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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魔的是太后你!这一切,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为什么,要迁怒于云儿和朕的身上!”拓跋明翰摇了摇头,自己自小,是知道母后对于懿仁皇太后的不满的,那些日子,父皇的心里,就只有懿仁太后,自打自己懂事的时候开始,母后便天天暗暗垂泪,可是,自己竟不知道,这一切,会造就如今这样的悲剧。“哀家疯魔,皇帝,你可知道,哀家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若不是哀家如此,你以为,今日这皇帝的宝座,还能是你的吗?”颤抖的手,指着皇帝,太后一脸的痛苦,“不是哀家,你以为,你的太子之位,就可以稳如泰山吗?你父皇立你为太子,不过是因为,她纳百灵一直无子,你以为,当时她若生下了孩子,你还能安枕无忧吗?”太后的话,令朱颜惜挑了挑眉头,看来,连懿仁皇太后的死,也都是这太后所为了,若自己没有记错,懿仁皇太后先是丧子,而后就一病不起,就此与世长辞…“这些,就是太后你,残忍地,将朕和云儿设计的原因?”拓跋明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不理解,太后笑了起来,“皇帝啊皇帝,纳百灵费尽心思地,将自己一手培养的侄女送到了你的面前,你不明白,哀家可明白得很,她就是想报复哀家,报复哀家杀了她的孩子!哀家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你落入圈套呢~”太后笑着笑着,却哽咽了起来,思及往事,心里潜藏的痛苦,也都发泄出来“你以为,她纳百灵有多纯洁吗?那一年,我们一同入宫,选秀期间,她韬光养晦,一个劲地吹捧着哀家,过分的耀眼,令哀家早早入了皇上的眼,却也,早早地成为了众矢之的~”语气悠悠地,此刻的皇太后,渐渐褪去了刚刚的狰狞,喃喃自语地,如同无助的孩子一般。“哀家也傻,皇上对哀家的百般疼爱,令哀家飘飘然,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也是集怨于一身,这一切,哀家却不自知,哀家只知道,只要皇上的心里有我,别人的闲言闲语,都是无关紧要的!”提及先皇,太后的脸上,依旧带着幸福的笑容,那是女子,对心爱之人才有的表情。拓跋元穹也皱眉,这后宫,从来如此,君恩难测,只怕,这太后,也不过和其他妃子一样,恃宠而骄,盛极而衰,只可惜,所有人,都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果然,太后脸上的表情,开始变了,“只是这一切,都在纳百灵出现后,毁于一旦!她纳百灵,明明知道,哀家那天晚上为了给皇上贺寿,练了多久的舞,就因为皇上,很喜欢。她呢,探知了皇上的喜欢,故意在哀家的表演之后,一曲画舞,喧宾夺主!”太后的拳头,握得紧紧,时至今日,自己依旧忘记不了,六宫中,对于自己那嘲讽的目光,还有,皇上对于她纳百灵,那个极尽爱慕的目光!“即便如此,太后你,也不该害姐姐和皇上啊!”皇后也红着眼道。看着纳昕儿一脸的委屈,那和纳百灵几分相似,和纳云儿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就一直嫌弃,语带讥讽地“为何哀家不可以!你纳府,不是野心勃勃要母仪天下吗?纳百灵自知时日无多,居然找了你姐姐进宫,偏偏又是那么巧的,很皇上偶遇,就连给皇上的礼物,也是那狐媚的画舞,抢走了哀家的夫君,还想抢走哀家的儿子吗?”残酷的笑意,染上了嘴梢,“哀家就偏偏不如她愿~”此刻的皇太后,心里面,只有着快意地倾泻,看着纳昕儿入宫后的步步惊心和痛苦,在听闻纳云儿被朱将军的柔情天天碍眼地妨着,自己就很是痛快。“云儿的画舞,是朕要她跳的!”拓跋明翰紧紧握拳,那一日,自己是在宫中遇到了云儿,可是,自己也只听闻纳家的女儿,才情满京华,杠上了纳云儿,诗词歌赋的交流,都令自己欣赏,而也都有传闻,这纳府独创的画舞,天下无双,自己也是一时兴起,才故意刺激云儿的。