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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第1页）

&esp;&esp;殷璧越还是没忍住多问一句，“师兄，你真的没有哪里不适了？”

&esp;&esp;洛明川笑道，“我很好。”他知道师弟有很多不解，便娓娓道来，“之前在佛堂与了观对战，他将我引入禅定境中，那是一处道魔大战的战场。他功法诡谲，似是可以吸食我的生命力与修为化为己用。”

&esp;&esp;殷璧越那时见洛明川脸色迅速灰败，已猜到几分，此时得到证实，只觉这功法着实是匪夷所思的至邪。

&esp;&esp;洛明川的声音低下去，“我以为自己快死了，却突然有种力量，或者说，有什么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它催使与了观相同的功法，却威力更胜十倍，杀死了了观。”

&esp;&esp;殷璧越心中一沉。

&esp;&esp;他想起了观临死前说‘竟然死在魔头手里’。或许那个东西真的是魔尊莫长渊的残魂。

&esp;&esp;“那么它现在还在么？”

&esp;&esp;洛明川摇头，“不在了。它不知去了哪里，但绝不在我体内。我拥有了了观的生命力。至于修为，一时暴涨会使人爆体身亡，我将它封印在了灵台，以致昏睡。”

&esp;&esp;殷璧越松了一口气。

&esp;&esp;“睡着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零散的记忆片段，是了观的。其中还有天罗九转的全套功法。”

&esp;&esp;这种感觉很奇特，就像断断续续的旁观了一个人的一生。幼年拜入佛门，天资聪颖，少年野心勃勃，由佛入道。最终与莫长渊勾结，入魔，参详天罗秘典，共同写出天罗九转，打破万法的障壁。道魔大战的最后关头，背叛真仙意凌霄，反被重伤……

&esp;&esp;两人在殿中踱步，夕阳将影子拉的斜长。规律的脚步声与低声交谈在殿内回响。

&esp;&esp;殷璧越突然有种不好的猜想，了观曾说‘你不想他入魔，可他已经回不了头了’。很可能天罗九转有问题。

&esp;&esp;果然，洛明川停下道，

&esp;&esp;“我打算过两日闭关，自废功法。”

&esp;&esp;他说的很平静，像是做一个事不关己的决定。

&esp;&esp;殷璧越急切道，“这是为何？”

&esp;&esp;“天罗九转练到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

&esp;&esp;“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esp;&esp;“明天再说，老夫先回去睡一觉。”

&esp;&esp;以圣人的修为，睡眠早已不是必须。但卫惊风爱好睡觉。

&esp;&esp;“走了。”他转身照呼君煜一声，向自家徒弟的院落走去。

&esp;&esp;明月初升。深秋的夜风也添了萧索寒意，林海间涛声阵阵。

&esp;&esp;从殷璧越的角度看去，半暗的天色下，两人的背影几乎并肩。

&esp;&esp;但他知道，大师兄始终落后师父一步。这是一种不可逾越分毫的敬重。

&esp;&esp;他突然觉得，作为师父的第一个徒弟，意义是不同的。如果说这世上有人能真正了解圣人，那也一定是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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