恭维，赵婳栩的目光瞥过一旁顾长铭的侧脸，他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ldo;赵老板，你想什么都可以。但是小宁是不可以想的。她可是我们顾总最看重的，碰不得。碰了的话，以后合作都没得谈了。&rdo;赵婳栩用很认真的表情说。顾长铭已经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将u盘插了进去。&ldo;哎哟，看来这个小宁是真的不能碰了。如果只是秘书助理，顾总会一本正经地说不要开玩笑。现在沉默，那就是默认了？&rdo;赵谦满脸感兴趣的表情。&ldo;我们还是谈一谈怎样汇总这些流水吧。&rdo;顾长铭的眉心微微蹙了起来。赵谦瞥了一眼赵婳栩，赵婳栩摇了摇头。&ldo;好了，赵老板，玩笑啊，调侃啊到此结束，我们还是谈正事儿。&rdo;这时候，宁韵然跟着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来到了更衣室，换上了衣服、手套，戴上了帽子，将耳罩挂在了脖子上。顾长铭为她安排的教练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性，看起来很有耐心。她将宁韵然带到了射击位，教宁韵然举枪的姿势。只不过大概讲解了一下，就让宁韵然射击飞碟了。对于新鲜的东西，宁韵然总是很认真也很有求知欲。但是宁韵然能感觉到，她的教练只是带她感受一下什么是飞碟射击，并不打算往细里面教她。特别是如何瞄准，如何跟随目标，宁韵然完全自己摸索，但是找不到窍门。而教练竟然在一旁拍手，似乎还觉得作为初学者的宁韵然很好？这让宁韵然有点烦躁。大概因为这里是俱乐部，不是运动员练习的射击馆，所以教练对她没有太高的要求。今天并不是周末，一整排的射击位都很空，完全可以不受干扰地学习，宁韵然真的很想学会。她将耳罩摘了下来，看向对方：&ldo;教练，我的射击姿势没有问题对吗？&rdo;&ldo;是的。你的臂力比一般的女性会员要稳定很多，臂力不错。而且你对开枪的瞬间没有恐惧，所以开枪的时候没有任何耸肩的不良姿势。&rdo;教练回答。所以教练在旁边鼓掌的原因，是她真的已经很不错了？&ldo;那么你能教我怎样瞄准吗？单项飞碟已经是飞碟射击里面最简单的了，可是我一个多小时了，连一个都没碰到。&rdo;宁韵然说。&ldo;射击的姿势正确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想要立刻就能追上靶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rdo;教练拍了拍宁韵然的肩膀说。这时候，有一个身型高挑的男人停留在了隔了宁韵然大概三个射击位的地方。对方戴着太阳帽，胳膊长腿长，最重要的是与许多来到这里刷逼格的大老板不同，他小腹平坦，一定经常锻炼。一个飞碟从天空中划过，对方利落地扣枪，带有颜色的粉末在天空中散开。真厉害。难道是专业运动员？或者是这里的教练？宁韵然在心里拍手，细细观察着对方的姿势，看着对方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连续命中了好几个飞碟。她好奇地来到对方的身后，一点一点地靠近，又不好意思打扰对方。这个男人的手臂很稳，肩膀很宽，周身都是心无旁骛的气场。当对方击落了十个飞碟，正要转身的时候，宁韵然忍不住鼓起掌来：&ldo;哇！先生，你真的很厉害！&rdo;对方抬起眼睛的那一刻，宁韵然傻眼了，双手僵在那里。&ldo;是嘛？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爱拍马屁？&rdo;与对方目光相碰的瞬间，宁韵然有种晴天被雷劈中的感觉。因为对方不是别人，而是莫云舟。怪不得啊！这个背部线条，这双大长腿，在整个t市能有多少个人有？&ldo;那个……你玩的开心就好……哈哈……哈哈哈……&rdo;宁韵然向后退了两步，正要躲到自己的教练那里去。&ldo;顾长铭带你过来的？他怎么没亲自教你？&rdo;莫云舟的表情很淡，淡到坦然。仿佛那天那个失控一般亲吻自己的男人不曾存在，而他也不可能还会送她一条裙子。蓦地，宁韵然想起杜若的那一句：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为了把它脱下来。&ldo;顾总在和人谈工作上的事情。而且我也不会飞蝶射击，正好提前学一下。不然等到他们来了，我连枪都不知道怎么抬起来，那就丢人了。&rdo;淡定，淡定，宁韵然！被强吻的人是她啊，莫云舟都不脸红，她尴尬个屁啊！&ldo;那你现在知道怎么把枪抬起来了？&rdo;莫云舟问。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语调，就好像两个经常见面的熟人在靶场又见面了，既没有新意，也没有惊讶。&ldo;当然知道啊。&rdo;宁韵然做了一个抬枪的姿势给莫云舟看。&ldo;你射中了几个飞碟？&rdo;莫云舟走到了后面的桌子前，拿起了矿泉水，宁开来，扬起下巴喝了两口。看着他起伏的喉咙，宁韵然莫名觉得不好意思。&ldo;一个都没有射中。所以……我回去继续学啊！&rdo;快点离开吧！她很不想和莫云舟呆在一起。虽然这里基本上是开放式的，但宁韵然总有一种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错觉。&ldo;要不要我教你？&rdo;宁韵然还没来得及转身，莫云舟忽然开口说。&ldo;啊？什么？&rdo;你要教我？大哥，你曾经跟我表白还失败了，你不觉得跟我说话很不好意思吗？&ldo;我说我教你。&rdo;莫云舟再度开口。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宁韵然却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坏掉了？&ldo;我有自己的教练，还是不麻烦莫总了。&rdo;宁韵然转过身去。为什么在这里都还能碰到莫云舟？他现在很好，他现在是云晟集团的ceo了。宁韵然真的不希望他再继续靠近自己。慈善晚宴上为她解围也好，后来又送她裙子也好，她觉得自己成为他人生中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就行。她担心着他会打乱她目前的步调。她更担心，如果他继续接近她，会不会也被拉入这个看不见的漩涡之中。她希望他在岸上，永远不要跨入这道界限。&ldo;来到这里的都是商界名流。如果被教练当成来到这里体验射击乐趣的，他们不希望因为严厉得罪贵宾，就算教你，也不会纠正你的错误。&rdo;莫云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而且每一个字都越来越近，就像一张铺天盖地涌来的网。宁韵然更加急切地想要挣脱这股力量，但是却被人扣住了肩膀。&ldo;你很怕我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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