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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3页）

&esp;&esp;符与冰看向赵戈紧闭的双眼。

&esp;&esp;“怎么了？”

&esp;&esp;“没什么，就是想起赵刚了。”

&esp;&esp;赵戈的声音越来越轻。

&esp;&esp;“他以前也随身带着个笔记本，记着些给我治病的账”

&esp;&esp;说完这句话她没再说话。

&esp;&esp;说是闭目养神，呼吸却越来越轻。

&esp;&esp;“阿姐？”

&esp;&esp;符与冰撑着下巴看赵戈，问得很小声。

&esp;&esp;赵戈的睫毛颤动了几下，但没睁开眼，也没应声。

&esp;&esp;符与冰站起身，把窗帘拉合。

&esp;&esp;等候室里陷入暗沉，安静到只有空调扇叶转动的声音。

&esp;&esp;符与冰没有坐回赵戈对面，而是坐到了她身旁。

&esp;&esp;阿姐的背靠着墙，就算睡着了背也是挺直的。

&esp;&esp;这样睡不会累吗？

&esp;&esp;符与冰盯着她，缓慢地勾起唇角。

&esp;&esp;怎么看都不够。

&esp;&esp;光线暗沉，视线也跟着暗沉。

&esp;&esp;由上至下划过赵戈的眼睛、嘴唇、脖子再往下。

&esp;&esp;赵戈的侧襟上有一排扣子，符与冰知道她有个习惯。

&esp;&esp;阿姐每次独自思考的时候，都喜欢搅扣子，解开又扣上，扣上又解开。

&esp;&esp;思路理清后，又会一个个地把扣子给重新系上。

&esp;&esp;由下到上，像是把思路也给扣合。

&esp;&esp;戒指链上的十字架晃动，视线暗沉着，手逐渐靠近侧襟。

&esp;&esp;每一个扣子都是一个欲望。

&esp;&esp;指尖划过扣子，脑海里也浮沉着。

&esp;&esp;凑近阿姐的时候，会有股若有若无的笔墨味。

&esp;&esp;指尖用力，摩挲着扣子，在欲望门口犹疑着。

&esp;&esp;阿姐。

&esp;&esp;阿姐。

&esp;&esp;脑子里都是阿姐。

&esp;&esp;醒着的阿姐，睡着的阿姐，笔墨味的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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