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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第2页）

&esp;&esp;“当然有区别！我不是太监！”段然从桌子上跳下来，气得像只蛙子一样蹦来蹦去。

&esp;&esp;陆离完全没打算理他，又将目光投向了薛厉：“崇政院有相当一部分是苏翊的人，你多留心一下，看是不是那个老狐狸又在搞鬼。”

&esp;&esp;薛厉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表示领命。

&esp;&esp;程昱忙道：“父亲已经免了我跪祠堂的惩罚，我明日便可以到兵部去，那边可以交给我！”

&esp;&esp;陆离点了点头，许久才道：“定国公虽然不曾出门，但——还是留心一些的好。”

&esp;&esp;程昱拱手应下，陆离便转过身去，无力地摆了摆手：“去吧。”

&esp;&esp;薛厉第一个退了出去。

&esp;&esp;段然重新坐上了桌子：“我说，那女人是真不见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我怎么有点不信呢？该不会是你突然玩腻了，为掩人耳目把她杀了……”

&esp;&esp;“滚！”陆离忍无可忍地把桌上的镇纸扔了过来。

&esp;&esp;段然伸手接住，放在手里掂了掂，嘻嘻笑道：“为了打我，你这半年都砸坏了八个纸镇了，这会儿终于想起换成楠木的了？”

&esp;&esp;“你去忙吧，我还能撑得住。”陆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跟他吼。

&esp;&esp;段然无趣地砸了砸嘴，转身走了。

&esp;&esp;陆离抬头看着程昱：“你还有事？”

&esp;&esp;程昱攥紧双拳，挺了挺胸膛：“我也想问同样的问题。”

&esp;&esp;“什么？”陆离没有听明白。

&esp;&esp;程昱直直地注视着他：“宫中守卫森严，太后一行一动都有人跟着，怎会轻易失踪？”

&esp;&esp;“你疑心朕在说谎？”陆离又急又怒，脸色十分难看。

&esp;&esp;程昱迟疑着，咬牙道：“我只是想说——你若厌倦了她，请放她一条生路，莫要让她成为宫中无主的冤魂。”

&esp;&esp;“说白了，你就是觉得朕一定会伤害阿鸢，是不是！”陆离走了过来，哑声低吼。

&esp;&esp;程昱没有退缩：“鸢儿太单纯。她跟了你，就是把性命和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一旦你中途退缩，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esp;&esp;“可是你凭什么认定朕会退缩！”陆离气得脸都白了。

&esp;&esp;程昱答不上这个问题，便移开了目光，许久才叹道：“自从跟了你，她受过多少磨难，你应该都看在眼里。”

&esp;&esp;陆离走到程昱的面前站定，面色阴沉：“朕当然知道她受过多少磨难！阿鸢与朕在一起，少不得波折重重，可是阿鸢从未放弃，朕也从未放弃！你可以说朕未能保护好她，可你凭什么质疑朕对她的用心！莫非在你程大公子的眼里，这世上谁都照顾不好阿鸢，只有你自己才是她的良人？”

&esp;&esp;程昱很想说一声“是”，却最终没敢说出口。

&esp;&esp;他自认是可以照顾好苏轻鸢的。至少，她若是嫁进了国公府，断然不会有人时时刻刻惦记着她的性命，也不会有无休无止的流言困扰着她。他会把她保护得很好，让她安然无忧地度日……

&esp;&esp;可是，他注定没有这个机会的。

&esp;&esp;更可悲的是，苏轻鸢也从未想过要给他这个机会。

&esp;&esp;从始至终，他只是一个局外人、一个看客，连上台的机会都没有。

&esp;&esp;黯然许久，程昱低下了头：“我与京兆尹的二公子有两分交情，可以去托他帮忙留心京城之中有无异动——告辞了。”

&esp;&esp;“不急。”陆离喟然一叹，放下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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