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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舟打算怎么做都是他的事。你不了解他，更加不可能猜透他了。&ldo;小宁？小宁？你在干什么呢？&rdo;江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ldo;啊？我没干什么啊！&rdo;&ldo;你自己看看你的脸！&rdo;&ldo;我的脸怎么了……&rdo;宁韵然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拿着笔，她在思考的时候习惯用笔画圈，只是这一次她思考的太入迷了，笔头向上，在自己的脸上蹭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半圈。她赶紧拿出手机，用自拍功能看自己的脸。我的妈……这恐怕拿汰渍洗衣粉都没办法把自己的脸洗干净了。一旁的江婕简直看不下去。&ldo;小宁啊，你好歹也算是进入艺术界，是个小白领了，你就不能给自己准备一面小镜子吗？准备镜子并不是时刻准备臭美，而是让自己保持一种饱满的状态！&rdo;&ldo;下次买！下次我就买！&rdo;宁韵然起身冲进洗手间里，对着镜子捧着水用力地搓自己的脸，虽然痕迹淡了不少，但还是很明显。&ldo;哈……&rdo;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折腾了快半个小时，宁韵然彻底放弃了。&ldo;算了，已经很淡了。我不跟人家说脸上有水笔印子，应该也没人看得出来。&rdo;当宁韵然刚走出洗手间，就碰到从男性洗手间走出来的陆毓生。对方看见她的那一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ldo;我的妈啊……&rdo;宁韵然歪了歪嘴，心想这个陆毓生没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吗？成天就在画廊里晃来晃去，真是有闲！&ldo;行了，不用提起你的妈，我就是在s漩涡鸣人。&rdo;这几次打交道下来，宁韵然也算了解陆毓生的为人了。这家伙虽然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有点自大有点自恋，但人还是很好相处，也并没有架子。宁韵然直接撞开他的肩膀走过去，陆毓生却抓了抓后脑：&ldo;漩涡鸣人是什么？&rdo;&ldo;你不知道漩涡鸣人？你的青春一定是冰冷又苍白的！&rdo;陆毓生耸了耸肩膀：&ldo;我只是想问一句，你是用搓衣板洗脸了吗？你的脸红的就跟……刚在洗手间里被人非礼过一样……&rdo;&ldo;如果你不是莫总的外甥，我已经把你踹上天，和太阳肩并肩。&rdo;宁韵然挥了挥手，没有给陆毓生继续调侃自己的机会。没过多久，就到了下班的时候了。你要追我&ldo;嗯。但你其实是想要卖素描，买双舒服的鞋子。对吗？&rdo;莫云舟的声音不紧不慢的。&ldo;所以……我们有这么多非常特别的瞬间，如果我再坐上你的车，被其他的同事更甚于被你那个想象力丰富的外甥看到，我就算跳进漂白池里也漂不干净了……&rdo;宁韵然不想上车。她知道，莫云舟一定是想要跟她说高峻利用画廊替人洗钱的事情。莫云舟能够在来到画廊之后抬高了好几个年轻画家的身价，他的手腕肯定不是宁韵然所能匹敌的。既然是胜负如此明显的较量，宁韵然不想迎战。&ldo;如果真的有人想象力丰富的话，我就让它变成现实怎么样？&rdo;莫云舟问。&ldo;什么现实？&rdo;&ldo;要么你现在上车，我只是送你去地铁站。要么明天我就对画廊里其他人说，你要追我。&rdo;莫云舟的声音平静到从容，那一句&ldo;你要追我&rdo;简直要把宁韵然炸上天。&ldo;哈？&rdo;她是不是刚才洗脸洗的耳朵进水还是脑袋进水了？莫云舟在威胁她吗？她可是办公室里有名的狗尾巴草，开不出爱情的鲜花，莫云舟是要她强行开花吗？她会被办公室里那些母老虎们踩死的！&ldo;上车。&rdo;这两个字里暗含力度。再僵持不下去了，宁韵然只得上了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觉得窘迫，那感觉就好像回到第一次见到莫云舟，一不小心摸到不该摸到的地方。&ldo;你放心，就算你不上车，我也不会说你要追我。&rdo;我就知道。你要愿意被我追，我还不敢追呢。宁韵然侧过脸，看见莫云舟的唇角凹陷。他是因为捉弄到她了而高兴吗？这根本不像是她印象里的莫云舟，虽然在画廊里他们两个之间也没什么交集，但宁韵然眼中的莫云舟是严谨的，就连陆毓生也说过，他的小舅舅是密不透风的。可是此刻，宁韵然觉得她好像看到了他的缝隙。莫云舟指了指后车座：&ldo;那个是给你的。&rdo;&ldo;什么？&rdo;&ldo;你一直想要的东西。&rdo;宁韵然狐疑地将盒子拿了过来，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双坡跟的高跟鞋。&ldo;拿去穿吧。&rdo;莫云舟的声音里并没有施与者高高在上的感觉。&ldo;可是我不能要。&rdo;宁韵然将盖子盖上。&ldo;怎么了？&rdo;&ldo;因为现在收到你送给我的鞋子，感觉就像接受了贿赂。收下它了，以后无论高总做了什么，我都要守口如瓶。&rdo;而且老大要是知道她收了莫云舟的礼物，还不得扒下她一层皮，然后接受没完没了的政治思想教育。&ldo;你可以画我的肖像去挣钱买鞋，却我不愿意收我直接送给你的？&rdo;&ldo;那还是不一样的。&rdo;宁韵然回答。画你的肖像至少我还付出了劳动，现在收下你这双鞋，天知道老大会不会给我安一个堕落腐化的标签，以后回去了还天天被拿来涮，摘都摘不掉。&ldo;那好吧。&rdo;莫云舟扬了扬下巴，&ldo;你把它放回去。&rdo;宁韵然顿了顿。这样就叫我放回去了？大哥，你送人东西到底有没有诚意啊！至少也该多劝说两句吧！这不就跟送女人花，女人客气两句说一声&ldo;鲜花太贵以后不要破费&rdo;，你就真的一朵都不再送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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