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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地说着,仿佛触动了心底最伤怀的柔软之地。宁淡回过神,朝她温和一笑:“苏摇,我很欣赏你的理性,你的脸上,很少泄露内心的想法和情绪的波动,偶尔的泄露,也是因为某些事情的冲击太大了。”
苏摇心里一悸,不由思忖着她的观察力这么强,是否已经看出谢放与自己的“新关系”?这样想着,苏摇笑道:“如果我能有一半你的观察力,我想现在的我可能是企划经理了。”
宁淡杏眼一挑,浅笑道:“你的策划能力,我非常佩服,希望有机会跟你合作哦。不早了,我该走了,改天请你喝茶,我们好好聊聊。”
她站起来,拎着包包往大门走去,在门口转身望了苏摇一眼,便摇曳着脸上的微笑走入电梯——虽然苏摇的脸上仍是无波无澜,但她可以确定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就是要告诉苏摇:谢放是一个什么样的台湾男人。
而苏摇自然知道宁淡跟自己聊天的目的,先不说她到底是否知道苏摇的最新身份,单单从她亲自送领带到家里就可以看出她的“用心良苦”,她要破坏谢放与自己的关系吗?还是无意为之?或者是步步为营?
而刚才她的语气腔调,是毫无掩饰的诚恳,根本不是装出来的。她说的那些话,是否都是谢放的真实想法?
苏摇涩然一笑,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庸常的女子,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
谢放一回到家就兴奋地对她说:“你知道李总看到我们的报价是什么表情吗?”
苏摇挑眉看他,并不搭腔,他接着说:“他没什么表情,只是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么高的单价,能卖得出去吗?我回答说,李总应该查过,盛放操作的楼盘均价都是区域最高价,我敢保证,盛放能报出什么价格,就能卖什么价格。”
苏摇静静地问:“李总相信吗?”
谢放坐到她身旁,越说越激动:“不相信他可以去调查,根据你的情报,风尚的签约报价大概就在那个范围,而我们整整拉高了三四百,我想盛放的胜算没有90、也有85。”
苏摇冷言冷语:“那么恭喜谢总咯。”
谢放咋听之下,骤然一愣,方才发觉她的不对劲儿:“这都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的情报……”目光一闪,他看到沙发上的枣红色领带,恍然大悟之下有些记忆浮上脑海:“这领带怎么放在这里?不收起来吗?”
苏摇扬眉一笑:“某个人刚刚送回来的,我想你应该打个电话谢谢她。”
谢放抓住她的手,笑看着她:“是宁淡送回来的?你吃醋了?”
苏摇盘腿看着电视,目不斜视:“你闻到醋味了吗?”
谢放煞有介事地说:“我没有闻到,不过,我闻到另一种气味。”见她脸色淡淡的额,他啄吻着她的手背,“某个人生气的味道。”
苏摇抽开手,推着他:“是某个人的酒气,快去洗澡。”
谢放笑得很像哈巴狗:“某个人不生气了,我再去洗。”
苏摇故意板着脸,反将一军:“某个人不洗澡,在这里污染空气,我更生气。”
谢放愤愤地瞪着她,最终无奈地起身走向卫生间……出来时,苏摇已经不在沙发上,只见她的房门冰冷地关着,他转动门锁,却反锁着,只能轻轻地敲门:“苏摇,睡了吗?开开门……”
苏摇坐在床上看书,喊道:“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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