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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1页）

&esp;&esp;和昨夜那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今日不再提那些风月之事，谢徽禛说起小时候，问萧砚宁记不记得从前他们还一块在王府庄子上的湖里养过鱼，现在也不知道那些鱼怎么样了。

&esp;&esp;“鱼还在，”萧砚宁道，“一开始只有几尾，后头泛滥了，几乎整片湖都是，隔几日便会捞一次送去王府里，多的还会叫人拿出去卖了。”

&esp;&esp;谢徽禛笑笑：“原来都成了盘中餐、腹中食啊。”

&esp;&esp;萧砚宁也难得地笑了：“嗯。”

&esp;&esp;谢徽禛听到他的笑声，侧头看他，萧砚宁眉眼弯弯，笑起来时才终于有一些少年人的鲜活气。

&esp;&esp;被谢徽禛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砚宁轻咳一声：“殿下看什么？”

&esp;&esp;谢徽禛：“你笑起来好看，以后多笑笑。”

&esp;&esp;萧砚宁：“……嗯，”

&esp;&esp;夜色掩去了他的那些不自在，谢徽禛又笑了声，继续说那些年少时的往事。

&esp;&esp;萧砚宁安静听他说，不时附和，窗外隐约有潺潺水流声，温柔的，仿佛情人间的呓语。

&esp;&esp;原来不寂寞，其实是这般感觉。

&esp;&esp;之后几日，萧砚宁的晕船症状有所缓解，到底没有改走陆路。

&esp;&esp;初至江南

&esp;&esp;抵江南是半月之后，晌午之时船停泊在流云镇码头，江南巡抚亲自派了衙中属官前来迎接。

&esp;&esp;蒋文渊任巡察御史，此次来江南名义上是巡察江南政务，他品级虽不高，但是天子近臣可直达天听，这些南边的地方官不敢不给面子，迎接的排场颇大，一大清早就有人在此等候。

&esp;&esp;下船之前蒋文渊便已换上了公袍，谢徽禛则一身青衣长衫，尽量往不起眼里打扮，但那身气度在那里，并不怎么能遮掩，萧砚宁见状有些担忧：“少爷，官场上的都是人精，只怕不会信少爷是蒋大人的师爷。”

&esp;&esp;“你又叫我少爷，”谢徽禛提醒他，“说了多少次了也不肯改口。”

&esp;&esp;不待萧砚宁再说，他摇头道：“确实不像，外头那些侍卫看着也不像普通护院，蒋文渊一个家世平平的文臣，出行这般大排场，傻子才看不出有问题，再说吧，不行就换个说法。”

&esp;&esp;谢徽禛这么说，萧砚宁便知他已有了主意，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esp;&esp;谢徽禛道：“不用担心，一会儿我们跟在蒋文渊后头，那些人注意力大多还是放在蒋文渊身上，轻易别出声就是。”

&esp;&esp;萧砚宁：“我都听少爷的。”

&esp;&esp;谢徽禛无奈：“让你叫句哥就这么难么？”

&esp;&esp;萧砚宁低头不语，谢徽禛懒得再说了，提步先走出了船舱。

&esp;&esp;岸上的人正翘首以盼，船靠岸后蒋文渊昂首阔步下船，他在人前官威十足，对笑脸迎上来的人不假辞色，与先前可谓判若两人。

&esp;&esp;甚至那些巡抚衙门属官说十句，他才冷着脸敷衍一般回一句，直叫人听了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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