想起那时候,自己故意赞颂懿仁太后的画舞,天下无人能及时,云儿那高傲的小脸,可是抬得老高,禁不住自己的刺激,这才有了,为了证明自己的画舞,更胜一筹的表演,这竟然,却成为了母后心中,这样的遐想!只是,即便皇帝此刻说出来,这事实在太后看来,也都是儿子被纳云儿给迷得七荤八素的借口,心里的执念太深,便造就了此刻,太后的偏激,而朱颜惜,也错综复杂地,听着这关于太后的密辛。良久之后,倒是皇后先开了口,“太后,既然你恨,为什么还要我,坐着皇后的位置!”这些年,对于太后的恨,纳昕儿不比皇帝少,拓跋明翰恨的,是太后断送了他与姐姐的幸福,而自己恨的,是自己清楚知道太后不喜欢姐姐,也不喜欢自己,却放着黑舒雨不用,而推自己入了这冷冰冰的深宫,对着自己不爱的男人,远离了自己追求的,那些美好。“谁要你了,要不是你坏了哀家的好事,哀家可没有吃饱了撑着!”对于纳昕儿的话,太后一脸的嫌弃,而纳昕儿,脸色也惨白了一片,扭过头,美眸盯着皇帝,眼里噙着的泪水,倔强地打滚,却不让其滑落。心细如尘的朱颜惜,自然没有错过这曲小插曲!“皇上认为,你该给姐姐,什么样的交代,又该给,颜惜什么样的交代!”尽管怨怼,纳昕儿却也很快,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拓跋明翰看着自己的母后,此刻的她,仿佛苍老了许多,可是,这样偏执不加以悔改的母后,自己,该如何处置?看着皇帝的神情,一直不出声的拓跋元穹,也开口道:“父皇难道忘记了,刚刚太后对各宫妃嫔的话了?”不明白儿子的想法,拓跋明翰看着拓跋元穹,皱了皱眉,却见他轻蔑地笑了笑“或许,也正是有了父皇这样姑息养奸的情况,才会还得母妃的案件,无法沉冤得雪,死后,连尸骨都无存了,父皇的爱,儿臣还真是不敢苟同。”拓跋元穹此刻,残忍地在拓跋明翰的伤口上撒盐,而朱颜惜,却沉浸在自己的哀伤和疑惑中。一个女人的妒忌心和偏执,却害了自己的母亲,而自己的父亲,居然是如此的卑鄙,而这些年,父母之间的相敬如宾,又是为什么!接连几日的疲惫,朱颜惜的头,也开始痛了起来,额间的虚汗,也冒了出来,拓跋元穹自然感受到了朱颜惜的异样,“颜儿,你怎么了?”朱颜惜有些难以支撑地,右手扶额,闭上眼睛,迟缓地摇了摇头,而太后,却笑得开怀,“怎么?头疼?想不到,比哀家预计的,要迟了许多呢~”太后的话,还有脸上快意的笑,令纳昕儿、拓跋元穹和皇帝,同时吼了出声,不约而同地,“你究竟,都做了什么!”---打击更新时间:2014-8-2023:21:05本章字数:5713朱颜惜此刻,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这个感觉,不是生病,而是和老头子告诉自己的那些症状,有些相似,难道,是毒发作了吗?泛白的脸色,细汗已然不是自己想要掩饰就可以的,眉头紧锁地,在拓跋元穹的搀扶下,才在一片坐下,而朱颜惜此刻,手指已经冰凉起来,拓跋元穹的眉头,已经拧得和麻花似得,看着太后的眼神,已经泛起杀意。而这个眼神,也令皇帝大惊,除了在元穹的母妃尸体不见的时候,他以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自己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元穹的喜怒哀乐了,而如今,为了一个朱颜惜,这样的神情,居然再次出现!“太后,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比你预想的要早?”拓跋元穹咬牙切齿地,怒视太后。“元穹,哀家劝你,还是对着朱颜惜,死了这条心吧,你是哀家的孙子,哀家不会害你的~”看着拓跋元穹,太后规劝道,此刻的太后,俨然就是人格分裂,对于纳家的嘴脸,和对于皇帝元穹的嘴脸,转换的速度,令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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