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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sp;&esp;陆明臣把靠在书桌上的腿收回来，突然站起来：“我看你也挺累了，早点休息吧，我也要去洗漱休息了。”

&esp;&esp;“……你别误会，我可没有什么上位的打算，只是有点好奇。”

&esp;&esp;“没事别瞎好奇。”

&esp;&esp;陆明臣洗完澡，拧了拧隔壁的房间门，发现上了锁。他只好敲了两下：“阿华，睡了吗？”

&esp;&esp;里面一阵窸窣，片刻后宋书华拉开门，站在门中央：“怎么了？”

&esp;&esp;“没什么……我明天出差，和你说一声。”

&esp;&esp;后天和苏晗有约，公司附近的公寓收拾好了，陆明臣打算去那里住一晚。

&esp;&esp;“挺久没出差了……”

&esp;&esp;和黎阅分开后，他就不怎么需要“出差”。刚想解释点什么，丈夫似乎只是随口一说，紧接着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下周一……也不一定，看谈得怎么样。”

&esp;&esp;“嗯，我给你收拾行李。”

&esp;&esp;“我自己收拾就行了。你感冒怎么样，吃药了吗？”

&esp;&esp;“吃了，没事，小感冒。你在外边照顾好自己。”

&esp;&esp;陆明臣盯着宋书华的脸，每次他说“出差”，对方都是这同样的话语，同样的表情，既没有不舍，也不会怀疑，只叮嘱他照顾好自己，好像离开了他，自己就没法生活一样。

&esp;&esp;出轨的是自己，陆明臣不知道他在期望些什么。

&esp;&esp;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到他出差，丈夫好像反而松了口气。

&esp;&esp;--

&esp;&esp;男人手握刀叉，把大块大块肥厚多汁牛肉塞进嘴里，奋力咀嚼，两边脸颊鼓起，像一只壮硕的仓鼠。

&esp;&esp;“够不够，还要吗？”

&esp;&esp;苏晗没空搭理，陆明臣招来服务生，指着菜单：“再来一份惠灵顿牛排，一份儿西班牙海鲜烩饭和一份儿和牛春卷。”

&esp;&esp;苏晗咽下嘴里的食物，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esp;&esp;“你自己不难受就好。”

&esp;&esp;“不难受啊，我肉食动物，”苏晗眨眨眼，“各种层面的。”

&esp;&esp;很快春卷先上来了，陆明臣让服务生把空了的餐具先撤下去，把食物放到苏晗跟前，笑道：“挺可爱的，多吃点。”

&esp;&esp;如果人类也能按照食肉食草来划分，苏晗很明显是肉食，而自己丈夫一定是草食。在给自己的划分上，陆明臣稍作犹豫，最后还是划到了肉食上。他拒绝做草食，自然界草食动物是肉食动物的食物，而人类社会，差不多也是同一个意思。

&esp;&esp;“你有耳洞。”苏晗埋头大吃时，陆明臣一直看着他。

&esp;&esp;“嗯。”

&esp;&esp;“没有戴耳饰。”

&esp;&esp;苏晗抬头，有点茫然：“怎么？”

&esp;&esp;“没什么，一会儿吃完饭，下楼我送你一对耳钉吧。”

&esp;&esp;“……喜欢男人戴耳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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