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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第3页）

&esp;&esp;他怀里的人很轻，像没有重量。

&esp;&esp;就是这样颠簸，也无声无息的，很乖。

&esp;&esp;乖到让他害怕。

&esp;&esp;路口的树下停着辆破旧的出租车，中年司机开了一天的工，累了抽支烟。

&esp;&esp;车窗完全降着，他手肘压在窗框上。

&esp;&esp;车里放着九零年代发行的一首老歌。

&esp;&esp;“不要再想你，不要再爱你。

&esp;&esp;让时间悄悄地飞逝，抹去我俩的回忆。

&esp;&esp;对于你的名字，从今不会再提起。

&esp;&esp;不再让悲伤，将我心占据……”

&esp;&esp;音乐声很大，在这空旷的夜里显得寂寞又怅然。

&esp;&esp;司机看到有人往这边跑，张望着，暗灭了烟。

&esp;&esp;“师傅！去最近的医院！”周予白拉开车门，抱着人坐进去，喘着气，“快！快走！”

&esp;&esp;“这是……？”师傅原本想问清楚的，但看到他的样子，又看了看乔咿，马上转回去系安全带，“坐好，这就走！”

&esp;&esp;车子在黑夜里加着速，老旧的轮胎颠簸着。

&esp;&esp;夜色起起伏伏。

&esp;&esp;“师傅，要最近的医院。”周予白声音发着颤，他不记得自己上车前有没有说过这句了。

&esp;&esp;“诶！放心吧，我路熟！”司机说完，打了把方向，前面有条可以超近路的小道，路不好，会磨轮胎，他平时不愿走。

&esp;&esp;车子上下晃，乔咿动了动。

&esp;&esp;周予白抱紧了她，温声问：“怎么了？哪难受？马上就到医院了，别怕。”

&esp;&esp;可能是因为跑动，或是车子的振动，乔咿已经醒了，但她说不出话，意识也迷糊着。

&esp;&esp;她能看见周予白。

&esp;&esp;昏暗的车内，他像极了初见那天。

&esp;&esp;但他在发抖吗？

&esp;&esp;还是这路途太颠簸了。

&esp;&esp;乔咿迷迷糊糊想不出来。

&esp;&esp;车里音乐还在响着，但像没人听到。

&esp;&esp;也或是都听到了吧。

&esp;&esp;这短暂却又难熬的时间，一分一秒割着心口。

&esp;&esp;终于到了医院急诊门口。

&esp;&esp;周予白手抖到拿不出钱包。

&esp;&esp;“下次给吧。”师傅说，“给姑娘看医生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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